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风逸将永无宁日,若是明说,生怕激起风逸傲气。忽听风逸笑道:“那是自然。说名震天下的林远图与东方不败是个太监,更是将福建少林寺说成阴谋论的推手,他们的拥趸数以千万计,还不得生吃了我,风某虽然有些狂妄,却也不傻。”曲非烟恍然道:“难怪你明知辟邪剑谱是个害人东西,也不告诉林平之。以那小子的性格,你要是说了,他一定不信,还会以为你侮辱他先人,不得恨死你!”风逸道:“是的,不过他已经恨死了我。若是让他习得辟邪剑谱,恐怕他想杀我之心,更胜木高峰之流。”“为什么?”曲非烟一愣,忽有所悟:“是的,你若不杀余沧海,他父母或许能活。”风逸喟然一叹道:“不得不说,这事我做的也的确有欠妥当,不该杀了余沧海,怎就一时没忍住,喝酒误事啊!”刘正风道:“这也怪不得你。你在林平之危难之际,能够主持公道,已经远胜我辈。余沧海穷途末路,还不忘挑拨离间。你若不果断采取措施,被他煽动我正道情绪,说不定一发不可收拾。他若是连这也能迁怒于你,未免是非不分了。”风逸笑笑不语。希望现在的林平之能够明辨是非,那比让他不报仇还难。曲非烟倏地心惊:“风大哥,依你所言,这林平之若是得了辟邪剑谱,岂不与你为难?你何不将他直接杀了,以绝后患!”“后患?”风逸冷笑:“凭他的本事纵然得了辟邪剑谱,没有十年二十年之功,岂能胜我?”“你刚才还说葵宝典与辟邪剑谱是一本秘籍呢?”曲非烟又有些糊涂起来。曲洋笑道:“傻孩子,风大侠是忌惮修炼了葵宝典的东方不败。要知道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是江湖上无可匹敌的高手了,又修炼了葵宝典,自然是如虎添翼,非同反响了,而非只是葵宝典这门武功。”刘正风接口道:“这林平之的武学根底还远不如你呢”曲非烟点了点头,微微苦笑道:”他倘若练了辟邪剑谱,就来找风大哥为难,恐怕风大哥大手一挥,就让他去见爹娘了,岂不太过悲凉了。都怪那个林远图。自己控制不住贪心,不想害人烧了不就行了,还故意留着说什么不能看!”风逸笑道:“人这一生,就是不停的做选择,就看他怎么想了。我一向都是宁可错杀于前,绝不遗祸将来,能对他破例一次,虽然有私心,也是看在他有骨气有孝心的份上了。毕竟与我有可能为敌的少年英侠,我早就杀过了!”“私心!”曲非烟一愣:“什么私心?”风逸郑重说道:“我想看个热闹!”“又看热闹?”曲非烟不懂风逸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热闹。曲洋、刘正风却明白。风逸天人一般的武功,迷一样的人。他们本以为风逸在妓院玩耍,就是个好色之徒,可显然不是。因为刘正风女儿容貌姣好,风逸不看一眼,岳不群女儿、恒山派尼姑仪琳更美,可他还如平常人一般看待。毕竟一个男人爱美色,太过常见,但能够抵抗住美色,显然他在群玉院的放荡,都是表象。他故意给世人这样的认知,这固然是为了给人,一个不是弱点的弱点,若是有人想对付他,或许会从此下手,但一定会适得其反。可如此做法,何尝不是说明这世上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已经很少了。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了。常人这样,不值一提。可这样的高手,如此行事,就很可怕了!自然也就很无聊了。能看看人性的博弈,也是一种放松了。几人闲聊间,已经天光放亮,到了湘江码头,刘正风的几名弟子已早到多时,众人上了双桅巨帆,顺江而下。进了船舱之后,风逸就见金碧辉煌,富丽异常,对刘正风的财力又有了认知。众人都是车马劳顿,在船上好好睡了一觉。风逸这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缓步进了中舱。刘正风吩咐儿女摆上酒席,不大工夫,酒菜摆好,自己肃容入座,与曲洋向风逸捧杯敬酒。一时间,宾主尽欢。风逸吃饱喝足,走出船舱,江天一片寥廓,江涛起伏有声。风逸走到舷旁,负手眺望江月,绸衣在江风中瑟瑟作响。那真是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忽听船上传来一阵琴声,前调一听,风逸便知这是笑傲江湖曲,继而箫声跟起,与之迎合。曲洋刘正风一脱险境,登时控制不住玩音乐的心。这箫声琴韵一起,风逸胸襟也为之一爽。曲刘音乐造诣极高,琴箫也非凡品,音色醇,时如松涛鸣壑,时如空谷传响,恢弘浩大,一声百应。风逸微微闭眼,应着节奏,双手轻打拍子,时而欢喜,时而温和,时而振奋,时而感伤。一时间,风逸不再是一个高深莫测的武林高手,变成了一个寻常之辈,在回顾往昔。而这一刻,风逸心境忽然空灵起来,前世听的一曲《笑傲江湖》插曲歌词一股脑儿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