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名号旁人不知,但看风逸神情,却又似乎早就知道,想着问道:“小兄弟,你听过逍遥派吗?”风逸答道:“我以前听过。”无崖子又问:“你从何得知?”风逸道:“说来话长!”无崖子微微颔首:“那就不用说了,老夫天年将近,没时间费在这上面了。”又道:“今日来的高手有谁?”风逸略略说了,无崖子道:“天下高手到了十之六七,有个叫乔峰的没来吗?”阿紫笑道:“听说乔峰是我姐夫,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无崖子微微颔首,又问:“你是丁春秋的弟子,怎会与他为敌?”阿紫支支吾吾将自己被丁春秋骚扰,偷了神木王鼎的过程略略说了。无崖子冷笑说:“丁春秋这小子,背叛师父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徒儿也起邪心,真是罪该万死,不过他如我一般,也是有眼无珠,报应不爽!”不待阿紫回答,无崖子又叹了一声:“我逍遥派在我这一辈,有师兄妹三人……”阿紫笑道:“你们三个谁更厉害?”无崖子呵呵一笑,答非所问:“我生平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苏星河,人品贵重,可他玩物丧志,学武不大用心,所幸他资质不差,器宇恢弘,也颇有可观之处,武功算个中下。二弟子丁春秋对其他杂学不感兴趣,习武之心甚重,可他艺成之后,犯下滔天罪孽。”阿紫年少气盛,头脑一热,张口便道:“我知道,他勾引师娘,背叛师父……”无崖子双眼射出精光,阿紫当即闭口。无崖子道:“你怎么知道的?”风逸生怕连累薛神医,便道:“苏星河的一众弟子被丁春秋威逼,我们听几人谈话,这才知晓!”无崖子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师妹良心发现,阻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阿紫道:“他已经被苏星河打死了!”无崖子神情欢愉,说道:“很好,很好!丁春秋为祸世间,皆因我传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业不消。如今即死,也能安笑九泉了。”阿紫道:“你看着精神焕发,怎么就要死了?”无崖子笑道:“世上岂有不死之人,老夫今年已经九十三岁了,寿数尽了,岂有他哉!”阿紫拍手道:“我明白了,你练了不老长春功,所以看起来这么年轻。”无崖子笑了笑道:“你连不老长春功都知道,是丁春秋告诉你的?”阿紫吐了吐舌头:“是我偷听到的。”无崖子笑了笑,道:“我为了培养一个传人去诛灭丁春秋,可是这么多年,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没时候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阿紫道:“我大哥难道不够聪明俊秀?”风逸笑道:“老子道德经中有云,美之与恶,相去若何。贵派以貌取人,大失风范。”无崖子似是呆了一下,沉默片刻,忽地哈哈大笑:“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此番道理,了不起,堪与老夫议论一番。”阿紫点了点头道:“长相都是父母给的,任何人都是身不由己,好在我大哥相貌英俊!”无崖子道:“可惜你大哥身有内功,终究做不了我的弟子。”风逸笑道:“我也没想做你徒弟,我们平辈论交,做个朋友,不知阁下是否中意?”无崖子一愣,也笑道:“不错,老夫也是道门出身,却是着相了,做朋友无拘无束,可比做师徒痛快多了,丁春秋此贼也等于是死在你的手上,这个朋友做得!”风逸摇了摇头:“要说丁春秋之死,在下不敢居功,若无阿紫,我不会与他遇上,更别说除他了。”无崖子想了想道:“老夫有意让你继承逍遥派掌门之位!”风逸奇道:“我武功不是逍遥派,怎么能当逍遥派掌门?”无崖子笑道:“天下武功多的是,也不止我逍遥派一家。况且这逍遥派武功存世数百年了,谁知道以前哪门哪派,以你的功力底子,要学任何武功,确是轻而易举,做掌门又有何不可!”风逸对此,自然一清二楚。灵鹫宫中的石壁早就存在数百年了,原剧情中的虚竹依靠石壁所刻练武,功力日深。足见这逍遥派压根不是他们的师父“逍遥子”创的,只是如他一般,运气好,鸠占鹊巢罢了。阿紫兴致弥高,拍手笑道:“妙啊,妙啊,大哥做个逍遥派掌门,那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