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战(3 / 4)

天地间的热血,这才是战将该有的回报。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名垂青史也好,流芳百世也罢,那些不过是身后事,都不重要。”

他渴望的是最后时分,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既然如此……”薄剑如纸在空中划出闪耀的弧光,少女眼底闪烁着蠢蠢欲动的霞采,水莹莹宛如一汪冰泉:“要来了哟!”

“来——”

萧钰白衣剑在手,不似方才普通兵刃那般,用得尴尬又突兀。

剑身很软很软,却可以变化万千,看似薄如叶片,却刚韧锋利,可断大部分的刀剑。灵息与她脚底的步伐配合流畅、浑然天成,趋近于完美,十几招下来,她用得得心应手。

兵器上的差距虽然比方才缩短了,但萧钰仍然扛得很吃亏。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能够反压沈川。

如若不是他手中的玄月剑……

玄月与白衣剑柄造型类似,似乎是一对。可玄月剑身宽厚,黑如沉夜,锋口不沾血光,却透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不同于萧钰手中的白衣剑,灵巧轻盈、锋锐如风,玄月剑却如山岳般沉稳厚重,每一次挥斩,空气中都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轰——!”

剑锋落下,狂风骤起,厚重的剑气竟在地面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痕,碎石翻飞,草屑簌簌而落。

沈川挥剑之时,仿若雷霆炸裂,带着不容抗拒的刚猛之力,剑势收放之间,一招一式皆如千军辟易,万马奔腾。

成年男子的力度不容小窥,玄月剑的每一次挥舞,不只是劈砍,而是如同战场上冲杀的铁骑,每一下都足以震撼人心,带着无可匹敌的冲击力。

刚劲、凌厉、厚重、无可撼动。

在玄月的压制下,白衣近不了身。

相对于白衣给对方造成的刮伤,玄月每一击扛下来都是搏命,萧钰几乎是要全力闪躲,才能够保住自己不被伤及。

但很快相对于深川身上的挂彩,她身上的要比他多得更多……

玄月剑沉稳如山,霸道如雷。在沈川手中耍起来好似用刀一般,横切、竖砍、穿刺,舔过之处并非寻常可比。

在这样打下去,她估计还没给对方致命一击,自己就先被损耗的流血过多而死。

明明沈川才是那困兽之斗,可这兽的一双利爪,却将她撕扯地节节败退。

“太弱了!这样的你,谁也保护不了——”沈川终于看不下去,以一剑震退她,冷声斥道。

萧钰被剑风逼得连连后退,抹去嘴角的血迹,眼底浮现一丝怒意,声音嘶哑地低吼:

“谁说我要—保—护—别—人—了!他人生死,与我何干——?!”

这乱世,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想要守护她的人,反而因她而死。

琥珀色的眼瞳暗了几分,情绪翻涌,灵息的光泽在悄悄地改变。

白衣剑骤然嗡鸣,狂暴的灵息裹着剑身迸发,穿透了深川的盔甲,砍断了胸前的线带。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突破了。

沈川一惊,眸色微变,随即朗声大笑,手中剑势不减,继续用言语激将她:

“杀戮本身没有错,错的是拔刀相向后,你还想给对方仁慈——那是舍命的愚蠢!”

不知是耳畔的话音作祟,还是受到了砍伤对方的震撼影响,萧钰手底顿了一下。就这短短的瞬息,肩头一麻挨了一记重击,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坠地。

“这样的愚蠢啊!倘若今后有过命的伙伴,该如何将命托付于你?!”

沈川没有追击,反而站在原地,微微叹息,声音低沉而威严。

这一拳,不仅是杀招,更是训诫,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不远处的沈川如同一座山,威严地矗立在那里,眼中的光如星辰般灼灼生辉。

“伙伴……”她的眸瞳里倏忽被沉重的阴霾笼罩,化不开地浓云密布,“昨日有人将性命托付,可我令他失望了。我这样的人,怎配拥有过命的伙伴?!”

她的手微微颤抖,杀意慢慢汇聚,如看不见的丝线一般,层层缠绕上来。

少女的琥珀色瞳眸,逐渐变得金光灿灿,宛如烈日焚天!

沈川看着她的变化,忽然轻笑,温柔而清爽:“呵!傻丫头,那就不要再让他死掉啊——”

他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温暖得不像是一个战场上的对手,反而更像是……长辈,师长。

“我……还能有机会么?”声音微微发颤,如同受伤的小兽般呜咽。

沈川定定地望着她,最终微微颔首,语气温和而坚定:“是你的话……在下相信,一定可以办到。”

他缓缓举起剑,目光肃穆,那是一个剑客给予对手的最高敬意。

——等待她,给他最后一击。

剑气破空,穿透胸膛,浸没入底。

一击,定胜负。

毫不花俏,快准狠。

那招数,竟是沈川方才挥舞玄月剑的剑法,原来白衣剑用起来,也可以这般凌厉。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学会了……

那人在笑,只是唇边多了许多血沫,染红了她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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