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的人。”
沈淙道…臣并不是想探知虞氏旧事,只是怕有人对陛下不利。”“我说得不止是虞氏的事,还有我的事,"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伤人,在沈淙抬头望向她的时候,她也默然和他对视,道:“晏停的事背后到底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你若是留下痕迹,可能会有危险,我不想把你扯进来。”后面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沈淙,他还是维持着跪地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她,眼里第一次带着这么明显的难过,但谢定夷并没有收回或是解释的打算,只是朝他垂了垂手,道:“过来。”
过来。
这两个字他到底听了多少次了?
可他现在一点都提不起朝她走过去的力气,沉默地跪在原地,抬起的眼眸又垂下去,一动不动地望着地面。
直到谢定夷不长不短地叹了口气,抬步朝他走过来,屈膝半蹲在他面前,说:“生气了?”
他捏紧掌心,压住心中翻涌的难过和失望,说:“臣不敢。”谢定夷没说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想把我剖开,沈淙,我没法给你这个机会。”
…真是坦诚到让他无力反驳。
可是她早就把他打开了,不是吗?她强硬地敲开了他的外壳,撇去他的羞耻和尊严,最后逼她用赤裸裸的本真面对她,可她自己却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非是谢定夷这个人。
她想要他的时候可以随手招来,不想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手挥去,可当他想要伸出手时,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摒除在外。除了那些史书工笔昭告天下的事,他又比别人多知道些什么呢?他躺在谢定夷身边,却从来没有靠近过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