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与阿紫当即吃了一惊,急忙回头,就见白影飘闪,仿佛一朵白云飘落在远处一株合抱古树上,若非她出声,竟无人知晓她已在近前。风逸但见来人一身白衣,身段好似嫩枝初发,不胜婀娜,双眼水波流动,仿佛对人言语,可惜眼鼻以下均为白绸遮盖,无法窥见她的全貌,未免美中不足,心道:“果然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她还是找来了。”来人一双妙目,仿若秋水,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风逸,暗暗点头:“好俊秀的儿郎!”阿紫心中一动:“这人的眼睛好美啊。”斜眼一觑风逸,只见他盯着这女子,神气古怪,顿觉浑身别扭,再一看童姥,只见她脸色甚为奇怪,惊恐、气愤之中更夹着几分鄙夷之色。阿紫眼珠子一转,对白衫人笑嘻嘻道:“你是谁?干嘛要用布遮脸,难道长的丑了,便不想让人瞧见?”风逸一听,不觉莞尔。童姥更是清楚,阿紫在说自己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黑布蒙眼,无非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个侏儒。白衫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自然是没有你美了!”她见阿紫只不过十六七岁,可柳眉粉面,秋水流波,樱唇喷火,虽然年幼,却长得十分好看,待长两年,身子一开,则会更加曼妙。童姥却是阴恻恻笑道:“阿紫,你可小心了,这贱人专门勾引男人,上至王侯,下至自己徒儿,一个也不放过。”童姥和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出口就不留情。阿紫一撇嘴道:“美不美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可没有她这么厉害的武功。”白衫人娇声大笑,腰枝乱颤,说道:“小丫头,伱嘴巴这么巧,不如跟我回去,等我传你一身本领,你武功又高,又漂亮,那时候,想要什么男人得不到?”风逸笑道:“你要带走她,难不成将我当成了摆设?”童姥按捺不住,大声说:“跟这贱人客气什么,杀了她!”腾的跳下风逸身子。白衣女子咯咯一笑,声如银铃:“师姐,你别见怪,小妹好久没见你,心里很是想念。听说你近年来手下收了不少妖魔鬼怪,小妹知道你散功之日,生怕他们趁机作反,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抗御外魔,却又找你不到,如今好不容易见面,怎就喊打喊杀的。”童姥出口就伤人,她却始终温柔斯文,令人一见,的确容易心生好感。童姥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李秋水,你算准了我散气还功的时日,摸上缥缈峰来,能有什么好心?可你却算不到鬼使神差,竟会有人将我背下峰来。咯咯,你扑了个空,好生失望,是不是?今日虽仍给你找上了,我当然不是你敌手,但你想不劳而获,盗我一生神功,却是万万不可能了!你瞧瞧,这是什么?”说着将风逸的手往上一举,将他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现了出来。李秋水本来气定神闲,飘飘若仙,这时身子颤抖,激动起来,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一瞥风逸:“你是谁,你从哪里得来的?”童姥道:“这自然是他给的,你何必明知顾问?”李秋水目光凝注在风逸身上,徐徐道:“你是谁?”风逸拱了拱手道:“在下姓风名逸,忝为逍遥派掌门!”李秋水心头一动,说道:“你是风逸,难道杀了天下四恶的便是你了?”她是西夏太妃,四大恶人投靠西夏一品堂,而一品堂的统领赫连铁树大将军也是她的人,几人被风逸所杀,她自然是知道的。风逸笑道:“太妃娘娘猜的不错。”“太妃?”李秋水脸色微变:“这是无崖子告……”说到这里,住口迟疑。她想到自己做了西夏太妃,若是风逸是从无崖子口中得知,这,这……风逸知她心中所想,笑道:“太妃娘娘不用多想,无崖子先生仙去之时,还以为你仍在大理无量山,并不知晓你如今去向。”“仙去?”李秋水喃喃道:“师哥,你真的死了吗?你真就这么死了吗?”眉梢眼角尽是落寞。童姥心中既喜且恨,阴声说道:“李秋水,无崖子就是被你害死的,当年若非是你与丁春秋合谋害他,他怎能这么容易早死?”李秋水蓦地眼神一亮:“师哥,不过你找的这个传人的确是俊朗风雅,王孙不及……”说着“咯”的一笑。逍遥派百般皆好,却有个以貌取人的毛病。而李秋水生平最爱俊秀风雅的美男子,她虽比童姥和无崖子年轻,终究也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了,但这句话说的柔腻宛转。风逸听在耳里,也不由觉得酥痒入骨,怦然心动,而接下来就像他平时遇见美艳迷人的绝色一样,送过去一个微笑。这不一定有什么意图,只是一种礼貌,表达自己友好的表示。水笙、戚芳、洪凌波、李莫愁、小龙女、程英、郭芙、公孙绿萼、阿朱、阿紫王语嫣无一例外,无非是有些女子沦陷了,有些却是没有。但风逸对女子微笑的初衷那是永远不改,无论是身边是不是有自己女人在场。在这点上,他既不顾忌,也不掩饰,正如对无崖子说的那样,何必躲躲藏藏,能接受就在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