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一流高手都不觉打了一个寒噤,以他这种身法突然偷袭,如何能察?刚才说龙椅他想坐就坐,也绝非虚言,这谁能发现?陆柏等人看他缓缓走近,离自己都不足一丈,真想掉头就跑,可知道这样做,算是将嵩山派的威风折完了,师兄谋划多年的大业,也就可以宣告终结了。因为他们来处置刘正风的策略,不在于他勾结魔教,实际上是不战而逃,他们怎能如此?风逸冷笑道:“嵩山派胆子就是大。”身子一晃,丁勉、陆柏、费柄一直全神贯注,见他身子一动,长剑疾出。嵩山派长剑宽大,比别的剑有所不同,长剑挟风,威猛绝伦,怎料一股白浪喷射而来。饶是三人成名已久,见多识广,却也万料不到这一手,急忙挥剑护住周身。原来风逸将肚子里的酒都从口中喷了出来,经过剑风扫荡,打在这几位一流高手身上,谈不上不痛不痒,但绝对伤不了他们,可这也太过丢脸恶心。三人都是一流高手,武功殊非泛泛,急忙变招,长剑挥舞成圈,当真是水泼不进,那股白浪四溅散开,众人便觉得酒气扑鼻,这才知这股白浪竟然是风逸刚喝的酒。岳灵珊、仪琳这等女儿家都吓得顿到父亲、师父背后。风逸是眼见三人长剑齐出,法度谨严,一招难以击倒三人,若与他们多做纠缠,慑敌之力不够,才吐酒逼三人护住周身,好看他们破绽。一门武功、剑术只有防守之时,才最能体现它的价值威力。因为以攻抢攻,总会遇到无法抢攻的对手。比如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一直料敌机先,以快制胜,从不需要防守,无往不利,可遇上东方不败,就需要防守了。然而他却挡不住了,若非任我行、向问天都是当世罕见高手,从旁牵制东方不败,让他在攻击之时也得防护自身,令狐冲几招必死。风逸这一下子就看出三人破绽,心如明镜,一步踏出,拂袖一挥,在三人长剑上一搭,几人长剑立停。几人心中一惊,急忙气运丹田,用劲一挥,怎知长剑纹丝不动,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风逸冷笑一声,手一抖,叫道:“去吧!”磅礴精纯的内力瞬间爆发,只听得犹如炒豆般一阵轻微的爆声,三人宽厚的长剑断成了数十截,齐齐飞上了大厅,身子不由自主后退。风逸笑道:“一齐躺下吧!”身子突近,双手向里一合,落向丁勉与陆柏脑袋。两人眼见掌影好不飘忽,不知向何处挡架才是,只听砰的一声。两人脑门被风逸一拍,两个脑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互相撞在一起,只碰的人事不知,不约而同的躺下了。费彬当风逸对两位师兄出手之时,身子一矮,双掌爆推,挟风猛击风逸小腹。他号称“大嵩阳手”,掌上功夫,自然非同小可。这一击,他尽了全身功力,左掌前推,右掌后出,劲道奇大,迅捷无伦。他自信无论是谁,只要被击中,不是筋断骨折也得深受重伤。风逸笑道:“有点意思!”话音未落,费彬双掌已经击在风逸小腹之上,可突然发现这开碑裂石的掌力犹如碰在绵堆里,心知不妙,双掌急忙后缩。怎料风逸肚腹之间竟有莫大吸力,牢牢将他双掌吸住,只觉双手渐渐发凉,好似两股寒气循脉而进,双手仿佛在冰窖里一般。费彬大惊失色道:“寒冰真气?你……你从何处学来的!”风逸呸道:“这很了不起吗?为什么要告诉你?”费彬当即无语,这种至阴至寒的内劲又不是什么独门武功,只是要练到左师兄那种高深境界,就是天下罕见了,未曾想风逸也会。风逸冷笑道:“也好,就让左冷禅看看,我这寒气比起他来,又如何?”说着肚皮一挺,费彬身不自主,就如腾云驾雾般倒飞而出,蓬的一声,正撞在大厅门口边上,喀喇喇的几声巨响,门都被撞塌了半边。风逸陡然间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子,接着“噼啪噼啪”一连串声响。只听得“哎唷”“啊哟”一连串叫喊,那些抓住刘家家眷的嵩山弟子,跌成一团。再瞧风逸,不知何时已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桌子上放着六七把匕首。谁都知道,这些匕首就是嵩山弟子刚才顶住刘家家眷的,但若问它们怎会到了桌子上,只怕谁也回答不出。就是嵩山弟子也只知道,就在这刹那之间,自己挨了个耳刮子,或是背上一疼,或是腰上一疼,又或是屁股上挨了一脚,然后匕首全不见了。幸而风逸没有心思杀他们,否则哪里还有性命?群豪也看的脊背发凉,一个个都呆怔住了,似风逸武功这般之高之人,别说见过,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天门道人、定逸师太本来还觉得他们这些一流高手,或许有四五人就能与风逸打成平手,可现在觉得纵然七八个一起上,也是未必。殊不知,以风逸的武功,说一句我要打十个,那是一点也不夸张。这还是他们一起上的情况下,若是车轮战,那是一拳一脚一个小朋友。可惜,没人知道这一切。众人骇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