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灯会(2 / 3)

群,“咱们去那里瞧瞧。”

她一味往前走,越走越快。何怀远在旁边跟着,叫了一声“凤君,看看月亮。”

她停下了。宝蓝色的天空上挂着最圆满的月亮,宇宙浩渺,可地下的人都各有各的心事。他问她吃不吃糕饼,白色的糕饼上缀着桂花,很像济州的做法。

他们各拿了一串。灯会难得,街边卖艺的都出尽了百宝,只求围观的男男女女捧场叫好。有人含了一口酒,便从嘴里不断喷出火来,有人在高高的绳索上翻着跟头,竭尽全力维持着平衡的姿势。林凤君走过许多摊子,最后是一溜打把式练武的,她停下脚步。

在一溜摊子的最里面,有个中年男子在打太祖长拳,打得格调谨严,虎虎生风,内行人看去,能明□□妙所在,可惜路过的都是外行,对这等四平八稳的拳法实在瞧不出什么花活,所以驻足的人极少,有个穿灰色搭膊的路人起哄道:“不好看。”

何怀远站住了:“是伯父。”

林凤君心酸得不能言语,深呼吸了几次,才笑道:“我爹还是不会撂地张罗人。”

何怀远忽然觉得累,打把势卖艺到底是下九流,讨人打赏的,不算正经买卖。何家好不容易从市井挣了出来,再不能回去了。

他小声道:“我家还有些事。寿宴处处要准备。”

她并不傻,听得出言不由衷,“好啊。”

他走出两步,又回过头道:“寿宴是大事,等办完了,我爹会跟伯父好好谈一谈。”

她点一点头。

等何怀远走远了,她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在怀里放好,随即走到稀稀拉拉的过客里,叫了一声:“爹,你怎么在这。”

林东华从容地停了下来,像是乱飞的鸟儿一下子归巢。他突然有点窘迫,声音就放软了,“我……没想到。”

起哄的无赖见到来了个妙龄少女,登时就兴奋了,“有小姑娘来了,真漂亮。是你徒弟?也会武功吗?”

林东华直摇头:“她是我女儿,什么都不会。”

她板着脸瞪他一眼:“我会。有人愿意捧场吗?”

“那……给爷表演个胸口碎大石,重重有赏。”

林凤君冷笑了一声,“这个我没学过,不过……看这位客官眼睛挺好的,愿意跟我比一比吗?一两银子一回,愿赌服输。”

路人立即聚拢过来了,围成一圈纷纷鼓噪:“上啊,三爷,别输给这小丫头片子。”

那人被怂恿得上了头,掏出几块散碎银子往地下拍:“赌就赌。”

林凤君到旁边卖茶汤的摊子上买了三个碗,又从身上解下来一个手指肚大小的铜制香熏球,将它在碗里一扣,叫道:“你看好了,这是新碗,没什么机关在里头。”手便熟练地将三个碗推来推去,周围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珠子只是跟着转。

过了一会,她便停下了,做了个手势让他来猜。无赖指着中间的叫道:“我看的真,就这个。”

林凤君笑了笑,翻开便是空碗,再翻开右手边的,还是空碗,无赖叫道:“肯定被你收走了,收在袖子里。”

她好整以暇地将手揣好,“你自己翻就是。”

无赖小心翼翼地翻开剩下那个,果然香熏球好端端地藏在里头。一阵哄笑,他动了气,“再来三把。”

她笑道:“江湖规矩,点到即止,只是借大哥的手热个场子。”她站起来绕了一圈,对着周围拱手,“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我父女俩初到宝地……”

父女俩拆了一套拳,仍是太祖长拳,围观叫好的多了几倍。待到打赏时,众人见她嘴甜讨喜,愿意掏钱的就多了,零星凑起来也有几两银子。

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夜市才散。父女俩在旁边的油茶摊子坐下来,看伙计拿着巨大的铜壶往碗里倒开水。碗里发出油茶的香味,跟着水汽向上直冒,热腾腾的叫人安心。

他试探着问女儿:“你俩……”

“什么也没说。”林凤君叹了口气,将两只碗碰在一起:“爹,咱们喝茶。”

她望着旁边的河水发呆,河上飘飘摇摇一片纸船,忽亮忽灭。不远处的渡口零星有几个游人,在河边放着带蜡烛的纸船。船放到水中,他们就双手合十,祝祷着什么。

“是在许愿吗?”

“算是吧。”父亲点头:“是在对过世的亲人说话,祈求他们保佑。”

“那我也要去给我娘放一个。”

“我已经放过了。”林东华微笑道,“希望他们都保佑你嫁个好郎君,圆圆满满。”

她苦笑了一下,“爹,我娘都没了这么多年了,料想她也不介意保佑你再娶个娘子,后半辈子有个膀臂。”

“混帐话,别再提了。”

忽然夜空中窜上来几朵烟花,在空中散作满天星,随即又是几朵。她好奇地抬头观赏着,一,二,三,接着就灭了。

升空炸开的瞬间,照亮了旁边的一座桥。桥上站着个男人,长身玉立,姿态挺拔,也正在望着头顶绽放的花朵。

虽然只打过几个照面,她印象极为深刻,瞬间认了出来:“原来是那个地煞星。”

“姓陈的?”

“可不是。”

她盯着他瞧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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