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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光清楚地捕捉到,当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同行的刘穆之顿时眼皮抽筋一般,不住地给她使眼色,看得人格外想笑。若不是这位姓洗的俚人统帅在此,恐怕他当场就要冲上来抗议:“虽然此次科举选拔出了不少可用的人才,他们户部没之前那么缺人,但还是要求求陛下网开一面,别再新增事项了。”

“更要命的还不是户部的人手与财政问题,是开凿庾岭山路所需的劳工根本没有这么多。春耕和各州戍防驻军,已经消耗完了应朝的人力,从哪里变出这样的一批人来?”

“还有,别忘了这一次陛下是为何要来会稽的。前会稽内史王凝之在任期间只知敬告鬼神,却全然没管,会稽临海之地,常有河流之中遭到海水倒灌,引得田地土质受损,根本无法全效投入到春耕当中。此次陛下亲至,正是为了监督此地规划出一条堰塞堤坝,与州中陆续动工的水渠配合,预防天时有变。”“劳工都投入到这里了,哪还有人手来解决广州的问题!”他刘穆之是有些节流筹划的本事,却没这个本事造出这么多的人!王神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刘穆之的脸上读出这么多东西的,飞快投去了安抚的一眼,并未让那俚人统帅瞧出这片刻间的交流,泰然自若地答道:“不过,比起开凿庾岭山路,起码需要耗费数年的时间,当下最是行之有效的门路,还是于会稽造船。你看,既可照天幕所说,抵达夷洲之地耕作,又可抵达广州港口,将扬州的种种物事带去广州交州一带,比起翻山越岭,还更节省人力。俚帅奇道:“莫非于扬州而言,造船比修筑山路还要容易?”王神爱笑道:“那不如随我一起来看看,这半月间会稽港口多了几条航船吧。”

永安陛下在先,俚人统帅随行,很快便抵达了港口之地。桓玄惊得匆匆来迎,以为自己出行辽东的计划还是执行得太慢,招来了陛下的不满。

然而刚刚走来,就听到了陛下的声音:“这是半月间草草打造出的第一批航船,可惜,能否自建康顺利抵达广州,仍需试行多次来确认。”俚帅瞪大了眼睛,满面惊叹着望着眼前的船只:“天呐,这是商船还是战船?若只是需要从扬州绕过海岸抵达广州,这船”这船太过庞大了!!!

一听永安陛下说,它是在半月内打造出来的,更是让人为之骇然。他在天幕结束后便匆匆启程,带着岭南特产向君主上贡,以示投诚之意,这一点真是完全没有做错。

也没想到,陛下确实没把瘴气横行的南方,当作一块暂时无用的领地,已派遣出了这样多的人力,投入了不菲的金钱,来打造一支往来船队。桓玄…”

不是!等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不是什么要往广州航行的船。他也没打算去广州重操旧业。王神爱对他使了个眼色,成功堵住了某位大慈善家的嘴,继续向俚帅说道:“只是有两件事我得说在前头。”

“一来,北方的魏国秦国不会坐以待毙,势必要向我进攻,若战事兴起,这些船只需要先投入到征战之中。二来,在两州港口与贸易平台搭建完毕,广州刺史向我告知大半俚人归附的消息之前,这些船只仅会用于试航,不会正式抵达广州。”

“应当的,应当的!”

他也只能代表一片山岭的态度而已,并非整个广州、交州的百姓都已明明白白地说出,将会誓死效忠永安陛下。这样好的船,若是抵达了广州却被人劫走,换了是他,得心痛得三天吃不下饭了。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到。

但有了这样的“铁证”,他已彻底相信了陛下的态度,决定将这些事情告知族中,再由他们传递到更远的地方。

唯有桓玄望着这俚人统帅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欲言又上”“为何这样的神情?"王神爱道,“我有说错话吗?”………似乎没有。"桓玄努力克制住了自己腹诽两句的冲动。按照陛下所说,只要战事在前,这些船就不是商船,而是战船。所以先开拔辽东,反而是很合理的事情。

至于往广州去,那是另外的安排。

但正是这些船只,被她用一船两吃的办法,解决了俚人的疑惑,起码在半年一年间不会翻起什么风浪,甚至会愿意配合应朝官员的行动。而到了半年一年后,天下局势只怕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何为用最小的代价,在棋盘上经营出最大的成果,何为用别人的东西给另一方画大饼,他今日也见识到了!

桓玄喃喃:“陛下…不愧是陛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神爱笑道。

“啊,什么说定了?”

“等你远行辽东归来,这批船淘汰下来了,也别真当你桓氏的私产了,拿来给我经营商路用。”

桓玄…”

陛下啊陛下,能把抢劫说得如此好听,是否有些不对呢?在这一点上,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在对上陛下眼神的那一刻,他又分明从中读到了另外的一个讯号。他的船不能损毁在航行之中,他也得安全地回到建康,直到将它们交到负责海航贸易的人手中。

海风掠过岸边,带来了一句从陛下口中发出的声音。“你会回来的,是吗?”

当桓玄枕靠在航船的甲板上,随着碧波远行向北的时候,这句话仍在他的耳中回荡,让他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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