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又能怎么样呢,你这次在。你还能每次都在吗?”她趴着将头埋进绵软的被子里。
再开口嗓音又低又闷,落在陆知序耳朵里像揉了团棉花。陆知序此刻非常想把这团棉花扯碎、撕烂,将它漫天扬了。“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不会呢。”
“趴好了。"他再度提高了声音,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停在尾椎骨。惩戒似的按下那个开关。
过电的感觉让温言忘却了痛苦,止不住地颤起来。“别……"她软了嗓子,也软了腰,像风雨里飘摇的舟开始躲。这反应极大地取悦了陆知序:“这里还是这么敏感。”“沈家那小孩儿连怎么让你快乐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像陷入了黑洞洞的漩涡里,眼里、话里的恶意挡也挡不住地涌出来,变成某种有生命力的物体,粘稠地咕嘟嘟地往温言身上爬。非得要将她拖进和他一样的幽暗的见不得光的嫉妒的地狱里。可温言早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也无力挣扎。
他是无情的审判者,是冷酷的行刑手。
是惊涛骇浪里掌着方向的那个人。
他要她快乐,她便灵魂都战栗,他要她痛苦,她便赤着被烈焰灼烤,又痒又难捱。
陆知序才给了她一点点快乐,马上又更凶狠地欺负她。密密麻麻的巴掌不曾间断地落下来,一下下将她外头那层壳扇了个粉碎。她被陆知序反剪起双手,整个儿地折成曼妙风景,顺从、羞耻得要命。脊背上也密密麻麻渗出汗来,好似被什么笼住,哪里都喘不过气。要不是陆知序在这儿,她一定剥光了所有,来换取一些呼吸的余地。再到后头,温言已经失了所有的感知,大脑的感官只集中在那一处。被他欺负的那一处。
连她是怎么从趴在枕头上,变成伏在陆知序腿上的,温言都不知道。她被陆知序训得太久了,最后索性揪着他的裤子,放声大哭起来。哭得肝肠都要吐出来,哭得神思都打了结,哭完这些年所有的不易所有的苦闷所有的委屈,哭得暖黄的月亮都悄悄躲进淡灰色的云层。那名贵的不知材质的裤子被她揪成了一朵小小的花,被眼泪晕染成深的颜色。
陆知序的掌触着她,像一捧火,烫得心惊。他不顾温言的挣扎,一下下揉开肿块,也揉开她的羞耻心。温言抽噎着伸手去挡。
他开口嗓音里带着克制的风雪:“别动,揉散了明天才不会肿。”“已经肿了!“温言哭哭啼啼地不满。
“是么?"他的手蓦然逞凶,带着潮热探进里头,“那这样揉,快点儿消肿。温言被他气得胸闷气短,尖叫着爬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发狠地去咬他的唇。
纯粹的报复。
意料之外的报复。
“温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闭上眼,喉结性感地滚了滚。
“在讨债。”
陆知序充满欲念的呼吸刹那间盈满她的鼻尖。他的掌心还在她的裙摆里,托抱起她,又凶又狠地吻下去。那已经不能算是吻了,陆知序简直是吞吃着她。温言被他的惩罚式的侵占弄得潮湿,像江南淋漓的雨季。睡裙早在更之前就已经湿透了,被陆知序揉得皱巴巴一团软烂。他一本正经,散漫地笑着:“温老师,我的裤子都被你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