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倒是好言相劝,没怎么生气,倒是楚文泽觉得她丢尽了皇家的脸面。虽然心里气,但又对楚秀杨拿不出半点办法,这不一大早就赶着下山去算了。
刚好他去淅城还有几位朋友要拜访,借此难得的机会在淅城多玩两天,可比枯燥无味的皇宫里有趣多了。不过那个兼职负责监察太子殿下言行的蔡宗师,也偷偷把这一条记了下来。
楚文泽和楚秀杨在上山的时候还专门看过跪着的顾三月一眼,因此才认识了她。他听说顾三月的悲惨遭遇之后,也是深表同情,可是这事也怪不得扶摇宗,他也不知道怎么决断罢了。现在见到她还好好活着,而且那股精气神儿完全就和前两天迥然不同了,心里也惊奇,这两天她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遭遇。
楚秀杨如见了个宝贝一样,在她身边左窜后跳,好奇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楚文泽也无奈一笑,自己家这位妹妹虽说爱胡闹,可是天真浪漫的性情着实也可爱得很,难怪让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顾三月早就注意到了这边主仆四人,长期行走在外的经验让她对来路不明却有意靠近自己的几人十分警惕,又看见楚秀杨毫不掩饰地看着她,心里难免紧张,加快了步子,想要先行下山。
楚秀杨哪里会放过她?她又习过武,蹭地两下又跑到了顾三月身侧,活脱脱一个跟屁虫模样。
顾三月终是忍不住,蹙着眉尖儿,问:「姑娘一直跟着我,到底有何贵干?」
楚秀杨眨了眨眼,反问道:「难道一定要有事,才可以跟着你吗?」
顾三月可不知道她是公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警告说道:「没事别跟着我。」
说罢,她又加快步子要下山去。
楚秀杨在后面着急地叫道:「诶……你慢点呀,我不是坏人,我认识你的。就在那个牌匾底下,我见过你的。」
顾三月这才回过了头,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你既然知道我在牌匾下跪着,就不该现在提起,以此来羞辱我。」
楚秀杨愣了一下,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呀!我我……我其实还在扶摇宗里帮过你的忙呢!我和那个扶摇宗主闹了一场,想让他给你一
个交代,还被我哥骂了一顿来着呢。」
顾三月这下子困惑了,问:「你是谁,怎么能在扶摇宗的宗主面前说上话?」
楚秀杨见她神色缓和,顿时喜上眉梢,拍了拍胸脯道:「我可是扶桑国……」
「秀杨!」
楚文泽责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楚秀杨这才打了个激灵反
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可说不得啊。
可话已经说到了一半,她只得结结巴巴圆场道:「扶桑国……国民!我是扶桑国的国民,嗯……是那个扶摇宗主的,呃……私生女!」
楚秀杨像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一样,又强调了一遍:「对,没错,就是私生女!」
顾三月古怪地瞅了她一眼,再一眼看向身后的楚文泽,若有所思。难怪这二人身边还跟了两个侍卫,应该就是扶摇宗主派来保护他们的了。
顾三月不禁心中耻笑。好个仙家宗门,门下弟子无情无义,宗主却是个多情货,还在外面有私生子女,和腐朽的王侯家有什么区别?
如此看来,还是自己今早碰见的那个男子好。
楚文泽被她急得是出了一身冷汗,被她这私生女一说,自己这私生子的帽子也是自然而然扣上了。这小妹平日里灵巧可爱,可这脑子怎么就和个摆设似的?
楚文泽扶着额头,颇为头疼。在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得被她气死。
顾三月冷笑了一声,说:「姑娘和公子都是大人物,我就是个草民,不配与二位同行,告辞。」
顾三月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走,她头也不回,转身向山下走去,任凭楚秀杨怎么叫唤也不回头了。
楚秀杨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一脸委屈地看向了楚文泽,含着泪哀怨道:「哥,我又哪里做的不对了?我还想问她怎么从山崖上走下来了呢,她怎么就走了?」
楚文泽看着可怜兮兮的楚秀杨,觉得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实在是无奈得很。
他只好叹气,说道:「算了,也不怪你,这件事肯定解释不清了。我带你先去淅城吧,去那里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这件事先不提起了。」
楚秀杨苦闷地说:「那好吧。」
楚文泽敲了敲手上的描金小扇,提醒道:「你记不记得,再过五天就是三月十七了,是淅城的花灯节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玩?」
楚秀杨眸子一亮,脸色顿时霁雨天晴,开心地笑道:「好啊好啊,我早就听说那里的花灯节特别好看,可惜每年待在皇宫里,都没看过呢!」
楚文泽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好,哥带你去看。」
不务正业,带公主前去花灯节游玩。蔡宗师的心里又悄悄记下了这一条,不过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兄妹俩的兴致。
楚秀杨蹦跳着走在前面,楚文泽笑着走在她后面,前者呼而后者应,伛偻提携,好一番美好景色。
老道士见蔡宗师神色不对,拿拂尘敲了敲他的手臂,轻声说道:「我说老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