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州刚合上眼呢,床里边的夏纤纤就捂着肚子坐起来了。
“怎么样?还疼的难受吗?”
他立马睁开眼,将床边的手电筒打开,照着光问夏纤纤:“我再去给你倒点热水?”
“好很多了,我就是起来上厕所。”
雨是早就停了的,但是空气里的湿气还在。和白天相比,夜晚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不少。
风一刮,直接吹的夏纤纤一个激灵。
匆匆披上外套就往外面跑去。
“纤纤,咱们盖个厕所和洗澡间吧。”
坐在床边的孟文州感受到夏纤纤身上寒意,突然开口说。
”咦?”
正在钻被窝的夏纤纤一滞,歪着头看向自己这位竹马。
“不是说咱们刚来老实点吗?”
“嗯,这不是来了有几天了啊。”
说完又兴致勃勃的拉着夏纤纤规划起来。
“这刚秋收完,大伙儿的都没这么忙,咱们盖房话能有人帮忙。而且前几天分家,不也拿了一笔钱。这个房是新的,咱们就加盖个厕所和洗澡间要不了多少钱,对外也说能得过去。”
这么一说,夏纤纤的兴致也起来了。
要知道,穿越过来让她最痛苦的就是厕所问题了。
这农村的旱厕就是在田边挖个大洞,再打几个木板,味道难闻不说,还让人十分的没安全感。
想到这里,夏纤纤就同情的看向孟文州,他这几天也忍的好难受吧。要知道这家伙,以前可是最讲究的,厕所还要摆香氛。
夏纤纤突然担忧的问道:“诶,但是这样咱们家会不会变臭啊?”
“这两天我观察了一下,后山有竹子,咱们可以研究一下怎么用竹子做管道。”
孟文州说完又顿了顿:“不过简易的抽水系统我还要再想一想。”
夏纤纤眼睛都亮了,这是有谱了啊!
看来这农村的旱厕真的是把孟文州折麽的不轻。
…
第二天一早,孟文州就把自行车擦的干干净净。
外边地上还没干,走起来一脚泥,骑车的话也会溅的到处都是。
他索性就推着车走到老屋。
刚一出门,就遇上了隔壁的李婶子。
说是隔壁也不尽然,新房在下河村村尾,跟正前头老屋的热闹不同,这里背靠大山,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户人家住。
这个李婶子家离孟家隔着半里地,勉强也能算得上是邻居。
李婶子今天穿了件洗的发白的蓝褂子,领口和袖口还磨出了毛边。一双三角眼更是不规矩的滴溜乱转,好似在打探些什么一样。
“小五啊,这是出门呢。”
李婶子眼里的探究让和隐隐的兴奋,让孟文州十分不喜。
“是啊,婶子。”
随意点了个头,打了个招呼,就像推着车离开。
“哎呀,小五,不是婶子说你,这还新婚呢。这媳妇再懒,也不能就这么动手打人呢。”
直接给孟文州定罪后,有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过你家这媳妇也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么懒的媳妇我可真是头回见。”
早起肚子难受的夏纤纤一出门,就看到孟文州和这个头发粘着菜叶子的大婶站在一起。
“婶子,在说什么呢,也说给我听听呗。”
这下子,夏纤纤也不着急去厕所了,抱着个手眼神凉凉的看着这个老大婶儿。
这副模样似乎在说,说呀你说呀,我当事人就在这儿,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1234的。
见说坏话的人就在跟前,李婶子悻悻的缩回身子:“没,没说啥。”
“没啥啊,我还以为婶子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所以不想告诉我呢?”
夏纤纤这会儿倒是笑的灿烂。
“哪有、哪有,婶子跟你们开玩笑呢。”
李婶子哪里敢和她对视,说完眼睛瞄上了从山上采山货的下来的孟铁柱,立马朝人大喊:“铁柱!铁柱!”
“婶子,你们在说什么呢,都围在一起的。”
“没、没什么,就是遇见了打个招呼,你们忙啊。我也要回家干活了。”
李婶子打了个招呼,就想往家跑,这小丫头眼睛这么贼,旁边的小五子就这么站着不说话,再不走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打一顿。
这个李婶子从年轻的时候就嘴碎爱造谣,不知道挨过多少打,就是不长记性。
“我还以为你们在说昨天的事儿呢。”
铁柱看着大家要散,绕了绕头说。
“啥!”
这话一出,李婶子瞬间就不想走了,咧着嘴露出里面的黄牙,直直的往铁柱身边凑。
铁柱被突然凑过来的李婶子吓的退后两步,抹了把脸说:“婶子,你不是着急回去做事啊。”
李婶子见孟铁柱往后推,一把把人扯过来,着急说:“没事,就这么会儿功夫不耽误,你快说昨天都有啥事啊?”
孟铁柱却扭过头看着孟文州说:“州子,昨天你家咋啦?我怎么听见嫂子突然大喊你名字,家里出啥事了啊!”
得,搞了半天,大家一早上都是围着同一件事打转。
“昨天我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