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觉,才起床吃了早饭,开始收拾家中东西。
小黄在院门口玩。
大花走进来:“你还打算为他搬家啊?”
“不全是为他。”
莺然道,“我既然没打算抛下他,和他一起留在这里,就有可能连累我爹娘还有关熠。搬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万一碰到事,也由我们自己解决。”
大花阴阳怪气:“搬到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万一他魔性大发要杀你,也没人发现。”
莺然:“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大花骄傲地抬起小猫脑袋:“哼。”
说到杀她,莺然又想起昨晚那场梦了,她将梦讲给大花听,又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在做战场的梦嘛。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几乎每晚都在做战场上的梦……还有,梦里的怀真,竟然更年轻。”
“嗯?”
大花警觉,两眼放光,“有没有可能,你不是在做梦?”
莺然:“什么意思?”
大花兴奋:“不同世界的任务模式也不同,有些世界的任务模式是多时间线进行的。也许你是被拉进任务中了。”
莺然皱眉:“可我没有跟你绑定。”
“是哦……那我就不清楚了。”
大花嘿嘿笑,“你可以跟我绑定,试试看那到底是梦还是任务。”
莺然看穿它:“你就是想骗我绑定。想都别想。”
大花哼了一声,用屁·股对着她,气呼呼地出去玩了。
莺然在家中继续收拾东西。
日常用具不方便带,她收拾的主要是她和徐离陵的一些不常用,又舍不得丢掉的零散小物件。
这些小物件大多是她和徐离陵成亲前的东西,都放在偏房的柜子里。
她拿了包裹去收拾,从柜子里拿出她成亲前的手帕、旧香囊、小食包……
看着这些物件,回想起相关的事,莺然不自觉笑起来。
她还记得,这手帕是有一天徐离陵给小黄喂完肉,她拿给他擦手的。
这旧香囊,是她小时候绣给自己的第一个香囊。
这小食包,是她成亲前装小零食的。
她还曾用它装过百花蜜饯,拿去和徐离陵一起分吃呢。
……
还有……这是什么?
莺然从柜子角落里,发现一个不起眼的黑布袋。
她拿出来打开,布袋里色若骨玉的珠串,在黑布的衬托下,白得晃眼。
她恍然记起,与徐离陵刚认识后的前几次见面,他左腕间似乎都有一串白若隐若现。
但那时她与他不熟悉,没有问过他那是什么。
后来他腕间没了珠串,她就更想不起来要问了。
而昨晚梦中,他手中变幻长刀长枪的,正是他腕间的珠串。
莺然将珠串从袋里拿出来,珠串似玉,却并非玉的手感。
整一百零八颗。
是道珠。
她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觉透着说不出的阴寒,令她心里发毛。
莺然将珠串放回黑袋里,把黑袋塞回角落,心中莫名慌乱。
她的梦,真的只是梦吗?
为何会梦到年轻时的他,为何梦里他戴的珠串,现实中他也有?
是她初遇他时,无意识记住了珠串,将这印象投射到了梦里。
还是真如大花唬她的那样——那不是梦。
莺然愣了半晌,回过身若无其事地把黑布袋和其他东西收在一起。
收拾好后,在屋前的躺椅上晒太阳。
本是想让太阳驱一驱身上寒意,但莺然晒一会儿就受不了。
管他那玩意儿是什么呢。
莺然想:再毒也没有夏天的太阳毒,晒死我了。
她回屋躺着去了。
*
傍晚徐离陵归家。
吃完饭沐浴后,莺然同他在院里吹风,点着烛火看地图册。
地图册是手绘,纸张不凡。图上不仅标明了各地名字气候,还提点了各地风俗人情。
画工精巧,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锋利,迹走龙蛇。可见画者是位出身名家,意气昂扬又潇洒不羁之人。
莺然本身是不会品鉴的,都是幼时被她爹逼着看名家字画,才看出点名堂。
而这地图一点都不输名家墨宝。
莺然翻得小心翼翼:“这地图册很珍贵吧?”
徐离陵:“还好,是我的。”
莺然同他开玩笑:“你不是偷的吧?”
徐离陵懒得辩解,翻得随意。
莺然也就不再那么谨慎,同他依偎在一起,点评搬家去哪儿合适。
只看地图册,莺然也想不太清楚。
但她每提一个地方,疑惑之处,徐离陵都会为她解答。
她道:“你看的书真多,什么都懂。”
徐离陵问:“想好去哪儿了吗?”
莺然点了点陵扬:“我爹说,我家祖籍在这儿。家中有时做这儿的菜,我也挺喜欢吃的。我们搬去这儿?”
徐离陵:“好。”
陵扬富饶,离云水县不远不近,确实是个好去处。
他收起地图册,回屋放下。
莺然摸了摸半湿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