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驿站门口还不见程二平出来。程晚顿时了然,这怕是真遇上程二平小姨了。果然,等程晚他们进了驿站马棚,就看到马棚里面坐躺着好些难民,还有十几个难民站着围了一圈。这些难民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虽然他们身上绑着御寒用的干稻草,但看着依然瘦骨嶙峋。别说,大晚上的猛地看到这么一群人,还真有点儿吓人。而那十几个围了一圈的难民中心就是程二平和一个躺在干草堆上被拨开了乱发、瘦得皮包骨的女人。程二平轻晃着女人的胳膊,脸上满是急色,“小姨?小姨!”“二哥。”不管从哪个方面看,程晚和这个马棚都太过不搭。马棚里的难民看到程晚带头进来,本能地缩着身子往旁边躲了躲。其中一个男人的头低得更厉害了。“阿晚!她真是我小姨!”程晚皱着眉头,看着干草堆上的女人,“你确定?可别认错了人?”程二平急忙把女人右边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我小姨的耳后有一块儿红色的心形胎记,你看,错不了!”程晚凑过去,弯腰看向程二平指的地方。虽说很脏,但确实是能分辨得出来,耳后有块儿心形胎记。程晚站起身,神色凝重,“二哥,我去找他们的领头官差,你抱着小姨去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