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张合是两只蚌妖,他们两个平日里值夜都是在水里的,立着蚌壳,直立行走,在水里还行,在青石板上,那柔软的足时间久了便干燥了,简直寸步难行。&nbp;幸好狼虎庄有一条小河穿过,它们便躲开了人群的街道,进入河水里,浸泡歇息一会儿,再使出水上漂的功夫,可以让自己的蚌壳像小船漂在水上。
张开说“滑家兄弟一下子死了六个,上次王老虎攻山,他们兄弟躲在后面,可是没有一个伤亡。”
张合说“我们兄弟在妖山多年,不是巡夜,就是值夜,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得到山主赏识,封一个名头也好。”
张开说“前面就是杨寡妇的家了,我们去看看,万一有什么线索,我们就立功了。”
张合说“哥哥,不会有危险吧?”
张开说“怕什么!我们这么厚的壳,刀剑伤害不了我们的。”
张合说“听哥哥的,那我们就去看看。”
萧不归先到的,他直接变成蝙蝠飞入了地窖,却看到了可怕的场景,沈珊珊躺在地上,腹部都是血迹,杨寡妇腹部也被插出了血窟窿,防卫的手环散落了一地,不过她很坚强,依靠墙壁坐着,质问持刀的凶手“你为何害死她?”
牛喜乐说“她不是沈珊珊,她是奴儿,她骗我说有了我的骨肉,我是一头阉牛,少了两颗肉丸子,怎么会有孩子?我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了。”
杨寡妇问&nbp;“那你为何要杀我?”
牛喜乐说“你死了,奴儿死了,都死在地窖了,我就说是你们两个自相残杀。”
杨寡妇又问“你是牛欢喜对不对?”
牛喜乐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杨寡妇说“我没有发现牛欢喜的尸体,也没有见到牛欢喜这个活人,只有两只可能,他跑了,或者变成了你。你到底是谁?来妖山有什么目的?”
牛喜乐说“既然你要死了,我就告诉你,我便是赵无敌的宠物兼坐骑,青牛精,赵无敌喜欢养牛,他养了五只牛,都有名字,我名叫牛欢喜,字喜乐。”
杨寡妇问“滑家兄弟是你害死的?”
牛喜乐说“不是我,这些年与妖山结怨的不在少数,不过我知道凶手是谁。”
杨寡妇问“是谁?”
牛喜乐说“我不会告诉你,妖山越乱越好。”
杨寡妇说“你这么恨妖山?”
牛喜乐说“错了,我生来就是个祸害,我是来祸害人间的,江湖大乱,生灵涂炭,我才高兴。”
杨寡妇不解问“你为什么非要做个祸害?”
牛喜乐说“我是头阉牛,不能有子嗣,只能做个祸害了,我看到别人过得苦,我心里就高兴。”
杨寡妇骂“你这个祸害,不会有好下场的。”居然整个人跳起来,吐了一口腐蚀的唾沫,啐在牛喜乐的脸上。
唾沫污染了牛喜乐的眼睛,牛喜乐挥舞短刀痛苦地喊“你这个该死的臭娘们儿,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瞎了!我要杀了你。”
萧不归不再躲藏,他变成人形,手里没有兵器,就捡起一块砖头拍在牛喜乐的脑袋上。
砖碎,牛喜乐无恙,反而越发疯狂,手中的短刀乱刺空中,大喊“是谁来送死?”
萧不归已经蹲下身子,他抱起杨寡妇要跑,杨寡妇说“少主,我不行了,你快走吧,回妖山找帮手来。”
牛喜乐寻声辨位,拿短刀扑下来。
杨寡妇推开萧不归,用自己的身躯迎接短刀,牛喜乐发泄愤怒的结果,是溅了自己一身血。
面对如此残忍的坏蛋,萧不归很气愤,他开始用腿脚做武器,使出连环腿,无影脚,将牛喜乐踢翻了几个跟头。可惜脚上穿得是布鞋不是铁鞋,牛喜乐头不昏脑不涨腰不疼腿不痛,仍然顽强抵抗。
挨打的不累,打人的却累了,萧不归累了,就跑上地窖,两只蚌妖恰巧赶来,少主不认识小妖,小妖却认识少主,张开喊“少主!”
萧不归受惊,推开两只蚌妖。
张开张合站稳,拦住少主说“少主不要惊慌!我们是妖山的小妖。”
萧不归说“下面有坏蛋,快把这窖口堵死,别让里面的疯牛跑出来!”
窖口不大,张合干脆歪倒,用自己的蚌壳堵死了出口。张合说“少主请放心,我这壳又厚又硬,再好的兵器也破坏不了。”
窖口很高,牛喜乐站在下面,需要跳起来,才能用角顶击张合。张合体轻,出现滑动,张开便压到张合的身上,合力困住牛喜乐。
张开说“你这头疯牛,省点力气吧,蚌爷爷的壳又硬又厚,你就算把脑花撞出来,也休想撞开我们!”
牛喜乐不能突破,便呐喊求饶“萧少主,饶我性命,我将毒杀滑家兄弟的凶手告诉你。”
萧不归说“我答应你,你说吧。”
牛喜乐说“那日我途径张麻子的酒馆,就看到有个走路忸扭捏捏的猫妖偷偷往酒里下毒,我一路跟踪到狼虎庄西边的乱葬岗,才知道这猫妖是亡忧阁舞团之一的姚狸。快放我出去吧!”
萧不归得知答案,不再停留,任由牛喜乐呼唤,飞回石窟,向石玉环禀告“母亲,不好了,牛喜乐杀了杨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