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 / 3)

日风凉,丈母既有人来接了,我就带着南枝先回去了。“说着,不等南枝开口,就拉着她径直离开了这处。

府外秋风瑟瑟,滚着泛黄落叶飘到她们衣摆旁。柳明珍咬着唇,不知所措地走到了郑氏身旁,小心道:“母亲,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次才惹了南枝不高兴。”

郑氏没说话,看着空荡荡的府门,轻叹了声道:“走吧。”两人一道上了马车,刚坐定,柳明珍就握着木几上的瓷杯为郑氏倒起了茶水,又拿出软毯问郑氏的冷热,忙前忙后了许久。她仰首,俏丽面庞露出些许喜色道:“母亲,这还是我头一次到京城来,瞧着果然与扬州不同呢,待过些日子,母亲带我四处逛逛可好?”郑氏看着那张和记忆深处有些相似的脸,微微恍惚,霎时回想到了许多年前,她在那女人身上瞧见的模样,那女人叫伶娘,身段好嗓音好,是花重金赎回的妾,每每入夜,那女人就会挂着这样一幅讨好又小心的笑,用着狐媚手段,将她那夫君哄得寻不到南北。

时过境迁,如今顶着这张脸的人竟又回到了她身旁,又用着这样熟悉的神情瞧她。

郑氏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明珍,你与你娘生得还真是像。”柳明珍愣了瞬,然后很快反应过来,露出笑意道:“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了。”

郑氏也笑笑,两人很快将这话题揭过,转而论起旁事了。竹影院内,初冬将至,满院木芙蓉隐隐生出了枯萎的颓色,恹恹地耷拉着脑袋,塌在一块。

陈涿拉着南枝进屋,掌心那泛凉的手还没热起来,先前她摔下山崖,在湖水里泡着,体内就入了寒气,高烧了好些时日,这要是再中寒,只怕轻易养不回来。

他抬眸扫了圈,以往还倒真没觉这院子里冷,如今单是站在这,就觉寒风瑟瑟,是得遣工匠引地龙烧烧了。

南枝的小脸上却写满了疑惑,她总觉方才那柳明珍怪怪的,尤其是露出的笑意,像藏着细针,绵绵地扎在她身上。

她从陈涿掌心心里抽回手,吸吸鼻尖道:“好饿,我想吃梅子糕。”陈涿看她一眼,语气轻重不一道:“不是与昭音她们一道用了糕点吗?“说着,露出恍然的神情:“对了,你与那沈公子当街偶遇,只怕也没心思用糕点。”南枝眉心拧起,莫名这话有些不对劲,她摸着饿得难受的肚子,却也没在意,扭头去寻云团到膳房拿糕点了。

唯余陈涿站在原地,亲眼见她没半分停留地走了,心里那股闷气又簇簇燃了起来,冷脸上前将披风盖在她肩上。

她身上一暖,刚准备回首,却听他从喉间轻嗤了声,眼底带着怨意瞧她好一会,想要张唇询问时,他却又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南枝挠挠脸颊,满眼不解。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

这股怪异一直持续了好几日,她对镜戴簪时,陈涿凑上来,三言两语将话偏到了那日街上的场景,她用汤药时,陈涿瞧着,又说着什么青梅竹马,自小相识的怪话,等她想要细究时,他就用着一双漆黑眸子定定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院里,南枝满脸愁苦,托腮将这些事说给方木听。方木将那些木箱都搬到了内屋,摆了个石桌,稍稍收整着,也干净了些,她听着,眼睛睁大了些,犹疑道:“你说的真是那日的陈大人?”那个一见到她就满脸阴沉,态度冷硬的陈涿?南枝哀叹了声,谨慎地看了圈四周,小声道:“你说陈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怪怪的。”

方木沉默了会,然后摸摸她的脑袋,满脸慈爱道:“傻孩子,陈大人是吃你与沈言灯的醋了。”

“吃醋?“南枝拧起眉心,怎么也没法将这和陈涿联系到一块,疑惑道:“可我和沈公子才只见过几面。”

方木轻叹了声,抬手悠悠倒着茶水,这如今是才见过几面,可往前算上几月,不仅差点就要成婚了,还有着十几年的情谊。单就她在扬州见到的,南枝对那表里不一的沈言灯可着实不一般,旧情在前,要是恢复了记忆,轻易还真说不准。

南枝摸着下巴,满怀恶意道:“陈涿真是小肚鸡肠,芝麻心眼。”她哼声道:“成亲前说好不会生气的,如今三天两头就要气一回。”不过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善良又开阔,不与他一般计较,待会回府前买些香喷喷又软糯可口的酥饼和蜂糖糕回去哄他。想着,不自觉冒出了饿意,她连忙敛回心神,瞧着大变样的院落,还置办了好些精细的花灯,瓷盏……摆在屋檐前,她惊讶道:“先前不是说要将所有银子都用来置办铺子吗?怎么买了这些物件?”提到这事,方木仰着下巴,露出些得意的神色,笑道:“我决定就在这开铺子。”

“这里?"南枝满脸意外,这院子坐落在巷子最深处,怎么瞧也不像是车马经过的繁华地方,从外瞧着也不起眼:“这地会有人来吗?”方木挑眉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据我这些年的观察,越是身份地位在上的人,就越喜欢些与众不同的,那些人多眼杂的嘈杂地方,是不愿去的,还不如派人将坊里的衣裳带进府里呢。”

“由你在高门中替我打响名声,到时我就在这院门上挂上附庸风雅的牌匾,放着雅致摆件,再搜寻几家名师画作。照着江南衣裳的款式,再添些京中时兴,每日只接待几位客人,一到这院里,就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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