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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在红灯照很知名?”
注意到了王玉安喊哥喊得毫不生涩,掌柜的心中更绝望了。
“昂,玉阙前辈是红灯照弟子的榜样,是宗门的大功臣,是守护红灯照的英雄,我对玉阙前辈的敬仰,不仅在于心中。
不信,你们可以到我的房间中看看,莽象仙尊、悬篆真人的牌位都在,玉阙前辈的牌位也在,我日日夜夜为他们祈福。
王前辈,我真的很敬佩玉阙前辈啊,刚刚的话,都是我乱说的,我该死,我不懂事,啪!啪”
日日夜夜祈福?
日日夜夜诅咒还差不多吧?
王玉安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没有找这个掌柜的麻烦的想法。
不要轻易与人为敌,王玉楼做了什么而不得人心,只要他还在红灯照内做核心弟子,就不会有大事,王玉安也轮不着替大哥剪除一切反对者——剪不完的。
玉安确实成长了,他让红眉哄着掌柜滚蛋,而后赶忙给王玉楼去了封信。
他担心,自己和红眉会被王玉楼的对手盯上。
王玉楼在红灯照内的职位,王玉安是知道的,隐形的前线大总管,核心利益在于特别功勋堂和中线镇守关。
这些年,红灯照战时经济体系扩张,把繁华的平原坊冲击的惨惨淡淡,背后的斗争,王玉安用屁股想都能明白,肯定是无比激烈的。
他不怕死,但他太懂利益之下的刀光剑影了,该死不死有时候比死还难受。
他甚至不能威胁掌柜的闭嘴,这类多余的动作都可能会引起大问题。
回红灯照之前,王玉安就知道自家大哥发展的极好,可具体有多好,他此时才有实感。
夜止小儿啼哭是夸张比喻,隔着几千里吓得掌柜用脸奏乐也足矣说明其地位了。
……
怀着担心熬了一整夜,玉安没等来大哥的回信,反而等来了郭承泰带队迎接的豪华护送队。
以前,王玉楼担心祖师太狠割死王氏,所以力主让家族分家,把好弟弟玉安当做王氏的另一个希望。
被小鱼开天眼看透局势后,王玉楼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分家也没有希望,底层修士在哪都是耗材,拼命忠诚的时机不对,拼了依然是耗材。
说到底,上层的修仙者没多少动力给下面人机会,通往成道的门,窄的水都渗不过去!
所以,得知王玉安到了平原坊,他当即就让郭承泰带着五名筑基前往护送——不避讳了,没多少意义。
“你是说,你们是来接他的?”
打量着郭承泰所乘坐的金雷梭,看清对面六人都是筑基修为后,红眉感到有些目眩。人生的际遇啊……
曾经那个不起眼的弟子,几十年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哈哈哈,你也一起,走,玉阙道友在等你们。”
和镇守修士打了个招呼,郭承泰就带上王玉安和红眉离开了。
平原坊的镇守修士是浮烟派的人,遇上王玉楼弟弟回红灯照访亲,有心想靠拢靠拢,但完全没有机会。
在特别功勋堂塑造的战时经济体系冲垮红灯照原因利益分配秩序的情况下,各个坊市的镇守修士位置已经不吃香了。
以前,这些位置属于三等红灯照真传才能坐的,如今却纷纷被四等红灯照真传拿下——鸡肋。
所以,平原坊镇守修士想靠拢王玉楼其实是很正常的,他属于真传中的边缘人,看似真传,但没有靠山。
他没了机会,心里憋闷,看那店铺掌柜的眼神就不对了,当即在暗中定下了下回就送他上前线献忠的决定。
让你没通知我,误我大事!
——
“你给玉阙道友去信是对的。
这些年,南线渐渐被烛照仙尊门下的弟子们给控制了。
平原坊,是南线附近的坊市,你们留在南线,危险。
玉阙道友说过,内斗有时候比对外战争更残酷。
这句话,其实很有意思,哎,幸好有玉阙道友在,不然老郭我这种脑子不行的,估计早就上前线了。”
金雷梭中,郭呈泰和王玉安攀谈了起来。
莽象的紫府之饼,理论上所有筑基后期的红灯照弟子都有机会吃,但老郭自己心里有数——他不配。
所以,他的心理状态反而好得很,没什么压力。
跟着王玉楼混,帮家族发展发展,也就够了。
“大战当前,还要内斗吗?”
红眉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但王玉安可不怕,他是王玉楼的亲弟弟,属于自己人中的自己人。
“我也不是太懂,玉阙道友倒是有言——就是大战当前,反而内斗会更激烈。”老郭道。
大战时,内斗会更激烈,这是一种特殊的情况。
毕竟,目前的两宗大战,烈度上已经被固定了下来,而且一稳定就是五十多年。
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底层修仙者,只要大修士们从手指缝中稍稍漏点资源,又能催生出一大批。
仙盟原有的秩序下,大修士们分走了九成的利益,剩下的一成塑造了仙盟的练气、筑基格局。
而现在,红灯照的高层没有受到绝对的切身损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