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那就暂且作罢。明儿正午,我们约好人手,你也叫上你的长辈,在此去西南四十里的豺狼谷相会,双方比武决胜,了结恩怨。”“好!”少女冷然一笑。三道转身疾行而去。少女见此,不胜得意。目光又转向一旁的风逸,破口骂道:“臭汉子,你刚才笑什么?”风逸手把酒杯,闲闲笑道:“姑娘这话问的,当然是笑人了。”少女大怒,一跛一跛地走向风逸,嘴里轻笑道:“丑小子,今就就让你长个见识,瞧一瞧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却见风逸头一仰,将手中酒一饮下肚,连她看都不看。嗖的一声,女子直接刀劈风逸脑门。这少女出手狠辣,又逢他饮酒不备,只道风逸武功再高也难逃此刀。虽不想取他性命,却要在他头顶砍上一刀,好叫他吃点苦头,不敢再口出狂言。可谁知风逸待刀锋距头不过数寸,轻轻一笑,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掌如兰伸出,向她脉门轻拂,姿式美妙已极。女子脉门一麻,短刀拿捏不住,铮的一声,从风逸肩头飞过,直贯入酒店墙里,刀柄犹嗡嗡作响。风逸一招打掉女子兵刃,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少女霎时心冷如死,暗道:“没想到我这一身武功,竟还不如这小贼,反而出乖露丑了。”风逸这一手,正是桃岛的“兰拂穴手”。这门功夫讲究的是‘快、准、奇、清’。快、准、奇以风逸的内力不难做到,只是在‘清’字上却要多方着意。施展出来一定要有种高雅从容的气度,方算到家。否则出手又重又狠,那可配不上兰清雅的名字。然而风逸以此对付高手,或许还做不到清雅有致,收拾三四流的小角色,那却是潇洒裕如。女子杏眼瞪圆,忽地娇叱一声,挥掌再扑,厉叫道:“姑娘跟你拼了。”风逸右手成爪,已然扣住女子手腕,这一下快似闪电,女子登时浑身软麻,不由叫道:“臭汉子,放开我!”风逸淡然道:“你叫什么名字?和李莫愁什么关系?”旁观众人啧喷称奇,本当这女子是很厉害的,哪料在这男子手下如此不堪一击。少女恨怒欲狂,喝道:“我干嘛要告诉你!”风逸目射寒光,厉声叫道:“你一身古墓派武功,今日你若不老实,我让你难逃公道!”他力贯五指,少女痛得眉头蹙起,却还是一脸倨傲,冷笑道:“好一个公道,一个男子汉恃强凌弱,欺负女子,原来这就是公道,姑娘真是佩服得不得了!”风逸呵呵大笑起来,说道:“你这丫头,目中无人,遇着打得过的,提刀就砍。打不过的,就会言语相激。小小年纪,一幅人憎鬼厌的做派,你知道避强击弱的武学精要,却妄自尊大,弄得这幅下场,你有什么不服的?”少女自恃武功高强,聪明机智,却被他说中心病,撇了撇嘴,“哇”地哭出声来。风逸一惊,忽然就听门口一道女子声音说道:“劳您的驾,放了她吧!”风逸面色峻变,犹如被人当胸打了一拳,慌忙放手。众人转头一看,一青衣女子幽灵般从门口闪了进来。因为这会下起了雪,头上肩头满是落雪,可她面皮青灰,极为丑陋,俨若百年古墓中复活的魂灵,众人不敢再看。白衣女子心下也是怦怦乱跳,伸袖抹了抹眼泪,也不哭了,更不敢向那青衣女子再瞧上一眼。风逸听见声音就知道这是离己而去的程英,才有些心虚,这时便故意很不高兴,虎着脸说道:“原来是程姑娘啊。”几月不见,如今的程英云鬟蓬乱,青衣鞋袜溅满泥污,看上去十分落魄。风逸不由暗暗叹息,心想她这些日子必定为了这个小表妹受尽艰辛,以至于无暇整饰自己了。程英看向少女,说道:“陆姑娘,尊师正快要到了,你快躲起来吧!”白衣女子不禁心头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陆?”这少女就是程英的表妹陆无双。那日李莫愁杀了她父母婢仆,将她掳往居处赤霞庄,本来也要杀却,但见到她颈中所系的锦帕,记起她伯父陆展元昔日之情,迟迟不忍下手。陆无双聪明精乖,情知落在这女魔头手中,生死系于一线,这魔头来去如风,要逃是万万逃不走的,于是一起始便曲意迎合,处处讨好,竟奉承得那杀人不眨眼的赤练仙子加害之意日渐淡了。李莫愁有时记起当年恨事,就对她折辱一场。陆无双故意装得蓬头垢面,一跷一拐,逆来顺受。李莫愁天性本非极恶,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胡乱打骂一番,出了心中之气,也就不为已甚。李莫愁既当时没下手,有了见面之情,此后既无重大原由,也就不再起心杀她了。陆无双委曲求全,也亏她一个小小女孩,居然在这大魔头手下挨了下来。她将父母之仇暗藏心中,丝毫不露。李莫愁问起她父母,她总假装想不起来。当李莫愁与洪凌波练武之时,她就在旁递剑传巾、斟茶送果的侍候,十分殷勤。她武学本有些根柢,看了二人练武,心中暗记,待李洪二人出门时便偷偷练习,平时更加意讨好洪凌波。后来洪凌波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