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预料。
丹香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后，渐渐散去。
青铜丹炉，不停颤抖，似乎有洪荒猛兽，要从里面冲出来一般。
方恒食指一点，炉盖掀开。
十几颗圆润如玉的丹药，腾空而起。
表面金光流转，隐隐有龙吟雷鸣之声传出。
正是天禄铸宝丹！
方恒长舒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成了！”
萧落羽看到这一幕，俏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浓郁了。
“恭喜小师弟，练成宝丹。”
“丹香四溢，还一口气成丹十五枚。”
“小师弟你在炼丹术上的造诣，足以称得上一声炼丹大师了。”
萧落羽笑意盈盈的话，落在方恒的耳中，并没有让方恒忘乎所以。
他可是清楚地知道，眼前没比他大几岁的师姐，可是一位炼丹宗师。
从炼丹大师，提升到炼丹宗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炼丹师，一辈子都被炼丹宗师的瓶颈，卡住动弹不得。
“师姐过奖了。”
“师弟我这点微末水平，哪里比得上师姐你？”方恒笑了笑，谦虚地说道。
“小师弟你不要妄自菲薄。”
“你才接触炼丹多久？就有炼丹大师的造诣。”
“若是师父知道了，说不定会逼你转修丹道。”
萧落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方恒，似乎要将方恒里里外外，全部看穿。
凝了凝神，萧落羽话锋一转，说道。
“小师弟，以你现在的炼丹术，估摸着师父很快就会传你丹道秘法了。”
“丹道秘法？”
“师姐你不是早就将长青丹经，传授给我了吗？”方恒脸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狐疑。
直勾勾地看着萧落羽，只见萧落羽嫣然一笑，淡然说着。
“我只是将长青丹经传授给你，但压箱底的秘法，可还教你。”
“原来师姐你居然还藏了一手，真是让师弟我感觉到心痛！”
方恒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引来了萧落羽的白眼。
“长青丹经中压箱底的秘法，就算我教你，你也学不会。”萧落羽没好气地说道。
“这是为何？”
方恒眸子一凝，听出了萧落羽话中有话。
“这门秘法，非同小可，需要凭借一处秘境，方可修炼成功。”
“小师弟，长青丹经被誉为长青观四绝之一。”
“如果光凭上面的丹方和控火之法，你觉得能成为四绝之一吗？”
萧落羽俏脸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方恒闻言，沉吟一番，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难不成，这门丹道秘法，有奇特之处？”
“那是自然！”
“本门的丹道秘法，放眼整个神州，都算是最为玄妙的。”
“因为，这门丹道秘法，涉及光阴大道！”
光阴大道！
萧落羽话音刚落，方恒的瞳孔，猛地一缩，缩成针尖大小。
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似乎要将方恒吞没一般。
涉及光阴大道！
居然是这样！
凡是涉及光阴大道或者虚空大道的法门，无论是剑法、还是神通，即便是丹法，也珍贵无比。
不过从师姐的口气来看，这门丹道秘法，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不过，这并没有吓住方恒。
方恒眸子之中，跃跃欲试。
“师姐，这门丹道秘法……”
不等方恒把话说完，萧落羽伸出粉嫩的玉手，连连摆手说道。
“小师弟，你可不要让我为难。”
“这门秘法，我可没有传授给你的资格。”
“想要修炼这门丹道秘法，还需要得到师父和掌门的同意。”
见此，方恒也只能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情。
两人交流了一番炼丹心得之后，便和萧落羽告辞。
“师姐，我有事先走一步。”
“萧家的灭门惨案，我会帮你查的。”
方恒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但是他的声音，却依旧回荡在萧落羽耳边。
萧落羽脸上笑意收敛，露出浓浓的惆怅。
脑海中，回想起十六年前，她抢走念儿妹妹冰糖葫芦的一幕。
“唉——”
“都十六年了！”
“还能查清楚真相吗？”
……
漱玉轩。
气氛凝重而压抑。
上上下下的侍女和太监，就连走路都要踮起脚尖，生怕惊扰到敏妃娘娘。
整个漱玉轩的下人，都知道他们娘娘，今天心情不好。
瑶光殿的宁妃，宴请众人，当众展示了元初帝赐予的太虚紫炁果。
这可把敏妃给气坏了。
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几乎都能够拧出水来。
寝宫之中，敏妃坐在梳妆台前。
光滑的铜镜之中，倒映出一张扭曲的俏脸。
每每想到宁妃那张得意的脸蛋，敏妃的心情，就如同被毒蛇啃食过一般。
特别是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