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多了一份专注。风逸道:“这女子不想让父亲被爱人杀了,也不想让爱人因为她而委屈自己,放弃寻仇。便忍痛做了一个决定。”转头看向阿朱:“阿朱,若是你,你会怎么办?”此刻阿朱听他如此一问,心脏蓦然怦怦乱跳起来,脑间竟然立时浮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俗语来,脸上更是一片通红,讷讷道:“我,我会假扮成那个仇人!”萧峰呆了呆,恍然惊道:“那如何能行?”风逸道:“又怎能不行?那女子就如阿朱一般,易容成父亲模样,去见了爱人。”那男子见了仇人,询问他为何要下毒手,这女子以为父亲真是仇人,以父亲口吻说自己大错铸成,为了掩盖真相,才杀人灭口。这男子不疑有他,就说你害了我家这么多人命,一人顶一掌,当即出手攻杀!他那掌力拍了出去,正打在了女子身上!”“啊呀!”阿朱身子一抖:“结果怎么了?”风逸缓缓道:“他一腔愤怒,出手虽非全力,也是奔着要人命去的,那女子能有多少道行,自然是有情人阴阳相隔了!”萧峰虽然是听故事,也感到心中大痛,不觉流出泪来,悲声道:“这算什么?”风逸道:“然而这位大英雄打中了人,才发觉不对,查看之下,才知道这是自己爱人,也知晓她为父为己挡灾之心。他悲痛欲绝,一心去找女子母亲求死,可猛然发觉自己被那恶毒女子骗了,连抽嘴巴子,将自己打成了猪头脸,鲜血横飞。他发泄够了,又去找那个毒妇要为爱人报仇,方知她竟然是为了报复,故意捏造谎言!”段誉插口道:“那个大英雄已经被她害得身败名裂了?她还不够吗?”风逸笑道:“这一次她是想借大英雄的手,报复那个女子的父亲!”“啊!”众人听的无不骇然,这又是为什么?黄婉儿道:“那这位大英雄岂不是冤到家了么?”阿紫扁了扁嘴道:“那人实是倒霉透顶了,可那个毒妇为什么要报复那个女孩的父亲呢?”风逸道:“因为两人曾有一段感情,那位女子的父亲可是出了名的多情种,江湖上遍地是情人,又遍地是女儿。不光引得江湖仇杀不断,也致使自己的儿子走到哪里,都能遇上喜欢他的,也遇上他喜欢的,然而最悲剧的就是……”段誉颤声道:“该不会都是……都是自己妹子吧?”风逸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人自行体会。阿紫、黄婉儿、梅兰竹菊小口微张,她们料不到会是这般哭笑不得的结果,又是好笑又觉同情。阿朱与萧峰则是沉浸于故事之中,忘了言语,萧峰与阿朱前半段,还能对号入座,感觉到了自己的经历,可后来的波折之事,似晓非晓,听风逸的语意,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实是令人叹息不已。而黄婉儿觉得人与人之间许多事情本是简简单单,却偏偏因为所谓的爱情,而闹到如此地步,委是难以理解。段誉本来还挺同情那人的儿子的,觉得那个多情种仿佛与自己爹爹很像,好在喜欢自己的是妹妹,自己喜欢的还没变成妹妹,这倒挺好,老天爷还挺眷顾自己。风逸问道:“你们听了这个故事,有何感想?”黄婉儿道:“你放心,我纵是日后不能遂心,也不会因爱生恨,做出这等不智之事来。”“你能懂我的意思最好。”风逸点点头:“可这种悲剧看似是天意与巧合,可又何尝不是性格使然。那英雄若非豪兴冲云,至情至性,怎会不听爱人劝阻,非要去查明真相,一出手便想打死人,尽快了断。他那爱人又若非自恃聪明无二,经常骗人,又怎会想到,终日打雁,也会被琢眼。当然,倘若这女子不是爱男子至深,不愿意让他为难痛苦,只需给这男子道明仇家乃是自己父亲的真相,以这男子性格,定然不忍伤害女子。包括那多情人与恶毒女,他们所作所为,也均是性格使然。多情种其实对于自己的女人都爱,可爱情又是自私的,那些女人虽然知道他已经婚配,仍想独占他,他无法取舍,无奈之下只能逃避。是故他的情人悲痛欲绝,继而由悲转恨,有的想要杀掉他的其他情人,有的女子则是想报复他,最终不但引发了这一系列悲剧,就是多情人自己,也落了个死于非命!”“啊!”段誉惊道:“他死了?被自己的爱人杀了吗?”风逸摇了摇头:“与爱人有关,可也是被人所乘。”阿紫听到这里,不由想到,那个多情人是风逸,自己面对如此窘况,就想杀人,是不是也会导致风逸死于非命呢?她神思翩跹,沉浸于想象之中,忽听风逸道:“阿紫,你在想什么呢?”阿紫一惊,却见风逸注视自己,不由面色一红,哼道:“好了,你不要绕圈子了,你不就是再说,让我不要管你沾惹草吗?”风逸笑了笑道:“你能这样想,足见聪明,我很欣慰,也能放心些。然而世事遇合变幻,穷通成败,虽然多缘于机缘气运,有幸与不幸之别,归根结底,还是由个人性格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