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跌跌撞撞跟了上来。她话虽如此说,心中却觉得酸酸的,又道:“可你打退了我师兄,还好说,如今杀了他们,我师父固然饶不了我,你不找他,他也势必杀你,他的手段可多着呢,你可不要小看人!”阿紫深知星宿派规矩,倘若风逸将这些人击退,他们为了防止丢脸,也会隐瞒下来。这一杀人,性质就变了。不出两日,客栈里的人就能将风逸杀了星宿派的人传的沸沸扬扬。师父最爱面子,又神通广大,必然会与风逸起冲突,凶险之极。阿紫在星宿派长大,从来不为了旁人担心,但与风逸相识不久,却不由为他担心。至于为何,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心下暗暗称奇。风逸提着慧净走出三五里,到了一处荒避之地,将之丢下,说道:“将冰蚕交给我吧!”慧净吓了一跳,瞪着风逸如见活鬼,冲口道:“你,你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风逸摊开一手,面露笑容。慧净满心惊疑,盯着他上下打量。风逸道:“我救你,只是为了冰蚕,快点给我,别失了体面!”慧净当即叫了起来:“这冰蚕是我辛辛苦苦从昆仑山中找到的,凭什么给你!”不待风逸开口,阿紫已道:“你个秃驴,你猜,我大哥只是要你的东西,他要是杀了你,能不能取走呢?”她一步一句,慧净却觉背脊发冷,心中暗骂两人都不是好东西,果然是一对!风逸道:“是你自己取,还是我来取!”“你怎么这样?”慧净不胜委屈:“你知道我为了这冰蚕吃了多少苦吗?我……”说到这儿,眼泪忽地流了下来。阿紫还要骂他,却见风逸一摆手道:“我正是知道你吃了苦,所以才先从少林手中救了你。这才找你要,若没有我,你被他们逮住,固然要受刑罚,这冰蚕照样保不住!”慧净心往下沉,方才若非风逸出手,玄难一掌开碑裂石,不在话下,自己不死,也会被震得他五内翻腾,身受内伤,哪里躲避的了?但要将冰蚕交出,也心有不甘。风逸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将他拎起,倒转身子,从他怀里衣囊里掉出葫芦,银量什么的的物件。阿紫拿起葫芦,拔开塞子,一股酒味溢了出来,笑道:“果然是个犯戒和尚。”风逸目光却盯在了一个包裹上面,他一拿到手中,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直透肌肤,转身就走。慧净一皱眉,双掌猛然击向风逸背心。他自幼在少林寺出家,武功不弱,可双掌击在风逸背后三尺,就仿佛遇到了一股无形之力,柔如止水,胜若坚刚。“扑通”一声,慧净飞跌半丈,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阿紫瞧的又惊又喜:“大哥,你简直就是神人。”风逸一言不发,将盒子放在怀中,就觉一股透心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要知道以他的功力,让他打一个颤,那是何等艰难,心想:“这冰蚕果然厉害!”上前为慧净把脉。但觉慧净气机旺盛,只是体内气息不依常道,应该是他内力不足,又与冰蚕呆在一起,导致阴阳失调,身子才如此肥胖。风逸手掌按在慧净背心,为他输送真气,一边连点他身上几处阴脉。阿紫看出他在救人,却很是不解道:“他偷袭你,又何必管他!”风逸瞥了她一眼,道:“抢人东西,还不想让人反抗,天下哪有这番道理?”阿紫不由呆住了。在她的概念里,星宿派抢人东西,都是对方的福气,对方敢反抗,那就是找死!慧净昏昏沉沉,神志却未泯灭,风逸真力雄浑浩大,循着经脉流走,所过之处,他体内阴寒之气,也慢慢有所中和,浑身暖洋洋的,当即睁开了眼睛。风逸道:“这东西,对你只有害,我为你疗伤,你的命算是保住了,好好活着吧!”说着收了掌,起身就走。他得冰蚕,救其一命,不亏!阿紫叫道:“你等等我!”风逸置若罔闻,施展轻功,长衫也不捋起,可他的轻功已臻化境,步幅不大,但出步迅速,仿佛脚不点地,飘然而行。阿紫心想:“他的轻功可真好,和师父差不多了。”她腿疼,却还是硬着头皮尾随其后,不时发出哎呀的叫声。风逸向后望了一眼,眉间微微一凝,心想这女子虽然刁蛮狠毒,却是个从一而终的性子,当下放慢脚步,待阿紫跟上,说道:“不管是不是为了你,我已经替你解决了追兵,为什么非得跟着我?”阿紫道:“我知道你嫌弃我,可我从小爹娘就不要我,没人管教,我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的,星宿派中有许多人要欺负我,你现在杀了我好多师兄,我师父抓住我,一定会杀了我的。你说我有姐姐姐夫,我都没见过,我不跟着你,又有哪里可去?”这几句话说得楚楚可怜,眼圈都红了。风逸心想:“这女子说的倒也是实情!”又想她心地恶毒,善于作戏,原剧情中就用毒针暗算乔峰,这才导致自己中掌差点身亡,莫非她也想害我?阿紫见他踌躇,双眼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