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猛然提在自己面前,一脸愤怒道:“原来是你!你受了何人指使,快快说来。”阿朱吃了一惊,喃喃说道:“乔大爷,什么事啊?”乔峰道:“你曾经假扮过我,冒充过我,是不是?”原来乔峰突然想明白了心中疑惑。那日他去天宁寺去救丐帮兄弟,半道上曾见到一人的背影,当时记挂兄弟们,未曾在意,可又在少林寺菩提院铜镜中见到自己背影,才隐隐约约想起,那人的背影和自己直是一般无异。再加上到了天宁寺,丐帮群雄已然脱险,人人都说不久之前曾和他与慕容复相见。他虽矢口不认,众人却无一肯信。他虽然莫名其妙,却也相信除了有人冒充自己之外,更无别的原因。可是要冒充自己,群豪认不出来,连日常相见的白世镜、吴长老等都认不出来,那是谈何容易?除了这个能够冒充少林寺和尚,又能假扮丑女,让天下英雄看不出来,身具这等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还能有谁?以前阿朱觉得好玩,但聚贤庄上,众人以此攻讦乔峰,她便极为担心此事,吞吞吐吐道:“好吧,我……承认,是……是我假扮你救人的。”便将自己与段誉如何乔装他与慕容复的形貌、以解药救了丐帮群豪之事说了。乔峰放开她手腕,厉声道:“你假装我去救人,有什么用意?”阿朱说道:“你从西夏人手里救了我和阿碧,我两个都好生感激。我见那些叫化子待你这样不好,心想假扮了你,去解了他们身上所中之毒,让他们心下惭愧,也是好的。”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哪知他们在聚贤庄上,全不记得旧日的恩义。”话音未落,却听乔峰冷冷道:“你说的好听,马大元兄弟本就被认为是慕容复所害,我不但为他开脱,还说自己不认识慕容复!你却和段誉假扮同行,你明明看到了我,为何不拦住我,致使我不明之下,失口否认,你让群雄怎么看我乔峰?”阿朱心下黯然,摇了摇头:“我那时不知你也会去救人,看见了你,又怕你见怪,所以不敢相认!”乔峰嘿的一声,攥拳怒道:“这先不提,那你为什么冒充了我去杀我父母?为什么混入少林寺去杀我师父?”阿朱见他额上青筋暴突,急道:“我没有!我没有!”乔峰厉声道:“我师父给人击伤,他一见我之后,便说是我下的毒手,难道还不是你么?”他说到这里,右掌微微抬起,脸上布满了杀气,只要阿朱对答稍有不善,这一掌落将下去,便有十个阿朱,也登时毙了。阿朱见乔峰满脸杀气,目光中尽是怒火,心中害怕之极,风逸哈哈一笑:“她还有这本事?真是没想到啊!”阿朱吓得魂不附体,又听风逸开口,冲口道:“你闭嘴。”风逸笑道:“要我闭嘴不难,将你在少林寺偷来的经书给我,我立刻就走!”阿朱急道:“不成…”乔峰忽道:“风兄,你怎知阿朱在少林寺偷了经书?”乔峰盛怒之下,作以推断,但风逸一句话,他便明白了,自己未免太看得起阿朱了。他师父玄苦大师是玄慈、玄寂、玄难诸高僧的师兄弟,武功造诣,已达当世第一流境界。他的离世,并非中毒,更非受了兵刃暗器之伤,乃是给极厉害的掌力震碎脏腑。能以掌力伤得了玄苦大师的,当世寥寥可数,而其中半数便在少林寺之内,倘若阿朱能震死玄苦大师,那么玄慈这一记大金刚掌,也决不会震得她九死一生了。但听风逸直问阿朱要经书,又让他心生疑虑,因为风逸身具打死师父的功夫。风逸这话让乔峰心生疑虑,阿朱险些被乔峰吓死,拍了拍胸口,很是惊疑道:“果然,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偷了经书?莫非你当时也在少林寺?”她本就对风逸的用意有所猜测,这时直接问了出来。风逸笑道:“乔兄,该不会认为是我杀的你师父吧?”乔峰一怔,他虽觉得风逸的武功杀的了师父,但那人乃是假扮自己行凶,毕竟师父临死前都没分辨出来,可见易容之高明,当下皱眉垂目,沉吟不语。不想风逸存心要听个究竟,始终笑嘻嘻望着他,见他不言,又追问道:“乔兄,不敢说,还是没想好?”乔峰看了风逸一眼,见他一脸严肃,毫无之前的嘻笑之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风兄,这些日子来,我神思不定,有胡言乱语之处,还请见谅!”又对阿朱很是歉然,说道:“乔峰粗鲁匹夫,刚才吓着你了,你也不要见怪!”阿朱笑道:“谁来怪你啊?要是我怪你,我就不跟你说话了。”随即收起笑容,柔声道:“乔大爷,不管你对我怎样,我这一生一世,永远不会怪你的。”说着轻轻靠在他身上。乔峰摇摇头,淡然道:“我虽救过你,那也不必放在心上。”皱起了眉头,呆呆出神。阿朱忽觉一直靠在乔峰怀里,有点不妥,缓缓让开。风逸脸上又挂上了笑,说道:“乔兄,不瞒你说,当夜你在少林寺,我也在少林寺,所以你与阿朱的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他也是牛脾气,乔峰要是不道歉,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