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当即开始了上秤活动。
好,那就不说散修的事情了,说说易走日截杀我的事情呗。
黄秋生想死。
烛照的事情,就是黄家的紫府老祖来了也不敢管啊。
见老黄不说话,王玉楼指了指莽象山的方向,继续道。
“秋生师兄,玉楼和您也认识多年了,在场也没有外人,我就和您说声心里话。”
谁他马和你认识多年!
我们才认识三年!
是,在场没外人,但我们的对话不知道入了多少人的耳。
你这鳖孙回宗后不找悬篆,直接上了掌门宫,为的是什么我不明白吗?
艹!
“你说,你说。”
黄秋生还贴心的为三位来宾上了茶。
“祖师的金丹势在必成,这不是祖师一人的期待,也是红灯照上上下下几百万修仙者的期待。
一旦祖师的金丹成了,宗门就能少向仙盟交些税款,如此,对所有人都有利。
三千练气入宗门,是为了让他们上前线为宗门出一把子力,可现在三千练气变为了两千练气,易走日那个狗东西还是拦着不让做事。
我们都是忠于任事的红灯照弟子,当不怕苛责,尽力而为才对,如此,才能上对得起宗门培养,下对的起你我对宗门的热爱。”
小卒过河,有进无退,王玉楼现在就站在河边。
往后退?
退到哪?
西海?滴水洞?清溪坊?王家山?
退回去简单,但梧南哪一块灵秀之地不是仙盟的地盘?
仙盟之外,其他顶级势力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刮的说不定比仙盟还狠,那是人能去的吗?
不能退,那就只能一往无前的往前走,那么多艰难的抉择都做了,王玉楼还差逼进贤真人乃至于烛照仙尊服软这一抉择吗?
包不怕的,莽小将,冲锋!
黄秋生不说话了,他在等命令。
王玉楼也不急了,他在等结果。
为什么回了宗,不找悬篆打招呼,而直接找掌门走最后的正式流程?
很简单,跳过冗长的拉锯,把激烈的矛盾迅速变为既定的结果。
王玉楼还是在赌,但他的赢面很大。
赌,当然不好,尤其是这种逼进贤真人和烛照仙尊、以及浮烟真人的赌,输了就可能完蛋。
但修仙界,哪有那么多绝对安全的利益发展模式呢?
绝对的安全,意味着很多人也会抢着做,最后的收益一定是极低的。
风险型决策是带着些危险,但这种危险往往蕴藏着没有表现出的积极地因素,这些积极的因素够多时,风险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那么,此次王玉楼逼烛照派和浮烟派表态,蕴藏了哪些积极的因素呢?
其一,易走日在清溪坊贸然开杀,针对王玉楼,结果差点被双方搞成红灯照内战,王玉楼带三千练气回宗是不对,但抛开王玉楼的错不谈,易走日就没错吗?
其二,则为大家的共同利益所在,多少年了,祖师的金丹高低该成了,现在闹幺蛾子,未来万一出了意外,红灯照就会成为小丑,所有人都吃亏。
其三,这些练气散修入了宗后,毕竟是要为宗门卖命,成为战场填线耗材的,他们就算能出筑基,又能出多少,两百名就是上限了,想再多,很难。
其四,内斗终究要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如果内斗斗破了,那内斗的特殊性也就丧失了,大家最后又会回到你死我活的血腥利益大逃杀模式中,那样,所有人都会一起输。
其五,大修士是很非凡,烛照仙尊的照确实是红灯照的照,但说到底,很多事情是具体的人办的,王玉楼选择坚定的拱卒,看似他力弱,但主动抛出筹码、放低姿态,也是下棋的一步,在正常的宗门内博弈中,王玉楼不信那些大修士会忽然发癫把他宰了——真不至于,那得是输到两眼通红的大修士才能做出来的行为,烛照和浮烟远远算不上输。
这甚至和王玉楼心中的一个疑惑对得上,祖师为什么要主动拉着红灯照与天蛇宗开战?
旦日法旨,祖师入天蛇谷,开战,这套逻辑看起来没问题,但只是表象。
就利益原则而言,能躺着拿利益,没有必要通过激烈的生死斗争去拿利益。
两宗大战看似局限在了筑基封顶的层级,但兵战凶危,万一没有控制住,变为紫府对打乃至于金丹搏命呢?
反而是妙峰山和谷神宗常年的打下去,才是正常的逻辑,大宗不出手,让大宗的附庸互相咬。
附庸的意义本就在此,妙峰山的山门位于梧南的边陲,同时也是红灯照和天蛇宗的边陲,它一开始就是个缓冲带。
相比之下,滴水洞就诡异太多了。
滴水洞的洞天入口位于红灯照的腹地,周缚蛟更是和周映曦说过,滴水洞是听调不听宣的。
思考着这些谜题,王玉楼终究是没等来想要的好消息。
‘进贤那个混账还是不同意,等等吧。’
悬篆的传音响起,王玉楼叹了口气,看向掌门。
黄秋生的面色倒是平静的厉害,道。
“好了,玉楼,回去等吧,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