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早就知晓,可他就是要让旁人知晓自己行凶,所以没有杀人灭口。尖叫声惊破黑夜。有人惊呼:“有刺客!有刺客!”惊呼的当然是日月神教中人,他们捉住了向问天,在每一个需要布防的位置上恪尽职守,谁知自家香主就这么死了。这人的身手实在出乎他们的想象,故而呼声中满是不安和惊恐。紧接着,无数个火把在分舵各个角落亮了起来,转眼间整个分舵都变得亮如白昼。火把照出十多条黑影,在屋顶纵跳如飞,手中兵刃发出阵阵寒光,四处巡视。不知谁喊了声:“风逸,你个鼠辈,敢杀人不敢现身吗?”此人中气十足,声音远远传出,原来他已从小妾口中得知行凶者乃是风逸。他也知道对方武功非比寻常,但他更相信本教数百人一定可以将之格杀。突然一丝呜呜咽咽的箫声自高空传来。轻轻缓缓,却仿佛潮水一般灌入耳朵,根本不给抗拒的机会。箫声时隐时现,飘忽不定,调子越吹越高。众人只觉得心中烦恶,浑身气血受了箫声牵引一般,浑身好似声如烘炉,血气翻腾,五脏六腑如在油锅里煎熬。突然有人叫道:“不要听,不要听!”他们辨不出箫声从何而来,想要塞住耳朵。却为时已晚。箫声忽然变得凄厉,仿佛一把热刀子,在众人心中剜动,好不痛苦。一群人已经疯狂大叫起来,活蹦乱跳。一些颇有内力之人,急忙盘膝坐地,震慑心神,慌忙运功压住血气。就觉箫声变得愈来愈细,几难听闻。他们都掉头四顾,不见有人,凝神细听那声音来处,好与之对攻,让他没机会吹箫。却又怎知这是“碧海潮生曲”厉害之处:箫声愈轻,诱力愈大。霎时间,几人就觉箫声中蕴含有阵阵寒意,便似自己没穿衣服,被寒冰裹在了里面,不禁簌簌发抖。洞箫本以柔和宛转见长,这时音调却极具峻峭肃杀之致,冷气侵骨。一些人想要张嘴发声,或是用兵刃相击,破坏箫声,却发现自己张嘴,出不了声,想动手,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众人的样子,盘膝坐在一株大树巅上的风逸,全都看在眼里。可他本想杀了薛驹便罢,谁知又骂自己鼠辈。那他这一次就要吹死这群人。可突然就听数里之外都传来惊叫痛苦之声。风逸心中明白,自己全力施为,箫声蕴含内力,所及何止数里。日月教众都是习武之人,离得近,感受固然痛苦,可普通人哪怕听见一丝,也经受不住。自己再吹下去,能取了日月神教数百人性命,可周围的普通百姓,恐怕不死也疯。风逸心想:“就是现在,大热大冷之下,恐怕这些人都得生一场大病。”只好草草结束曲子。曲终音歇,所有人都停止了颤动,整个城镇也陷入了死寂,静得叫人心悸。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惊呆了,眼前的一切令他们无法置信,只见本教好多教徒已经没了气息,有的人面色红润,浑身滚烫,有的人脸色煞白,冻成了寒冰。这一曲箫音不光是惊魂动魄的魔力,更是有让人变成火炭,冰块的神威。这还是人吗?经此一役,幸存下来的日月教徒,对于风逸不将东方不败放在眼里,有了理解。似他这种神人,还需要将谁放在眼里?“走了!”此时明月正西,晓星渐沉,风逸仿佛御长风而东去,人衣发飞卷,好不潇洒。关于向问天的遭遇,他压根没兴趣插手。他知道向问天武功高绝,原剧情中与令狐冲相遇,就带着镣铐,处于被追杀状态,显然逃脱不久,所以没有自己,人家也自有脱身之能,他又何必多管闲事。他风逸要做事,就得做些除了自己,旁人都做不到的。比如救了刘正风一家以及曲洋祖孙。他不管旁人怎么看待,刘家人以及魔教中人是否该死。他只要能行人所不能之事,就是他的成就感。如此,也算不负穿越一场。七日后,风逸又进了金陵城。他本想去河南,恰好路过,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来金陵不去领略一下秦淮河的风流,那是白活了。前世风雨不在,那也有几分余韵,奈何囊中羞涩,装不起大爷,只能成为遗憾。现在的风逸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钱,成了最容易获取的东西。是时,夕阳落山,秦淮河已经喧闹起来,姑娘们都梳洗打扮的枝招展,等着恩客的临幸。风逸雇了一艘小船,站在船头,游览风景。就听欢语嬉笑之声,不绝于耳,那水榭阁楼中的女子,都在向着自己挥手嬉笑。风逸也向这些女子回之一笑,风逸人又英俊,穿戴齐整,一看就是有钱人,女郎见他一笑,当真芳心大动,叫的愈加欢了,纷纷挥着红巾翠袖,娇声唤他上去。风逸眼见她们笑容里无不透着虚伪。却也心情大好。因为他觉得这种虚伪,何尝不是一种单纯。我只需要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