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了?”此人便是让中原武林深恶痛绝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也是江湖上公认最难惹的人。也许他的武功不是天下无敌,可他的狠毒毒辣,却令无数江湖人闻之心惊,最起码乔峰没有他可怕。火光照在丁春秋的脸上,但见他脸色红润,满头白发,颏下三尺苍髯,长身童颜,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一般。玄难道:“中原武林之事,少林派都要插手,何况老衲与薛神医曾有数面之缘,你要害他,老衲势难袖手旁观!”丁春秋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少林寺号称天下武学正宗,小弟如何敢入大师法眼?不过今天倒是真想会会与你这少林高僧,看看你少林是不是浪得虚名!”他要自居年少,在玄难面前便不称“老夫”,而称“小弟”。说着将一根铁哨子放到唇边,撮唇力吹,发出几下尖锐之极的声音,羽扇一拨,将口哨之声送向少林众僧。玄难一记“推窗望月”双掌疾出,劲风鼓荡,丁春秋一声长笑,大袖飞舞,接了这一掌,但饶是如此,一名少林僧仰天摔倒。阿紫低声道:“他看似是在挥扇送口哨声,实际上是从铁哨子中喷出毒粉,以羽扇拨动伤人。”风逸点了点头。少林僧众却无不骇异,可又碍于丁春秋神乎其神的手段,欲近不敢,唯有瞪眼。玄难更是懊恼,他自恃神功,没想到出师不利,折了一个弟子。至于薛神医,也不知情形如何。烦恼间,只听锣鼓喧天,丁春秋的众弟子颂声大起:“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日叫你们少林秃驴看看我星宿派的手段。”“师父他老人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何敌人望风披靡!”“你们倘若怕了,就算联手而上,那也不妨!”“古往今来,无人能及星宿老仙!有谁胆敢螳臂当车,不过自取灭亡而已!”丁春秋左手一挥,一众弟子吹捧之声立止。丁春秋一摸长须,说道:“少林高僧,果真功力非凡。”说着左掌轻飘飘地向玄难拍来。玄难素知丁老怪周身剧毒,又擅“化功**”,面色凝重,双掌交挥,掌力连环而出,左掌尚未收转,右掌已然击出,快速无伦,向丁春秋连续击出一十八掌,令他绝无使毒的丝毫余暇。玄难身居达摩院首座,乃是少林寺排名前列的硬手,在武林中罕逢敌手,曾一掌打的乔峰胳膊酸麻,正因这一身神功,才不怕这恶名昭彰的星宿老怪。而这“少林快掌”威力极强,只逼的丁春秋不住倒退,玄难击出了一十八掌,丁春秋便退了一十八步。玄难一十八掌打完,双腿又迅捷无比地连环踢出了三十六腿。这连环腿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丁春秋岂敢正面撄其锋锐,只得凭仗身法飘忽,四处闪躲,三十六腿堪堪避过,却听得啪啪两声,肩头已中了两拳。原来玄难一气打出十八掌,踢出三十六腿,却被丁春秋诡异地避过,在踢到最后两腿时,同时挥拳击出。丁春秋避过了脚踢,终于避不开拳打。他虽久闻玄难武功之高,却也不料对方艺业之精一至于斯,说道:“好厉害!”身子晃了两下。玄难却只觉头脑一阵眩晕,登时恍恍惚惚的若有所失。他情知不妙,丁春秋衣衫上喂有剧毒,适才打他两拳,已中暗算,当即呼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左手拳又向丁春秋打去。丁春秋挥右掌挡住他拳头,倏然之间,左掌电闪般拍出。玄难中毒后转身不灵,难以闪避,只得挺右掌相抵。到此地步,已是高手比拼真力,玄难心下暗惊:“我决不能跟他比拚内力!”但拳上如不使内力,对方内力震来,立时便脏腑碎裂,明知不妙,却又不得不运内力抵挡。但一运劲,但觉内力凝聚不起,似乎突然间消失无踪,玄难大骇道:“化功**!”丁春秋呵呵笑道:“不错!”阿紫抓着风逸的手臂,直勾勾望着前方,颤声道:“大哥,你和他交手过招,不能与他手掌相触,否则掌中剧毒渗入经脉,就和他们一样了。”但因太过用力,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风逸心中大奇,道:“你是不是也懂化功**?”阿紫得意道:“当然了,我之所以偷神木王鼎,便是知道了练功之法,让他们追不到我。”这“化功**”乃丁春秋不传之秘,因此一众弟子也都不会,阿紫想得此神功,非暗中偷学、盗鼎出走不可。只因修炼此功,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上手掌,吸入体内,若七日不涂,功力便即减退,而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诱引。当年丁春秋有了这奇鼎在手,捕捉毒虫不费吹灰之力,“化功**”自然越练越深,越练越精。可神木王鼎给阿紫盗去,她工于心计,在师父刚捕完毒物那天,偷了神木王鼎就跑了,待得丁春秋发觉神木王鼎失窃,已在七天之后。阿紫早去得远了。她走的多是偏僻小路,追拿她的众师兄武功虽比她为高,智计却远所不及,给她虚张声势、声东击西地连使几个诡计,一一撇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