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离她最近的是个年轻男子,脸上没有皱纹,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可怖的黑色经脉顺着脖子向面部蔓延,他就静静地靠在铁杆上,失去了生机。柳昭盈蹲下来,向他的腕间探去,秦升隔着衣袖把她拦住了,眼里满是惊讶。
“你干什么?”
秦升心想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皱着眉头说道:“只能看,不能碰。”
柳昭盈嘴上答应着,手却还是搭上了笼里这人的手腕,脉搏极弱,内里空虚,几乎算不上是活人。
若是盲目地用青莲诀,想要治好这些人,怕是要把自己榨干。如此想着,她摇了摇头,抽回手又去探了几人。不容乐观。
“单凭我一个人,做不到完完全全治好他们。”殿内陷入一片安静,二人垂头沉思。
“你当时中的是什么样的毒?”
“我说不清,但中毒之后我的武功被封,身体虚弱,五感逐渐变弱,到最后连头发都变白了。”
说完后,秦升许久没再接话,柳昭盈转身去看他,发现他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
秦升勉强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轻描淡写道:“我在想,可惜了,没能看到你那么狼狈的时候,想不到你会有这么一天。”
这话半真半假,柳昭盈听得懂,毕竟他们身上的共同点太多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走上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京城叶府,对吧?”
秦升再次向柳昭盈确认了一遍给她下毒的人,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既然邪气可以解毒,那毒是不是也能解邪气?”“可以一试。”
虽说这法子有些险,但确实是当下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些人的情况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她离开京城许久,不知道叶府现在情况如何,杨顾明若是办事利落,说不定那些人现在已经银铛入狱了。
柳昭盈在人群中来回踱步,仔细一瞧才发觉这里有几个眼熟的面孔,都是各门派中的佼佼者,只是叫不上名字了。
“怎么连这些人也都中招了?”
“记得那句话吗?”
“霜烬秘宝得之可夺天下。”
柳昭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再想下去,一口气堵在心口,她从坠下霜烬崖后便觉得这句话是假的,但从秦升嘴里说出来却带来极强的冲击感,仿佛厝遭的一切连带着信任感都在崩塌。
一片死寂,就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半响,柳昭盈声音发抖,问道:
“这一切,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秦升垂眸,盯着地面,双手握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却又忽地放松下来,重新摆出那副出现过无数次的笑,云淡风轻、不屑一顾。柳昭盈第一次透过这笑容看到背后的绝望。“我既已是魔教的人,必然脱不了干系。”“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进入惠城以后,我才开始管理这些事情,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升自打接管了鬼人之事,才直面背后的黑暗,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万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