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喝酒,可另一处却是炸了锅。……衡山城北有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写着“刘”字,十余人手执火把,有的张着雨伞,正忙着迎客。这便是刘正风府邸。刘正风成名多年,虽然还没到洗手大会正日,来的庆贺之人已经不少,光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二百余人,分坐各处,分别谈笑。至于厅上首五张太师椅并列,空着四张,只靠东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这五张太师椅是为五岳剑派的五位掌门人而设,嵩山、恒山、华山、衡山四剑派掌门人都没到,那红脸道人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两旁坐着十多位武林前辈,下首主位坐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刘正风。三块门板停在西首地下,一块板上躺的是一具冰雕,正是田伯光,另两块上躺着两具尸体,盖着白布,乃是青城派弟子。这三具尸体一字摆开,平添了几分死寂、恐怖的气息,尸体旁还蹲着一个矮子,正在查看尸体,喃喃地道:“好深厚的内力,好凌厉的掌力,好毒辣的手段!”只见一个长须道人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他没说名字,只说姓风!”这人便是回雁楼亲历者天松道人,将自己所闻所见如实道明。这时那个矮子站了起来,刘正风沉声道:“余观主,如何?”原来这个矮子便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死了田伯光还也罢了,可死了自己两个徒弟,当着这么多人,就让他的脸色很不好了。只见余沧海双目精光闪闪,说道:“刘三爷,本派弟子死在你衡山城,不知你有何高见?”刘正风一脸正色,缓缓道:“可他为何要杀贵派弟子呢?”又看向了天松道人。他们都是当世一流高手,谁看不出来下手之人,有通天彻地之能。青城派的罗人杰在高手眼里,不值一提,可田伯光乃是出了名的采淫贼,声名狼藉,只是他轻功绝佳,为人机敏,侠义道几次围剿,始终不能伤到他一根汗毛。却被人轻描淡写的给弄死了,这种手段是在场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岂是好相与的?“岂有此理!”天门道人冷哼一声:“此人武功虽高,却是个是非不分的狂徒,田伯光这恶贼人人得而诛之,青城派名门子弟,他也将人杀了,哼,还说人大呼小叫,真是太不像话!”余沧海微一颔首道:“不错,此人如此恶毒行事,又在刘兄金盆洗手大会之时,必是魔教中人,想是有所图谋,要对诸位不利!”众人齐齐一凛,有些人知道余沧海知道对方了得。可弟子被杀,总不能当作无事发生,便希望所有人一起去对付这个神秘高手,可又觉得有道理。嫌人大呼小叫,直接杀人,的确是魔教做派。这时就听迟百城道:“我本来还想对田伯光说清楚他是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这才对其动手。谁知那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将田伯光杀了,天松师叔说这人就是个唯力是持的暴汉,乃是魔教做派!”他本来要对田伯光动手,却被风逸随手拍死,觉得田伯光也不过耳耳,心中一有这个念头,越想越是不忿,觉得自己也能杀了田伯光,却被人给抢了先。天门道人怒道:“魔教贼子敢来衡山城捣乱,真是将我五岳剑派视去无物,哼,咱们学武之人,必然要和这样的魔头势不两立!”他脾气暴躁,师父又被魔教长老所杀,只要有人和魔教扯上关系,立刻失态。气得脸如巽血,似乎一丛长须中每一根都要竖将起来。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师父,弟子有事启禀。”天门道人听得是徒儿声音,便道:“进来!什么事?”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进厅来,先向主人刘正风行了一礼,又向其余众前辈行礼,然后转向天门道人说道:“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来,他率领本门弟子在衡阳没有见到令狐冲与那神秘人的踪迹,但听他在衡阳城万利赌档赢了一千两银子,又去了……”看了定逸师太一眼。天门急道:“又什么?”来人道:“他去了群玉院!”刘正风皱着眉,看着眼前之人,凝声道:“你确定是群玉院?那人道:“刘师叔明鉴,据天松师叔说,那人长得年轻,额上有一缕白发,特征很明显,我们打听的很清楚!”余沧海道:“刘兄,群玉院是什么地方?”刘正风看了定逸师太一眼,微微躬身:“那是一处妓院!”“妓院?”十多位武林前辈齐齐站起,同时问道。包括恒山派白云庵主定逸师太。她也明白泰山弟子为何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了。妓院乃是女子的苦地,她身为女子的确不好直言。众人则是觉得下手之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会跑去妓院宿娼,完全不顾身份,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余沧海哈哈一笑:“这贼子既然是魔教中人,**宿娼岂非应有之为?诸位又何必大惊小怪呢?”“走,去看看!”定逸师太一拂袖,当先出门而去。其他武林前辈也是鱼贯而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