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马上掉头就跑,靠!书院后山特么的还有野猪!司尘两条腿轮得快要冒烟,在生与死的重压下,他跑出了从出生到现在最快的速度。
他一面控制不住大叫,一面疯狂往书院跑,临近路口时,野猪突然一个跳跃蹦了司尘身后,幸好他反应够快,立马向一侧避去,但回书院的路过不去了,只能闷着头顺着另一个方向继续跑。
钟惟泽从石块上站起身,奇怪地望向书院的方向,他好像听到了喊声。可眺望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影,他刚准备继续坐下温书,喊声突然就清晰了起来,然后半坡上一个人影飞快的向上跑来。钟惟泽疑惑不解,向外又走了几步,在看到那人身后追着的粗壮大野猪后面色大变。
然后他看见那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到踉跄了下,结果下一瞬就被野猪向前顶飞了一段距离。
司尘摔趴在地上,都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面色大骇地回头看向已经到跟前的野猪。
刚才被它顶飞接触的那瞬间,他听到这头野猪的心声,这狗玩意满脑子都是吃了自己!
他看着对方张开的血盆大口,獠牙像弯刀一样向外翻卷,一时做不出任何反应。
就在司尘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块石头从侧边砸向了野猪的头,然后又接连几块石头从侧边砸过来,将野猪的注意吸引了过去。钟惟泽大喊:"愣着干嘛!跑啊!”
司尘瞬间回神,立马爬起来就继续向前跑。钟惟泽也被野猪盯上,没法只能卷起书也向前跑,但他平日里都是在闷头读书,缺乏锻炼,很快就被司尘追了上来。司尘路过他时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拽着他往前跑,见他本来就跑不快,结果另一只手还收在怀里抱着两本书,顿时两眼一黑。他接连将他抱在怀中的书都抽掉砸向身后紧追不舍的野猪,在钟惟泽震惊的目光下喊道:“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没了还护什么书!”司尘:“这附近怎么都没有粗的树?”
见了鬼了,一路跑了碰到的几棵树一看年份就很小,爬上去也能被野猪撞倒。
钟惟泽喘着粗气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再往上一里路有几颗年份久的榆树,你问这个做什么?”
“一里路是多少米啊?我不会换算啊!”
司尘回头瞅了眼还在紧追不舍的野猪,一激灵拽着人偏离小径往钟惟泽指的方向跑去,而且跑得更快了,“当然是爬树躲野猪啊!我们肯定跑不过野猪,不是被追上就是被累死,只能爬树上躲着。”钟惟泽沉默了许久,就在司尘以为他累的说不出话时开口道:“我不会爬树。”
司尘错愕:"啥玩意?树你都不会爬…卧槽!”他刚跨了步大的,结果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钟惟泽因为被他拉着也随之掉了下去,脑袋还在边缘磕了一下。司尘先摔落到底趴在地上,钟惟泽紧随其后掉在他旁边,脑袋直直砸在司尘被野猪顶过的屁股上。
司尘顿时凄厉地惨叫,钟惟泽感觉周边被他的声音震得落下了许多灰尘。钟惟泽撑着地先坐起身,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说道:“我们好像掉到枯井里了。”
好在井不深,不然他们俩不死也得残。
司尘用手背蹭掉被疼出来的眼泪,屁股太疼也不想坐着,干脆就继续趴着,双肘撑着上半身问:“那头该死的野猪呢?这回该不追我们了吧?”钟惟泽听到上方传来动静,仰头望去,然后收回视线,停了几秒又抬头看去,最后抽了抽嘴角:“它卡在井口了…”司尘:“啥?”
钟惟泽竖起食指指向井口:“野猪卡在井口了。”“‖‖″
司尘不死心仰起脖子向上望,然后对上了那双红褐色的猪眼,它的头颅异常硕大,正好卡了一半,此时还在不停蠕动。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喃喃感叹了声,“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