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予棠一睁眼,居然都十点多了。
她明明定了闹钟,打开手机一看,闹钟居然被人关掉了。
快速洗漱后,林予棠小跑着下楼。
害她起晚的罪魁祸首正端坐在餐桌前看文件。
听到楼梯上的动静,周砚修掀了掀眼皮“起来了?”
“我闹钟怎么关掉了?!”林予棠边走边说。
她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耳边才传来周砚修低沉带着点轻笑的声音“我关的,不用谢。”
林予棠拿起餐盘里的奶黄包咬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道“关我闹钟干嘛!”
“昨晚运动了那么久,你肯定很累,多让你休息会儿。”周砚修把文件放到一边,胳膊搭在旁边的椅子上,衬衫的扣子只系到胸前位置,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就那么眼神轻佻地望着她。
林予棠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放浪。
她顺势将手中的小包子砸过去。
周砚修身体动都没动,还是散漫地靠在椅背上,轻轻一抬手,小包子落入掌心。
林予棠觉得傅逸尘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周砚修就是个闷骚怪。
以前跟他不熟,看见他总觉得这人常年没什么表情,跟个冰雕似的冷冰冰的,周身的气压似乎都比周围人的低,让人害怕。
跟他生活一段时间才知道,他这人反差挺大。
如果是现在的她告诉从前的她周砚修是这副模样,那从前的她一定会以为她疯掉了。
今天是顾清芷回门的日子,吃完早饭,林予棠上楼去衣帽间挑衣服。
穿过拱形门进入米白色调的宽长形步入式衣帽间,林予棠所经过之处灯光一盏盏亮起,琳琅满目的礼服、成衣、手包、鞋子等陈列在两侧。
尽头的梳妆台两侧立着两个宽大的柜子,陈列着各个品牌的高定首饰。
这个衣帽间是周砚修找人重新布置的,林予棠满意地在其中溜达了两圈。
她今天要穿一套老气稳重点的衣服,奈何衣帽间实在是太大,找了半个小时才大概找完一侧的衣服,林予棠累得坐在中间的软凳上休息,看样子得找吴妈来帮忙了。
周砚修帮她置办的这些衣服,没一件是稳重的。
穿在身上不像周太太,倒像是周家的大小姐。
她和吴妈两人在衣帽间里埋头找了许久,久到周砚修都耐不住性子找了过来。
“在找什么?”
林予棠叹了口气“你给我买的这些衣服都太年轻化了,虽然符合我的年龄,但是出门在外我毕竟是要跟你站在一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家的小妹妹呢。”
周砚修闻言,一双眸子微微眯起。
林予棠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赶紧解释道“我我我不是说你老哈,我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一点。”
她拎起一套衣服来上下打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周砚修道“别找了,重新买。”
他牵着她坐下“我今天刚好没事,陪你出去逛街买衣服。不过你要是懒的话,可以让模特来家里试穿给你看。”
“谁懒了。”林予棠撅着嘴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推他往外走,“走走走,我要换衣服。”
周砚修喉咙里荡开笑声,低沉又散漫。
“我们棠棠现在还害羞?”
周砚修说,今天陪她随便逛随便买,卡也随便刷。
来到商场后,林予棠买起来也不含糊,算是惩罚他昨晚欺负她,今早又戏弄她。
周砚修颇有耐心地陪她一家一家逛。
都说女人逛起街来活力无极限,陪女人逛街是男人非常痛苦的事。
可周砚修却并不是那样。
他甚至比她还有活力。
最后林予棠都累得在某品牌的休息室里瘫着不想动了,周砚修居然还问她要不要继续逛。
伤敌一丢丢,自损八百。
算了,还是回家吧。
他们吃过午饭,回到滨江一号休息了一会儿,林予棠便出发去顾家了。
路上转道去取了几件东西。
顾清芷今天回门,顾家一团喜气。
顾明德拉着周斯辰一起喝茶聊天,陈玉珍则把顾清芷叫到一边说悄悄话,问她和周斯辰的那方面合不合得来。
顾清芷害羞地点了点头“都是按妈妈教我的那些做的,他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他,他很满意。”
陈玉珍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
满意就好,周斯辰满意就好。
许多人说,抓住了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
陈玉珍却嗤之以鼻,洗手作羹汤那是老妈子,只有靠床上功夫才能抓牢男人的心。
她和顾明德便是这样。
不然,以顾明德的德行,早就把她抛弃了。
陈玉珍欣慰地握着顾清芷的手,又叮嘱道“孩子可以晚一点再要,反正你们还年轻。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对男人的吸引力可就大大降低了,一定要在生孩子前的这段时间尽力牢牢抓住他。”
顾清芷不解“妈妈,我不明白,像周家这样的门第,不是应该生孩子坐稳位置吗?”
“你们年轻,传宗接代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