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心了，阿。"花无凝放眼扫过去，果真是她喜欢的菜式。“喜欢就好。“柳衡面若润玉，温和有度，“快些尝尝，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他之言，花无凝眼帘轻微掀动，顺他的话吃了一筷菜，“很好吃，阿衡也吃吧。”
“阿凝，朝辞啼关进大牢后，你想怎么做？“柳衡摸动筷子。“他回来只有死路一条。“花无凝谈论此事，神情骤然阴沉，“阿，谈他做什么？”
“阿凝勿动怒，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提他了。“柳衡心一紧，连声安抚。“阿衡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当做没听见过。"花无凝倏尔收了气势，但神色平平，显然是还有怒意。
“多谢阿凝。"柳衡松了口气。
“好了，别这么副害怕的模样，难不成我还能杀了你。"花无凝敛住情愫，调侃出声。
“若阿凝要杀我，我也无怨无悔。“柳衡思忖而语：“何况阿凝又不会杀了我。”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花无凝轻挑眉，溶溶嫣笑显出。柳衡怔神偏眸，正巧看见薄山之日，黑夜压下。“天快黑了阿凝。“柳衡带着试探之意而道。“是快黑了，过得真快。"花无凝也望向了窗外，那残辉漾于眸中。“阿凝，后宫已经空荡一片…"心觉眼前人没明自己的话中语，柳衡干脆不再掩饰。
“菜要凉了，阿衡食不言。"花无凝出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快吃。”柳衡也就止住了，他不再说了，只是暗下的眸与强撑的笑，彰显了他并不是不在意。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花无凝为什么还是不愿跟他说当初未完之语。究竞是不想说，还是没必要说，又或者说不愿说了。目光微微偏转落在她身上，矜骄之容，尊贵无双，如同当年一样耀眼。不…
是比之前更明艳，也更难以触及了。
这条崎岖波折的路，他陪她到了最后，没有人会跟他争抢，她就在自己面前，可为什么总觉得还是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仿佛总有一道壁隔在了他们之间，他用力划都划不开，破不掉。他心有不甘。
落筷于桌，柳衡一如既往温柔地开口：“阿凝吃好了吗？”“嗯。”
花无凝应下后，柳衡叫宫女将桌上的菜撤了下去。“也不早了，阿凝…我就先走了。"柳衡说道。起身拂袖，谦逊有礼对着花无凝浅浅一笑，便作势要出门了。“阿祷，我知晓你想问我什么。“花无凝端坐在位置上，不疾不徐，轻念出尸□。
离去的步伐蓦得止住，柳衡含着一抹柔意的笑，“阿凝不用强迫自己，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不算强迫，本来也答应你了的。“衣摆滑动，花无凝走到了柳衡面前，“答应了的事要做到，你说对吧，阿衡。”
“阿凝…靠得如此近，柳衡思绪一空，紧张地回道：“对的。”“那明日一早，你来寻我，我告诉你。“花无凝也不逗人，往后一撤。欣喜之情陡然席卷而来，柳衡盯着花无凝的眼，见其染上些许笑意，自己快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儿才稳住声道：“好。”“明日我来寻你，阿凝早些歇息。“柳蒋心中郁气纵然消失不见，只觉一丝丝悸动缠绕心尖，慢慢地抑制不住了。
浅笑点头，目送柳衡远去，花无凝却又收起了笑容。当年从断垣之下救回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惨兮兮的，委曲求全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