“嫣儿还是同以前一样美,一点没有变。”长孙嫣被他看的红了脸,低声道:“我的脾气变差了。”“没有变,"李世民正沉浸在妻子的美貌里,胡言乱语:“你以前脾气也差的。”
话音刚落,李世民就反应过来,天杀的,他都说了什么?!!他扎扎实实的挨了妻子好几脚,一点也不冤枉。长孙嫣却还没有解气,把他的胳膊拽过来,上手就是拧,拧的她丈夫嗷嗷叫。
她要换个地方,拧丈夫腋下的软肉,却被她的丈夫制止:“这里不行,这里有伤。”
他伸出另一条胳膊:“你拧这条,这条没有伤。”“你怎么还受伤了?"长孙嫣从未听丈夫提起过。“打仗嘛,总有磕碰的,都是小伤,没有事。”长孙嫣着急起来,拉着丈夫进卧房:“让我瞧瞧。”“早好了,没事的,不用看。"李世民立马摇头。他从来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年少的时候恨不得手上磕破一点皮都咋咋呼呼的同妻子喊疼,要妻子给她上药包扎都不够,恨不得饭都要妻子喂给他吃。现在不行了,他深知自己脱了衣服会是多大的块头,以前黑灯瞎火的妻子没发现,夫妻俩还能欢好几次,现在叫她看见了,只怕以后他再也进不了妻子的卧房了。
两人拉扯几次,长孙嫣受不了他这样扭捏,喝道:“脱了!”没办法,李世民只能暗暗里吸气,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大的块头。他的妻子果然没有发现,只全神贯注的看他的伤。那是一道贯穿腋下的箭伤,伤已经好了,也结了痂,但瞧着还是吓人。“疼不疼啊?”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流了很多血吧。”
“还行。”
“你不是穿了重甲吗?”
李世民挠头:“鬼知道那个宋金刚怎么那么猛。”他有点吸不住了,想办法转移话题:“你看看我背后。”长孙嫣就往他身后看,有一道横着的伤口,约有一寸长,深倒是不深,但很长。
她就问:“这是什么伤?”
李世民趁机换了口气:“是刀伤,不过没有砍破,我当时穿着重甲,就留了道印子,谁知道能留下这么久。”
随行的军医说,只怕有内伤,回京后也找御医看过,御医不善此道,只开了些散淤的苦药,他觉得恐不对症,也懒得吃。长孙嫣的眼泪就掉下来:“你打仗这么辛苦,我还找茬儿骂你。”李世民满不在乎:“这有什么,我娘也经常骂我爹的。”“况且娘子生育孩子才最辛苦,我打个仗而已,不累的。”长孙嫣趴在丈夫肩头,十分感动。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丈夫身上的肉,硬一下,软一下,再硬一下。她挑着丈夫胸前最结实的一块肉捏了捏,手感挺好。李世民觉得身上痒痒的,有点吸不住气了。长孙嫣忍不住想笑:“憋不住就别憋了。”“那你不能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李世民放心了,松了气。
长孙嫣眼看着他的肉软成了一坨,撇了下嘴,还是有点嫌弃的。李世民正瞄着她瞧呢,顿时十分受伤:“你说过不嫌弃我的!”“我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李世民不信,要她证明:“那你亲我一下。”他很快就不抱怨了。
因为他的妻子正在亲他的伤口。
李世民的手脚都是麻的,天灵盖都在冒烟儿。他把妻子搂在怀里,软言软语的同她商议:“我们就好一次,怀不上的。”长孙嫣其实也想了,她红着脸轻轻答应:“嗯。”一夜无言。
武德三年七月初一,短暂的修整后,李世民奉命率领大军出关,进攻王世充。
临行前,他嘱咐妻子:“这次出征,恐怕时间要长些,你在家里不要想我,若是受了气呢,你就给我写信,我给你出气。”长孙嫣白了他一眼:“除了你,也没有人给我气受。”李世民说那就行:“等我回来,我同阿耶说一说,给咱们挑个大宫殿搬过去。”
承乾殿到底小了些,他知道妻子一向喜阔喜大,如今又有了承乾和青雀两个孩子,主殿就显得更局促了。
这话说到长孙嫣的心坎儿里了:“最好不要在宫城里,咱们出去单住,宫里规矩多,好麻烦的。”
李世民就记下:“行,等回来我就找地方。”夫妻俩又天南海北的聊了半日,聊起了长孙无忌。李世民这次出征,没打算带上内兄,给他在比部选了个差事。内兄没有领兵之能,跟着自己也没有办法建功立业,不如走文官的路子,在京做官,也能照顾一家老小。
谁知道长孙无忌跳起来反对:“你想背着我偷偷打仗去,那可不能!”李世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成偷偷打仗了呢,而且不是他每次跟自己打仗都喊苦喊累的吗?
长孙嫣抿嘴笑,她知道为什么。
打薛举吃了败仗回来的那次,哥哥偷偷跟自己炫耀:“你放心心吧,我盯着妹夫呢,保准不叫他在外面胡来的。”
旁的倒是不怕,就怕带回病来,连累妹妹。她问丈夫:“我哥哥是不是天天晚上在你的营帐里转一圈啊?”“是啊,"李世民抱怨道:“有一回我都睡着了,他非要进来,扒开我的被窝瞧,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突然,他仿佛想到什么,惊恐道:“他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