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话的人正是女儿的班导何雪梅。
宿管有些犹豫地开口“何导,这……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她父亲,毕竟……”
“通知什么通知!”
何雪梅不耐烦地打断道,“自然是瞒着她父亲火化处理了,然后让学院公检定义为自杀,让她父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种给学院抹黑的学生,死了也是活该!”
她的语气中满是冷酷与决绝,仿佛江若妍的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还成了她用来发泄私愤的工具。
宿管似乎被何雪梅的狠辣吓了一跳,但还是小声说道“何导,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遗物转到别的地方了,
只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一条人命……”
“有什么不好的!”
何雪梅提高了音量,满脸高傲,“我这是为学院着想,要是让这种事情传出去,咱们学院的名声可就毁了!
你赶紧按照我说的做,千万要处理干净,别留下什么把柄!”
江玄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阵发黑,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可他却浑然不觉。
他再也压抑不住,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巨大的声响让办公室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何雪梅看都不看一眼,便破口大骂“赶紧给我滚,别把我们学院弄脏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阿猫阿狗能随便进来的吗?”
江玄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认识我,可我记得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何雪梅这才转过头,看向门口的阴影。
当她看清江玄的脸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神情。
“哟,你就是那个短命鬼的父亲吧?怎么,来学院闹事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连女儿都管不好的废物,还有脸来这撒野!”
在那之后,江玄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随时准备将眼前的一切撕得粉碎!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你们,究竟打算把我女儿的遗物怎么样了!”
这帮畜生居然要毁了女儿这世上最后的痕迹,这要他如何平静?
何雪梅被江玄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心头一颤,她隐隐感觉到眼前的江玄与往日似乎大不相同,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她莫名地感到恐惧。
但长久以来的嚣张跋扈让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泼妇模样,她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地说道
“哟~你还敢跟我吼?你管我们怎么处置!门口那几个保安真是吃白饭的,连个人都看不住,真是一群废物!”
江玄站在办公室门口,阴影笼罩住半张脸,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
何雪梅正面对着他,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桌面,宿管则缩着脖子站在一旁,活像只被拎住后颈的鹌鹑。
她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江玄,眼神中满是鄙夷“瞧瞧你这副穷酸样,这里是伽莱学院,不是你这种垃圾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与其在这儿胡闹,还不如赶紧滚回家等通知,指不定你女儿的遗物早就被丢到乱坟岗烧了!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闹这么一出,影响了我们今年的招生,真是个麻烦精!早不死晚不死,我们学院都被你连累死了!”
江玄听后,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怒火在胸腔中疯狂燃烧,仿佛要将他的理智彻底焚毁。
他双眼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n!”
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般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何雪梅被这突如其来的脏话和怒吼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可她依旧保持着那副泼妇模样,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女儿的班导!你在学院里这么闹事,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玄怒极反笑,那笑容冰冷而残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班导?你配吗?
我女儿在学校里受尽委屈,你却如此对待她,如今连她最后的遗物都不放过,你简直丧心病狂!”
江玄猛地扭了一下脖子,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何雪梅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翻折,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关节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发出一阵痛苦至极的惨叫。
随之而来的,是弥漫在心底的莫名恐惧,那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江玄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欺负我女儿的人,到底是谁?”
何雪梅疼得满脸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依旧强撑着摇头,声音颤抖地说“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江玄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不知道?”
话音未落,他再次扭了一下脖子。
这一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