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亡,南叶轲前辈,您也想你命由你不由天吗?”
那在胸中荡漾的,无处倾泻的怒火,终究是泄了出来。
泄到了南叶国头上,泄到了南叶轲头上。
我不能喊‘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忍耐,我要装孙子。
你南叶轲凭什么站在中间骑墙?
你配吗?
你南叶轲凭什么装逍遥?
怎么,你命由你不由天?
极限施压到了这一步,南叶轲终究是绷不住了。
仙王宫的半空之上,出现了道漆黑而又幽深的天地之门,南叶国的立国之主,南叶轲,从中露出了身形。
这位紫府大修士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一身素色的紫衣,满头的华发被简单的束在身后,一副山中清修客的扮相。
“老祖!”
“国主!”
“仙王!”
南叶国的修仙者们见这位传说中的存在现身,纷纷跪下参拜。
听到仙王的名字,王玉楼福至心灵,当即开口质问道。
“南叶轲前辈,仙盟的金丹,被尊称为仙尊。
您却自封仙王,怎么,您想做仙尊中的王者?
您真的想我命由我不由天?”
极限施压到了这一步,王玉楼是真不能退了。
退,就是前功尽弃!
至于南叶轲和莽象的关系交恶,会不会给莽象带去麻烦
王玉楼不太担心,如果祖师连南叶轲都摆不平,他还证什么金丹?
而且,逼南叶国助战,也是极其重要的,南叶国毕竟是红灯照的附庸,它长期作壁上观,宗门内的其他紫府门庭,是不是会有异心?
滴水洞听调不听宣,但人家是多名紫府、仙尊坐镇的宗门,南叶国能和滴水洞比?
见王玉楼敢如此对待紫府大修,黑龙马的身子在颤抖,它第一次兴起了回西海的心思。
仙盟内的修仙者,都是这么互相撕咬的吗?
太狠了啊!
你王玉楼一个区区筑基,凭什么敢当着紫府大修士的面羞辱人家?
其实,情况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王玉楼如今是莽象一脉台前的核心台柱子,他是必须为莽象一脉的利益而冲锋的。
祖师为什么开战,王玉楼不懂。
但开战了,就不能输,这点他懂。
输了,莽象成道的路,要受巨大打击,王氏跟着也会受影响。
以莽象掀起的巨浪看,万一莽象这艘巨轮倾覆,王氏甚至有可能会灭族!
巨大利益牵扯就在这里,王玉楼怎敢不用命?
从香竹坊、到中线镇守关、到南叶国,王玉楼一路行来,都是在为红灯照的战事而努力。
悬篆为他安排了这么多筑基辅助,恐怕也是期待王玉楼能发挥一定的作用的。
极限施压,就是王玉楼在权衡诸多策略后,选的最有机会得到最大化收益的策略。
风险当然有,但不冒险、一味的求稳,最后只能吃庆功宴上的残羹冷炙,甚至等不到吃庆功宴那天。
听到王玉楼在老祖出来后,依然选择羞辱老祖,南叶八十三直接传音请示道。
‘老祖,此子欺人太甚,小八十三替您去杀了他,后果我自己承担!’
紫府强,南叶轲碾死一个王玉楼,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然而,紫府出手,影响太大太大,王玉楼身上背着那么多职位来前线,说明他为莽象的关键棋子。
这样的棋子,哪怕南叶轲有理由,也不敢轻易的处置。
别的不提,莽象杀上天蛇宗的事情,南叶轲是清楚的,他太懂莽象的强了。
‘蠢不可及,他只要还在前线,就有机会,让天蛇宗的人杀他即可。’
暗中布置了除掉王玉楼的任务后,南叶轲才沉着的开口,他的语气中不带什么感情,有的只是阅尽世间一切事后的平静。
“王玉楼,我知道你,我也了解莽象。
你的话,我就当是你年少无知,乱说的。
南叶国作为红灯照的附庸,当然该派人参加两宗大战,支持宗门。
不过三百练气、二十筑基太多了。
派二百练气、二十筑基,如何?”
南叶轲完全没理会王玉楼扣的帽子,他以前也没少给别人扣帽子,他非常懂王玉楼这种充满野心、玩命冲锋的小登在想什么。
所以,南叶轲直接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年少无知什么的,王玉楼权当是狗屁,重点是,极限施压策略终于起了效果。
顾通明给的往下搜刮散修的策略,就是狗屁,面对南叶国这种宗门内的地头蛇,妥协只会显得懦弱。
“真人,南叶国不缺练气,这样吧,再加派一百名散修练气,散修即可。”
南叶轲看了王玉楼好大一会儿,可王玉楼依然淡定的厉害,要不是黑龙马的尿已经撒完了,恐怕王玉楼的气魄还能更非凡。
终于,南叶轲收回了看向王玉楼的视线,又钻回了自己的洞天,只留一句话在仙王宫上飘荡。
“好!”
这位南叶国的创立者终究是怕了。
老周已死、神光俯首、天蛇谷开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