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了,因为莽象也不需要寻常人的支持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能成为筑基,逍遥四百年,已经是人间幸事。
诸位道友,我这里有上好的杉液金露,一人半杯,大家一起品一品,哈哈哈。”
“大天台山的杉液金露?一杯十几枚灵石的酒你今天怎么舍得让我们喝了?”
“新一轮征召,我的位置被从前线回来的修士抢了,现在也要上前线。
这点灵酒,与其自己躲在阵法中喝,不如和诸位道友共饮。”
众人皆是沉默。
红灯照的战事在几十年的持续中,不断的升级。
先是散修,再是家族修士,接着是附庸宗门和红灯照内门弟子中较为边缘的。
如今,已经征召到了内门弟子中的中坚力量头上。
他们不是红灯照的统治基本盘,没有什么优待的空间,之前没拉到他们头上,无非是战事还不够激烈。
漫长的战争催生了新的红灯照核心弟子层,他们用天蛇宗修士的命,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这些人,挤压的背景不够硬的弟子只能上前线。
混乱当然是阶梯,只是,不同的修士走的阶梯不一样。
王玉阙为自己挣来的阶梯,属于一步一层,走的又顺又快。
飞仙崖上这些普通内门弟子的阶梯,一步一个坑,走的相当艰难。
顶级势力间稳定对峙的格局下,混乱的本质是互相吃的零和博弈,最后一定是筹码小的禁不起输。
大修士可以让其他人代偿代价,底层修士需要拿命赌。
赌赢的,回宗门享受核心弟子待遇。
赌输的,成为天蛇宗弟子晋身的垫脚石。
——
玉阙宫,王玉楼在偏殿修行。
注意到郭呈泰在门口停下静立,小王当即把他请了进来。
“这是第一轮反攻攻势中,立功的名单,有十四名修士达到了酬功离线的地步。
其中,五名筑基,九名练气,他们都选回宗,您看”
“那就让他们回去,总不能一直压着人在前线,那样不仅不能有利于战局,还会造成内部的撕裂。”
王玉楼平静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一切按规矩来。
“宗门内,等待安置的酬功离线修士,已经有近百人.”
老郭小心翼翼的回答,王玉楼的难,只有他身边的人清楚。
从几十年前到现在,漫长的时间,王玉楼都无法解决练气修士战死的抚恤问题。
同样无法解决的,是有功修士的安置问题。
在没有增量的零和博弈,死掉的修士就是食物,但吃这些食物的存在是莽象、是那些支持莽象证金丹的宗内大修。
王玉楼,动不了这些人的蛋糕。
理论上,这些从前线活着离开的有功修士,每一个都是非凡的修者,理应有更好的未来。
但实际上,没有,无能的严恪义和无能的蒋豹变能成为宗门核心弟子,是因为他们与背后靠山的关系够近。
宗门内自下而上的关系演化是绝对的客观存在,但这种关系演化仅仅足够托举王玉楼,不足以让他带着其他人一起往前。
战时经济体制的顺利建立,塑造了王玉阙这个多重意义上的领袖人格,但为实现战时经济体系对原有红灯照秩序的替换,莽象都要做妥协,更何况王玉楼?
情况,很复杂,大饼,王玉楼画的很好,但交付出了问题。
更麻烦的是,其中的压力,只能王玉楼自己扛。
宗门给他待遇,祖师给他资源,王玉楼得以不成为代价,得以让身边人不成为代价,这一切,需要他还。
“近百人我会和掌门去信,该回去就回去,安置上,慢慢来总比不来强。
另外,再给些其他机会吧,西海和西山宗,以及宗门契货坊内的普通位置,也可以安排。”
宗门接不住,我王玉楼接!
莽象成道拖延了这么久,目的一定不简单。
白鲤也说了,莽象证金丹后,大概率是要折腾的。
王玉楼不怕手下勇猛,就怕手下不够猛。
当然,他给的条件在宗门内的酬功岗位面前,是相对较差的,但总归比内门弟子层级强些。
再搏一次,那就再搏一次。
祖师,精神点,别丢份!
不知道为什么,王玉楼忽然有些想小鱼了。
如果这个世上只有一人能走向巅峰,那一定会是我!
小鱼的这句话,时时在王玉楼心头翻涌,时时。
他有时会想,究竟是怎样的攀登,才能塑造如此超卓的气魄?
就在老郭准备回话时,王玉楼一个闪身直接从偏殿中飞了出去。
“小曦,你怎么来了?”
玉阙宫外,映曦乘着她那只银胸彩衣鸟飞于半空,显然是刚刚赶到此地。
很多事,王玉楼也想不到,映曦的灵禽和林师姐的灵禽撞了,而金明度的灵禽红鼻金鸡又是大妖层级,显得压了前两位一头。
怎么说呢,都是鸟事儿,搞得内宅不宁——王玉楼还没意识到,楚然已经开启了内宅争宠的战斗。
映曦从银胸彩衣鸟背上飞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