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里’。”
“可也正因为不在镜像里,说不定它才是整个构造的‘注解’。”
“我想去看看。”
“你确定?”庄夜歌低声道,“你知道,‘被看见’是一回事,但‘脱稿’——往往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王奕辰一字一顿,“可我不甘心只当你们这台舞台剧里的背景板。”
“我们是谁的配角,我还得自己问过一遍。”
司命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垂下眼帘,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跟他走。”段行舟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坚定。
他抬眼看了司命一眼,“你的计划我信,但有时候,不是‘信任’不够,而是路径太窄。”
“万一我们走出去了呢?”
艾琳也犹豫片刻后站了出来,“我……我想试试,跟在你们身后我太久了,我得学会自己判断方向。”
王奕辰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却很快隐藏起来。
司命微微点头,语气冷静得可怕:“试试可以。只是别忘了,迷宫里,选择本身也是一种叙述行为。”
“你们走那条路,系统就会记录它的‘必要性’。”
“而一旦你们被确认为‘可独立触发事件的支线角色’,你们的‘生存价值’——”他顿了顿,“将不再绑定在主线保护范围内。”
“我们明白。”王奕辰回答。
三人缓步走向黑色岔道。
他们没有告别,也没有太多回头。
只是踏入,像是走进一页被故意留白的剧本。
下一秒。
“咔哒。”
岔道尽头的墙面忽然无声旋转,三人刚刚走入的一瞬,便有数道诡异的红线从地砖缝隙中飞速窜出,将他们脚下的路径“剪断”!
“——陷阱!”司命骤然出声!
“小心!退回来!”维拉拔步冲前,但为时已晚。
墙体收拢、重塑,那条通道,彻底消失了。
“他们……消失了?”艾琳的声音还回荡在空气里,但人已不在原地。
只有那抹残余的衣角,还留在空中飘摇数秒,仿佛象征着这个“支线”角色,曾存在于这个场景。
空气,再次陷入压抑沉寂。
吊灯晃动的咯吱声,又一次响起——
仿佛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记录。
——支线已确认生成。
——样本编号:王奕辰、段行舟、艾琳。
司命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望着那条被抹除的路径尽头,眼神微沉。
没有遗憾,也没有愤怒。
只是更深的——警觉。
因为他知道,剧本确实被“改写”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写下这个新段落的“手”,未必是他们自己。
走廊归于死寂。
墙壁上那些古老油画仿佛也重新凝固为一张张静止的伪装面具,画布皲裂,颜料斑驳,眼眸再次归于寂静。
然而谁都无法忘记——就在刚刚,它们动了,那些“人物”的眼睛曾同时转向走错的三人,如注视祭品般冷漠、贪婪、准确。
王奕辰、艾琳、段行舟三人,在纸封之楼“睁眼”的瞬间,被活活吞入了下层。
不是落入某个房间,也不是进入新的副本——是吞噬。
空间在那一刻并未简单崩塌,而是如巨大的有机体般,将那条岔道“卷入胃腔”,掩埋回虚无。
墙壁上的纹理仍在微微颤抖,就像某种咀嚼尚未完成。
“这是空间错位,不是机关。”鲁道夫低声道,手指仍按在墙面,指节发白。
“我们要救他们吗?”穆思思声音颤抖,眼神不安地扫视周围,“还是……他们已经没了?”
“活着。”维拉蹲下,掌心贴在地砖边缘,一缕淡金光泛出,与地脉共鸣,
“我能感应到——他们还在活的坐标系内,只是……在不同的‘层’了。”
“他们被分配进了另一条路径。”庄夜歌收回青铜铃,面无表情地评估局势,“而我们,被留在了原棋盘上。”
“所以这不是分歧选择。”司命靠着墙站定,声音不疾不徐,“是强制落子。”
他望向墙面上逐渐熄灭的咒纹痕迹,语气仿佛在读一份棋谱:“玩家自选、棋盘响应、空间沉降、图像注视、落子完成。”
“这不是副本。”他低声说,“这是对弈。”
这一句话落下,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连藤宫澄都听懂了这一层意味,
捂着嘴轻声惊呼:“那……那我们一直以来经历的,不是游戏……而是……”
“是被摆上桌。”司命微微一笑,眼神却没有笑意。
“被他们分批次下注,被计算,筛选。”
他抬起头,看向那道刚刚吞没三人的岔口所在,语气低哑却极其清晰:
“疯子已经开始出棋了。”
众人沉默。
维拉缓缓起身,重新整理手套:“我们现在该做的,不是慌乱,而是——不要乱动。”
她看向众人:“谁还记得门外墙上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