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谭青一阵狂笑:“你才要付出代价!”说着从衣底拔出一柄短铁杖,正要击出。风逸随手一挥,就将他的追魂杖抓了过来,左手一把扣住谭青肩膀,冷笑道:“你的腹语术还行,你想怎么死?”风逸力贯五指,不啻宝刀利剑,而且随手一招夺了谭青的兵刃。谭青从未见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又痛又吓之下,浑身战栗,惊恐万状,心丧如死,从他身上发出话声道:“你说什么,我不,不,不明白……”风逸笑眯眯地道:“我会让你明白的。”抬起扣住他肩膀的手,轻轻拍了拍对方脸蛋。谭青就见风逸一双锐目如闪电般仿佛直冲自己心窝,心子猛然一跳,浑身血液似在这一刹窒住,俱都冲涌而上……谭青一惊之下张口欲呼,却突觉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肚子一紧一缩,仿佛一束异气蓦然由此处炸入胸腹间,一大口血仿佛血箭一样喷将出来,在地上滚来滚去,显然痛楚难挡。风逸却径自去到桌旁,捡了一只没人用的杯子,端起壶酒,斟了起来。旁人见谭青突然两眼大睁,口中喷血,软倒在地,均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为骇然。大厅上只有寥寥数人才知谭青说话口唇不动,乃是腹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力比他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却会反受其害。但风逸刚才并未大声说话,以音相破,是如何将他整治成了这样?不明白,就仿佛是将对方给看成了这样。谭青也不明白,风逸如何能够找到自己。他想不到,在神照功长久温润下,风逸的感知远超常人。听他刚才说话,风逸就是在试验,自己能否找到人。谭青更想不到,风逸这一眼,更包含了他武学中一个极大奥秘。风逸两年勤修苦练,可不只是在瀑布下练功,身体疲累了,歇息之时,他还在思索别的。譬如将九阴真经中的移魂**与神照经中救人的法门相结合,来一出不动手,只靠以精神之力,引动对方心跳,而杀人的法门。但这也只是小有所得,他在深谷之中,也没人验证。这人正好是个靶子。若非为了验证武功,刚才谭青说话,风逸只需要掐住对方声音,一声断喝,就能震死他了。乔峰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乔峰做不到的,他还能做到。这才是风逸敢在英雄大会上,随意开口的底气。没名气,可有实力,就看用谁来立威扬名而已。薛神医看着谭青,怒道:“你是‘恶贯满盈’的弟子?我这英雄之宴,请的是天下英雄好汉,你这种无耻败类,如何也混将进来?”忽听得远处高墙上有人说道:“什么英雄之宴,我瞧是狗熊之会!”一条人影从高墙上飘然而落,他开言时相隔尚远,说到最后一个“会”字时,人随声到。来人身形奇高,行动却是快极。不少人认得,此人是四大恶人中的“穷凶极恶”云中鹤。云中鹤飘落庭中,身形微晃,已奔入大厅,抓起谭青,疾向薛神医冲来。厅上众人都怕他伤害薛神医,登时有七八人抢上相护。哪知云中鹤早已算定,使的是以进为退、声东击西之计,见众人奔上,早已闪身后退,上了高墙。这英雄会中好手着实不少,真实功夫胜得过云中鹤的,就没有七八十人,也有五六十人,可是给他占了先机,谁都猝不及防。加之他轻功极高,一上了墙头,那就再也追他不上。群雄中不少人探手入囊,要待掏摸暗器,但眼看均已不及。风逸望着云中鹤,杯酒下肚,从鼻孔里发出一阵冷笑,右臂猛地一抖,从谭青手里夺来的追魂杖,带着一股劲风,仿佛极雷闪电,奔向云中鹤飞去。云中鹤听的劲风,一声大喝,右手抡钢抓挡架,铁杖重重地撞在钢抓身上。“铛”的一声巨响,云中鹤仿佛触电,只觉手臂好似千百根小针刺扎一般,半个身子顿时酥麻,双颊赤红如血,兵刃竟然脱手而飞,心下大骇,谭青也从他手中掉落。就听扑的一声闷响,夹杂骨骼碎裂之声,追魂杖毫不停留直插进云中鹤的右胸。带着他的身体飞了出去,将其钉在聚贤庄的墙壁上。云中鹤鲜血四溢,不住地惨叫。谭青却是背心朝天,再无声息,显然已经气绝。所有人都停住了手,大家被彻底惊呆了。风逸有心立威,否则说话力度不够,云中鹤这种采贼最合适不过。他在瀑布下练功,这一杖甩出,力度经久不绝,别说铁杖兀自嗡嗡轻颤,就连高墙都仿佛差点被风逸一杖击塌。霎时间,除了云中鹤嘶声号叫,一时竟鸦雀无声。饶是众人知晓风逸武功必然不低,却也没想到如此之强,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云中鹤!换言之,他们场上胜过云中鹤的五六十人绝对没有如此能耐。风逸面无表情地道:“诸位,谁愿意以这淫贼的脑袋,发一发利市,不需考虑风某的面子!”群雄见云中鹤伤重,谁也不想去难为他。风逸冷笑道:“被这种采为生的淫贼,骂我们是‘狗熊之会’,大家还跟他讲道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