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何足道哉(4 / 5)

下在何处?”他顾念少林派声名,又想世上居然有人会使大金刚拳,急欲问个清楚。
阿朱天性极为顽皮,她可不像乔峰那样,每句话都讲究分寸。胡说八道,瞎三话四,乃家常便饭,心念一转:“乔大爷为了救我,孤身一人与这里千百位英雄好汉为敌,势力太过孤单。这位风公子所言所行,捉摸不透,也不知道是帮乔大爷,还是与他为难?
我如抬出姑苏慕容的名头来,吓他们一吓,可以大增乔大爷的声势,也能让众人知晓我家公子爷与乔大爷并不相识。
反正少林寺对我家公子本就不大客气,索性气气他们,那又如何?”
便道:“那人是个青年公子,相貌潇洒英俊,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
众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了风逸。
风逸目光一转,锐如钢针,刺在阿朱脸上。
阿朱心下一凛,冲他微微一笑,说道:“风公子,你不用这样瞪我,我说的不是你。”
风逸笑了笑,淡然说道:“我自然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阿朱遂道:“我跟乔大爷正在客店里谈论薛神医的医道出神入化,别说举世无双,甚且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怕天上神仙也有所不及……”
世人没一个不爱听恭维的言语。薛神医生平不知听到过多少称颂赞誉,但这些言语出之于一个妙龄少女之口,却是首次得闻,何况她不怕难为情地大加夸张,薛神医忍不住的拈须微笑。
乔峰却眉头微皱,心道:“哪有此事?小妞儿信口开河。”
阿朱续道:“那时候我说:‘世上既有了这位薛神医,大伙儿也不用学什么武功啦!’
乔大爷问道:‘为什么?’
我说:‘打死了的人,薛神医都能救得活来,那么练拳、学剑还有什么用?你伤一个,他救一个,你杀两个,他救一双,大伙儿这可不是白累么?’”
她伶牙俐齿,声音清脆,虽在重伤之余,一番话说来仍如珠落玉盘,动听之极。众人都是一乐,有的更加笑出声来。
阿朱却一笑也不笑,继续说道:“邻座有个公子爷一直在听我二人说话,忽然冷笑道:‘天下拳力,大都轻飘飘的没真力,那姓薛的医生由此而浪得虚名。倘若是少林派最厉害的大金刚拳,瞧他也治得好么?’
他说了这几句话,就向我发拳凌空击来。
我见他和我隔着数丈远,只道他是随口说笑,不以为意,也没想要闪避。乔大爷却大吃一惊……”
玄寂问道:“他就伸手挡架么?”
阿朱摇头道:“不是!乔大爷若出手挡架,那青年公子就伤不到我了。
乔大爷离我甚远,来不及相救,忙提起一张椅子从横里掷来。他劲力使得恰到好处,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椅子已给那青年公子的劈空拳力击碎。
那位公子说的满口是软绵绵的苏州话,哪知手上的功夫却一点也不软绵绵了。
我登时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像是飞进了云端里一样,半分力气也无,只听那公子说道:‘你去叫薛神医多翻翻医书,先练上一练,日后给玄慈大师治伤之时,就不会手足无措了。’”
群雄“哦”的一声,好几人同时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又有几人道:“果然是姑苏慕容!”所以用到“果然是”这三字,意思说他们事先早已料到了。
却不知阿朱为了乔峰势孤,抬了个“姑苏慕容”出来,以壮声势。
这时忽听有人冷笑道:“简直胡说八道!若真如你所言,适才乔峰怎不直言其事?
是不是乔峰与慕容复害死先夫,你这样说,好显得他们互不相识呢?”
说这话的正是马夫人。
阿朱冷笑道:“我又没说那人是慕容公子。”
风逸呵呵一笑:“阿朱姑娘,别觉得自己聪明,就胡扯,否则你迟早得后悔。
且不说慕容复有没有本事在乔峰面前伤人,但只你这说谎的一旦遇上马夫人这种祖宗,那是要吃大亏的。”
阿朱自负聪明,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愠怒:“这家伙真是气人。”
马夫人冷冷道:“风公子何以说我是说谎的祖宗?”
风逸也不理她,说道:“这位阿朱姑娘,无非是心系情郎,生怕乔兄一人吃亏,想要搬出慕容复这个大人物,给他壮壮声势而已!”
阿朱心跳如雷,急道:“谁…谁是我的情郎,你胡说…”
可与他目光相遇,心中机密似乎尽被洞悉,话也说不出口了。
乔峰转眼望去,只见阿朱秀眼似有一道清泉流转,光亮动人,心中一动,忖道:“阿朱固是好心,却也小看我乔峰了。”
薛神医也知阿朱的话不尽不实,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当给她治伤,向玄寂、玄难瞧瞧,向游骥、游驹望望,看看风逸,又向乔峰和阿朱看看。
乔峰说道:“薛神医,今日救了这位姑娘,乔峰日后不敢忘了大德。”
薛神医嘿嘿冷笑,道:“日后不敢忘了大德?难道今日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
乔峰道:“是活着出去也好,死着出去也好,总得请你治她的伤!”
薛神医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为她治伤?”
乔峰道:“薛先生在武林中广行功德,眼看这位姑娘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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