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装的却是另一个,她永远都没法比的死人……
言初心里突然有种强烈的、近乎窒息的羞耻感。眼前一阵发黑,像是所有情绪堵在喉咙,一字一句都卡着,说不出口。她盯着他的脸,一秒,两秒。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所有的沉默。
陆洺执被扇了一巴掌,脸颊瞬间红了。几秒后,他偏着头,目光落回她脸上,像是没想明白她为什么打他。
几秒后,他才慢慢把脸扭回来,沉沉地望着她,什么都没说,喉结动了动。言初的眼睛有些红:“陆洺执,我是真的讨厌你,也是真拿你没办法……”话音刚落,言初突然一步上前,抬手就抓住陆洺执衣领,把他往下一拽。言初踮脚,吻了上去。
那柔软的唇一覆上,陆洺执整个人一震,身体都绷直了,还没反应过来,言初舌尖就已经闯了进去,像一把小刀在他嘴里翻搅。她咬他,舔他,舌尖搅得又狠又快,像是非要从他嘴里尝出点什么一-愧疚也好,后悔也罢,哪怕是他这几天有没有想她的证据,她都想亲手找出来。
这个吻一点不温柔,甚至带着点恨。
陆洺执愣了两秒就开始还击,舌头卷上来,疯了一样地回吻过去。他平时那么在意主动权的一个人,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直接把言初按到旁边的墙上,唇齿交缠,气息灼热。
陆洺执低喘几声,伸出舌尖蹭过她的耳廓,紧紧抱着她:“我们做吧。言初忍耐着耳边传来的酥麻,扒下了他的西服外套。这一夜漫长而疯狂,他们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整个房间没有一个地方不充满了他们的痕迹。
言初这次格外主动,带着点报复般的意味,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故意惩罚他。换作平时,陆洺执肯定是不允许的,可今夜他却默许了她的放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她不过是借此宣泄心里的那团火罢了。偶尔,言初也会红着眼睛打他。
陆洺执则毫不客气地按住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直到最后,所有的意识都变得模糊,剩下的只有眼前的陆洺执,那种不可抗拒的纠缠,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自己都忘了她在做什么,直到她的意识彻底断了。
等到天光微亮,言初从晕厥中醒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被陆洺执一只手臂圈着,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温暖,熟悉,却又让她害怕得想逃。
她盯着他熟睡的侧脸,心里翻涌着无数情绪。无奈,抗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习惯。只要他在身边,她就没办法拒绝他,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
言初都甚至怀疑,陆洺执这人,是不是他妈的偷偷的给她下了什么邪门的诅咒?不然她怎么就每次都拒绝不了他呢?心里那口气,就像烧没灭的火星,在胸腔里噼里啪啦燃烧着。言初盯着陆洺执那张脸看了半天,越看越来气。那大长睫毛、高鼻梁,顶着这张脸,这身材,就算披个麻袋上街都好看。…说到底,可能也不是什么诅咒。
可能,就是她言初色欲熏心。色令智昏。见色起意。人之常情。人长得好看已经够难得了,偏偏还是陆洺执。这么想来,拒绝不了他,好像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但言初还是越想越生气。
陆洺执原本睡得好好的,可突然,像是感受到某种杀气,眼皮一跳,缓慢睁开一只眼。
然后他就看见言初跟炸毛的小野猫一样,直勾勾盯着他,活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他脸挠花似的。
他直接抬手,轻松将言初一把捞过来,圈进怀里:“怎么今天起这么早啊,过来,咱俩再多睡一会儿,你可别再生病了。”言初没理他,低头,照着他胳膊狠狠咬了一口。陆洺执这人其实起床气重得很,但毕竞这是言初,还是好不容易才哄好的言初。于是他只是“嘶”了一声:“你这是想让我胳膊上也来一纹身么?”他侧头看了看咬痕的位置,又偏了下脑袋凑过来,“我觉得左胸那个就够了,再来个牙印,就不好看了。”
言初没忍住瑞了他一脚:“你说你身上一向干干净净的,怎么突然想到去纹身了?”
陆洺执坦率道:“谁叫你一丝缝隙都不肯留给我啊?我想找个空钻都没法钻。再不弄点动静出来,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消气了。”言初噎住,没再接话,脑子里却莫名飘过他们的那份协议。她消不消气,重要吗?他们不是只是合约关系吗?他又不是非她不可。人心里还有别人呢,这又是在演什么深情戏呢?协议还在,关系不明,她也说不清到底该不该原谅他,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原谅他。
她只是觉得,很多时候,虽然吵不动了,不代表心里就真的过去了,但她也并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也实在没心力再去计较那点不甘心了。见好就收的道理,言初还是懂的。
于是言初只问了句:“你微博那文案,是你自己想的吗。什么叫′没打算再换别人了'?”
陆洺执懒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你之外,我碰不了任何女人,沾一下就我都会死。你让我换谁?我拿什么换?我拿命换啊?”言初被他这副“你还有理了"的嘴脸气着了,胸口一下一下往上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听到期待的答案,所以格外不满:“陆洺执。”“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