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在地面,他们如今也不想着跑了。
跑,就是神光流毒。
不跑,可能是神光流毒。
神光的流毒,顾名思义,是流体,只要有强力去操纵,总能流动到需要流动的地方。
修仙界最残酷的点便在于此,成道是所有修仙者美好的向往,可只要还没上桌,那修仙者其实就是桌边大修士的鱼肉。
吃不吃,怎么吃,什么时候吃,都是大修士一言而决的事情。
西海狩妖,能出头,但本质上是仙盟定向输出内压的泄压阀,出头一个,就要葬身妖腹十几个。
他们的命运,过去从未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也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点,和周映曦、王玉楼其实是一样的,王玉楼看得懂自己的无力,所以选择献出唯一看似有价值的忠诚。
莽象不在意手下忠诚与否,但如果王玉楼够忠诚的同时,还能办好莽象需要他执行的任务,那他就自然会有更多的机会。
个人的奋斗,改变个人的命运,小奋斗改变个体小命运,大奋斗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王玉楼的野心太大,所以他显得极尽冷酷。
祖师或许不在意王玉楼对周映曦的态度,但王玉楼要有自觉。
映曦为王玉楼的无情落泪,但她此时还不懂,王玉楼是真的想走到彼岸的。
到那时,别说周映曦了,说不定王显周也能救!
但现在,他必须在莽象的手下做最忠诚的莽卫兵,
“老杨,你说我们在这里要等多久?”
陈永忠和杨兑烈躲在一处灵器化作的宅院中摸鱼,陈永忠是真的想西海了。
原因无它,红灯照的真传弟子们都太狠了,王玉楼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已经极大,结果前些天来了个易走日,真就是完全不讲规矩的硬杀。
杀散修还不够,在虢百尺坑害王玉楼升级矛盾后,易走日大有带着人杀押送筑基的意思。
如果不是其他人没有易走日的地位而心有顾忌,那天,陈永忠等人可能就交代在清溪坊了。
相比于仙盟的边陲西海,红灯照内对底层修士的压力之大,让陈永忠极其不适。
“难说,玉阙道友难啊,他想拉着这些散修提高自己在宗门中的地位,可红灯照的仙尊不止一位,况且他背后的那位,现在还不是真仙尊。”
杨兑烈和陈永忠以前还有些小矛盾,不过如今,在大混蛋王玉楼的压力下,两人竟然有了些尽释前嫌的意思。
其实,这不仅仅是王玉楼给他们带去了压力这么简单。
主要是,在参与神光流毒大清洗的过程中,两位龙虎卫统领渐渐理解了什么样的人可以成为紫府,以及成为紫府的代价是什么。
连王玉楼那样的人,都必须疯狂的开杀,从而体现自身的价值,以此表达自己的忠诚。
但这种忠诚的表达,还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无数次。
最可怕的是,哪怕忠诚、有能力,头上的真人、仙尊赏识,也不一定能成为紫府。
西海清风、西海龙虎、西海忠诚,三个人都忠诚,都有能力,都有势力,都心狠手黑。
然而,神光一输,三个人全完了,死的透透的。
神光一脉上下被清洗干净的可怕后果,谁看了不迷糊?
在如今的仙盟内,想成为紫府大修士,难度不能说高,只能说和大多数人没有关系,以至于陈永忠和杨兑烈这样的巅峰筑基都不敢想成为紫府事情。
如此,他们两个也就没有矛盾了。
“你这话说的,哈哈哈,你的意思是,那个易走日都对同门出手了,红灯照也不会处理?”陈永忠不太信杨兑烈的判断。
“你懂什么,梧南的十宗,一个比一个黑,我以前还是九窍谷的弟子,九窍谷那个黑啊,外门弟子想入内门,不仅要有修为、认师父,还要交灵石。
我当时忍不了,才来了西海,如今看是来对了,当初和我一起在制符院修行的同门,没有一个成为筑基的。
九窍谷的一切,都是上面的人的,就是有幸运儿入了内门,也是内门中的底层,只能做脏活累活,最后因为寿尽而死。
红灯照不比九窍谷差,易走日敢对王玉阙出手,说明他背后也有人,我看最后必定是自罚三杯。”
听到老杨说自己是九窍谷出身,陈永忠有些错愕。
“好你个老杨,藏得够嗯?”
两人迅速飞身而起,却见红灯照的山门大阵已经打开,王玉楼骑着黑龙马站在阵内,道。
“所有人,都进来!”
老杨咂摸了下嘴,感觉有些被打脸,不过依然组织着众人往阵内走。
大阵中,王玉楼和严恪信并列而立,身侧还有周映曦。
他们三人穿着万夜永明法衣,代表着的是莽象一脉如今还留在宗门中的真传。
当然,莽象一脉的真传远远不止三人,足足有三十多位,只是大多数都被派往了前线。
祖师的事情,就是莽小将的事情,大家都很忠诚。
在王玉楼三人的身后,是莽象一脉的其他筑基,足足来了三十多位,这还只是留在宗门中的。
“灵山脚下应该能塞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