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摆架子?”小龙女望也不望李莫愁一眼,冷冷的道:“你见过我徒弟啦,那很好!我是活死人墓的主人,他是孙婆婆要我收的,我便收了!”李莫愁素知这个师妹倔强执拗,即令师父在日,也常容让她三分,见她说得理直气壮,倒也在意料之中。风逸不禁心想:“这娘们明明生死不由己,却仍是一是一,二是二,说她傻呢,还是说她心思纯净呢?”忽听李莫愁问道:“孙婆婆呢?”“她早死了!”李莫愁恍然大悟,为何墓门大开,一路走来,墓中黑暗冷清,了无灯火。“是么?”李莫愁微微失神:“她养你长大,你听她的话,倒也不错!”她知道孙婆婆是服侍师父的女仆,自师父逝世,两人在墓中相依为命,小龙女听她的话,倒也是人之常情。当下提高声音,说道:“我今日来,只为两件事,一则,想问师父怎么死的,二则,将玉女心经拿出来!”李莫愁原看到她这副样子,心底涌起了一丝柔软,但见小龙女仍然是一副冷傲姿态,她倒要看看若是她知道一切,会是怎样!小龙女应声一颤,五指陡然收紧,忍不住抬眼望去,死死盯住她:“奇怪,说你变了吧,你却问师父,可你又问玉女心经,说明你的心还是没变!”李莫愁嘴角抽动,似笑非笑道:“你师姐我固执了一辈子,心就那么容易变?”小龙女沉默一下,忽道:“你怎样,我管不了,可你怎还有脸来问师父是怎么死的,她直到最后一刻仍然不明白。”跟着便不住咳嗽。李莫愁道:“她不明白什么?”小龙女咳嗽稍停,说道:“师父至死都不明白,她明明点了那恶人的穴道,你为什么要去给那恶人解开穴道,让师父中了毒手?”李莫愁道:“我没有为他解穴!”小龙女见她神色肃然,全无戏谑之意,一呆道:“不可能!师父的点穴手段高明得很,这你是知道的,没有你解穴,他怎么能伤人?”风逸呵呵一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难道没有点不中穴道的功夫!”他冷不丁开口,小龙女脸上流露出不信之色,说道:“我不跟陌生男子说话!”风逸冷笑不语,他是看出来了,小龙女对自家武功自负的紧。“还有……”小龙女大口喘息:“师父一直不出山,是你在外面闯了祸,逃回终南山来,师父出墓接应,虽吃了亏,还是把你接回。你却与恶人一起暗算师父,让她伤重难愈而亡,你怎还有脸要什么玉女心经!”此时小龙女全无抵御之力,但仍旧神色镇定。李莫愁轻哼道:“人是我惹回来的不假,但你可知那杀死师父的恶人是谁?”小龙女道:“师父不跟我说。她叫我心中别有爱憎喜恶之念,说道倘若我知道了那恶人的性命,心中念念不忘,说不定日后会去找他报仇。”李莫愁听了这话,心中更恨师父偏心,冷冷道:“师父是不给你说,还是你故意装不知道?”小龙女轻轻皱眉。“是不是西毒欧阳锋?”洪凌波低声道。“啊……”这一下出其不意,小龙女忙睁大眼睛,瞥了一眼洪凌波,很是诧异:“你怎么知道?”风逸耳朵微颤,目光向门口瞥了一眼,听到门外之人呼吸粗重,便知杨过到了,心想:“肯定是采取道德绑架的方式,了了全真与欧阳锋之争。”他了解杨过,此人可不是正人君子,只要明确心意,自有脱身之法,对此也不意外。就听李莫愁冷冷道:“那人真是西毒欧阳锋?”“是欧阳锋!”小龙女点点头说道:“孙婆婆说定是欧阳锋!”小龙女多年来,过的都是止水不波的日子,兼之自幼修习内功,竟修得胸中极少喜怒哀乐之情,然而她在重伤之下,制力退去,又不禁怀念师恩,一经洪凌波提醒,眼神恍惚起来,说道:“孙婆婆说,世上能伤师父的人寥寥无几,也就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这几个人,那打伤师父的,定是西毒欧阳锋。因为欧阳锋是出了名的坏人,可师父至死都不肯说那恶人的名字。孙婆婆问她:‘是不是欧阳锋,是不是欧阳锋?’师父总是摇头,微笑了一下,便此断气了。”几人各自心有所思,沉默半晌。“师父死了,你为她报不报仇?”李莫愁冷不丁的开口。“报仇?”小龙女又恢复了淡然,不动声色道:“报不报仇,那是我的事,甘你何事?”李莫愁一咬银牙,说道:“师父也是我的师父,我怎么就不能报仇了?”小龙女沉默一下,忽地叹道:“不错,你也是师父的徒弟,可怎么报仇?去哪里报仇?哼,师父都打不过,你打得过吗?”“如果……”李莫愁盯着小龙女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有办法报仇呢?”她目光咄咄逼人,小龙女今天第一次看到。“他在哪里?”小龙女有些糊涂:“有什么办法报仇?”风逸眉头一轩:“谁!”就见一道剑光从门口闪出,直奔李莫愁心口。李莫愁听到风逸提醒,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