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猜到咱们有事求他,所以先故作大方堵住咱们的嘴!”
闻蝉心想,林青峰倒是挺聪明。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海鲜酒楼那地方,一般都是招待客人才会舍得去的,要是真是把陈博正他们当兄弟,小东北请他们回家,就算随便做几道家常菜,也没什么人会说嘴。
但他偏偏设置在海鲜酒楼,还大方地请了大家吃什么石斑鱼,显然,就是做好打算,不想帮忙,所以才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大方。
“当初要是没大哥帮忙,他能有今天。”胖子还是气得不行,一拳头打在墙上。
陈博正平静道:“牛不喝水难道还能强按头,算了,就当看清一个人,咱们以后没这个兄弟就行了,都去睡觉吧,没什么大事。”
“正哥,钱的事……”
棍子忧心忡忡。
陈博正道:“钱的事我来操心,你们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林青峰几个似乎很信得过陈博正,真不再问,虽然还是对小东北骂骂咧咧,胖子还说要给他改名,说他跟小东北都是东北人,当初他把这个外号让给小东北,现在小东北不配叫这个名字,要叫他小日本。
闻蝉在旁边听得,差点儿笑死。
陈博正给了她一个眼刀。
闻蝉抿着唇,“那什么,我去洗澡睡觉。”
陈博正嗯了一声。
闻蝉睡觉之前,就看到陈博正在院子里帮胖子削姜皮,等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就看到他还在。
以闻蝉的性格,本不会多嘴去关心别人,她素来信奉的是明哲保身,但现在,不知怎地,她突然起了好奇心。
“还没睡啊?不怕明天心脏痛?”
陈博正头也没回就开口问了一句。
他左右两个桶里都装好了削皮后的姜。
闻蝉拉过他旁边的小板凳坐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陈博正扭过头来看她,然后指了指她的脚,“胖子他们脚步声可没有你这么轻。”
闻蝉看了看自己的脚,想想胖子他们,还真是,那几个男人说话走路都乒乓作响,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他们的动静。
得亏闻蝉现在睡眠好,要不然跟这些人当邻居,哪里还能睡得着。
“你是睡不着还是怎么着?”闻蝉看了他一眼,“这都一点多了。”
陈博正直接道:“睡不着。”
闻蝉看了看他,不知陈博正怎么理解的,他淡淡道:“你放心,钱的事我有想法了。”
“什么想法,打黑拳?”闻蝉脱口而出道。
陈博正愣了愣,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纳闷她怎么知道,然后点头嗯了一声,“深圳这边有不少人喜欢看打拳,我要找人借钱不容易,但下场打拳,一场至少能拿五六千,多打几场就凑够了,怎么样,来钱快吧,赶紧去睡吧,少操心了。”
闻蝉要真是原身,说不定就被糊弄了。
原身从小有心脏病,早先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后来则是被她哥哥保护的很好。
虽然说丰衣足食谈不上,但从小真没发愁过什么事,也没碰到什么麻烦,就连她哥跟人打架,被人捅了,临死前也把妹妹托付给了陈博正。
但闻蝉却不同,她上辈子有个赌鬼爹,什么破事烂事没见过,等靠拿全额奖学金出国读书,在华尔街那边上班,更是见识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打黑拳这事从古至今,国内国外从来不少,这事挣钱是快,但风险极大,并且百分百会受伤。
有些人打一场黑拳下来,断手断脚在所难免,要是碰上些爱好古怪的大老板,要拳手跟什么恶犬、恶狼打架,半条命都得搭上。
闻蝉知道陈博正最后能度过这个难关,但她不想也不愿看到陈博正去冒这个风险。
她也知道陈博正的性格,自己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就算阻拦他,他也不会搭理的。
这个男人就这样,拿定主意,打死不回头。
似乎是怕闻蝉心情不好,第二天闻蝉起来,胖子就过来找她,说陈博正让他们一起去买豆浆油条。
清晨七点多,街市上已经人山人海。
罗湖区菜市场里里外外挤满了摊贩,摊子甚至直接铺到马路上,只留下中间一条走道勉强能过两辆摩托车。
“水果,新鲜水果,快来买啊……”
“五花肉,排骨,本地猪,一斤两块五……”
闻蝉光是看到那市场里面这么多人就望而生畏了,跟胖子道:“你进去买吧,我在这里等你。”
胖子也知道她身体不好,便指了指书报亭那地方,“那嫂子你去那边等着,小心扒手跟飞车党啊。”
“知道了。”
闻蝉答应一声,走到书报亭那边,书报亭这东西在后世慢慢减少,但这个时代却是新鲜出炉没多久的蓝海行业,一个书报亭,靠卖报纸、杂志,香烟以及各种其他业务,一年到头至少能挣两三万。
这是个闷声发大财的行业,至于闻蝉为什么知道,那当然是因为她那渣爹,上辈子一直懊悔把书报亭的买卖卖给了别人,说买走那书报亭的人,靠着这一门生意,把全家亲戚都拉扯到北京来开书报亭,都在北京买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