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我们吃东西,何必去华山?”他明白过来了,这老叫是要去华山吃蜈蚣,他知道洪七公原剧情中与欧阳锋在华山大战而死,这也是他的死劫。如今既然被自己碰上了,那不去华山,说不定还能让他摆脱这一劫。洪七公又怎知他的想法,却也停下脚步,说道:“我辛辛苦苦的从岭南追赶藏边五丑,已经四天四夜没睡觉了,你杀了四个,还有一个大丑,跟他们在华山约好相见。我们既能顺手杀个恶徒,还能寻几样异味吃吃,如此才算对得起它!”说着拍了拍肚子。又道:“华山之阴,是天下极阴寒之处,所产蜈蚣最为肥嫩,广东天时炎热,百物快生快长,猪肉太肥,青菜筋多,蜈蚣肉就粗糙了。”杨过听他说得认真,似乎并非说笑,好生疑惑。风逸知道这是个吃货,只道:“前辈,那你去吧,我和杨兄弟还有事要忙。”他想杨过只要不在,洪七公遇上欧阳锋,也不至于性命相搏。洪七公一怔,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华山自古一条路,我见过不少英雄汉子,杀头流血不皱半点眉头,但要说大雪之际攀登华山,与我老叫化吃蜈蚣,那是一个也没有了,嘿嘿,你们两个小子,武功虽高,毕竟也是个胆小鬼。”风逸吃了他的激将法,毫无所动。然而杨过最恨别人轻贱于他,昂然说道:“风兄,你我就随老前辈上一上这华山,又有何妨?”风逸皱了皱眉,道:“兄弟,这华山不好玩,我曾断了条腿,你知道吗?”杨过点点头道:“我知道啊!”风逸煞有介事地说:“我就是想去华山绝顶,瞻仰华山论剑的遗迹,结果被一阵山风一卷,从华山道上掉下去了,若非命大,早就粉身碎骨了,我是真的怕了。况且,你难道不找姑姑了吗?”杨过当即吃了一惊,心想:“风兄的腿原来是给华山摔断的,我还要去找姑姑,何必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当即说道:“洪公公,晚辈就不去了吧。”洪七公脸色发黑,怒道:“臭小子乱嚼舌根,老叫懒得跟你多说。杨过,你跟我走!”说着一把攥住了杨过,就要带他走。风逸闪电般抓住了杨过另一只手,说道:“去不得!”他的表现,在洪七公眼里就是胡搅蛮缠,只让老头暴跳如雷,须发直颤,忍耐不住,一掌落向风逸面门。风逸挥拳抵挡,拳掌未交,洪七公招式忽变,化掌为指,点向他的胸口,风逸变掌横扫。两人闪电般换了数招,拳掌并无交接,身处中间的杨过不闻劲风,也不觉疼痛,急忙叫道:“二位请住手!”洪七公右掌按向风逸左手,风逸随机应变,洪七公同时右腿提起,膝盖无声无息撞向风逸小腹。两人贴身肉搏,相距太近,这一膝竟是无可闪避,然而风逸处变不惊,右臂一翘,手指戳洪七公手缘,手肘反压洪七公膝盖。洪七公摆头沉肩,一直抓住杨过的左手突然击出;与此同时,风逸亦放开杨过,左手嗤的一声,指力弹向洪七公掌心。“弹指神通!”洪七公一惊,急忙缩手,脚尖轻点,冲天而起,人在空中,一掌击下,来如天坠,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飞龙在天”。风逸亦是一声长笑:“好一个降龙掌!”他的身体仿佛被人从后猛拽一样,倏地弹出丈余,并不硬接洪七公一击之锋芒。洪七公轻飘落地,双目如钜,说道:“你与黄老邪交过手?”风逸颔首道:“不错!”一时间,只闻风吹雪落,沙沙有声。杨过细看两人,都是面色凝重,显然刚才一场龙争虎斗,两人都知道遇上了劲敌他心念还未及再转,就见洪七公哼了一声,道:“小子,你为何不要我与杨过上华山,到底为什么?别说什么被风刮下的鬼话。”风逸沉默半晌,叹道:“因为前些日子,我与郭大侠夫妇相遇,得知他们正在广发英雄贴,想联结武林群豪,共抗蒙古。而有资格担任武林盟主之位的,除了洪帮主,再无二人。你若去了华山这等险地,当真有个闪失,晚辈如何担待的起?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说是我害了你的性命,就跟杨康当年诬陷黄岛主一样,我又岂能说的清楚?”洪七公听此一说,倒是给怔住了。然而他怎么也不明白一件事,白眉轩举,面有怒色,冷笑道:“风小子,华山是我两次论剑的地方,何以就会要了我的命?你还是心里瞧不起我!”风逸摇了摇头:“洪帮主武功盖世,众所周知,然而阴沟翻船,平路摔跤,也是屡见不鲜。以洪老帮主的威名,若是在英雄大会的节骨眼上,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大煞我中原锐气?你就不能先忍上一忍?”洪七公冷笑道:“小子,那你学了一身武功,为了什么?”风逸一呆。洪七公冷笑道:“说不上来了吧?”说到这儿,洪七公眼里神光迸出,又在杨过脸上转了一转,板着面孔,接着道:“老叫八十多岁了,没几天好活了,而你们正当时,如今大宋朝危如累卵,大丈夫正该纵横驰骋,保国护民。你们一个个不是为娘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