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好吃吗?
哪怕是吃惯山珍海味的李世民都不得不承认,火锅不仅吃法相当新奇,且味道更是一绝。
要是拿到外面去开一家酒楼,绝对可以吸引大批食客登门。
日进斗金估计都不是一句空话。
如若再加上这醇香烈酒......
李世民越想越激动,越想就越是兴奋,恨不得当场追问陈衍到底怎么一个赚钱法。
只是,兴奋过后,李世民的理智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
火锅和酒,还有陈衍都跑不了。
但眼下两人喝醉那真是可遇不可求。
说不定继续听下去,还能收获什么意外惊喜呢?
李承乾并没有想象中高兴,而是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子安兄......你的好意我,我心领了。”
“只是......这火锅秘方和酿酒之术,都...都是你的心血,你也不缺开酒楼的钱...我怎么好意思插上一手呢?”
一席话,说得李世民心哇凉哇凉的。
对啊,这火锅和酒都是陈衍的。
陈衍作为渭南伯,既有封地食邑,又有自家产业,根本就不缺钱去开酒楼。
没必要跟他们合伙啊。
倒是长孙皇后闻言,眼底浮现欣慰之色。
承乾依旧还是那个承乾,尽管面前摆放着巨大的利益,轻而易举便能带走。
可他仍旧能守住本心,不愿侵占朋友的利益。
这般心性,让长孙皇后非常满意。
不过,面对李承乾的拒绝,陈衍倒是不乐意了,“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咱们是兄弟!一起看过姑娘,一起泡过澡,还一起躲过宵禁官兵追捕的兄弟。”
“有钱咱们得一起赚呐。”陈衍摸索着端起碗,又干了一大口,豪迈道:“我不仅要带你赚钱,还要带处默、宝林、怀道一起赚钱。”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有钱了,什么狗屁波斯琉璃盏,还需别人赏赐?直接派人去波斯买!”
“你要是有钱,像什么安置灾民,花钱赈就完了。”
“你不是说官员投靠越王吗?给我拿钱狠狠砸,一千贯不够那就一万贯,一万贯不够那就十万!!”
“用钱把他们硬生生砸成你的狗!”
李承乾傻笑着,“子安兄,你......你又说笑了,收买人哪能全靠钱啊?”
“我这是比喻,比喻你懂吗?”陈衍迷迷糊糊地把空碗随手往旁边一放,也不知有没有放回桌上。
“我说啦,我会帮你的。”
“那什么越王......不是作诗吗?我先让他作一百首,一千首,一万首又如何?”
“你信不信,我.....我只一首,便能让他自愧不如?!”
李承乾诚实地摇摇头,“不信!”
陈衍:“......”
“子安兄......你若是说看姑娘的眼光,你......你绝对能让青雀自愧不如,可要说作诗,还是算了吧。”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饶有兴趣地听着。
虽然他们知道陈衍会作诗,且诗才不小,但要是说只凭一首,就能压青雀一万首。
他们亦是不信的。
只觉得是少年人喝多了,说大话而已。
至于高阳公主,那就更不用提了。
在她看来,陈衍就是一个混迹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别说作诗了,他恐怕连字都写不好。
倒是长乐公主,似是有些期待地看着陈衍。
“好.....好你个李承乾,居......居然连兄弟都不信。”
陈衍用力搂着李承乾的肩膀,大喊道:“青儿,青儿!”
“诶,少爷,青儿在呢。”外面,一直在候着的青儿听到喊声,连忙推门走进来。
她先是朝着李世民等人行了一礼,随后见陈衍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担忧道:“少爷,您喝醉了?”
“我没醉!”陈衍大手一挥,“上笔墨,本......本少爷要题诗一首。”
李承乾一听,顿时笑了:“子安兄,你来真的啊?”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不成?”陈衍不满的嘟囔着:“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告诉你,什么才叫诗!”
“青儿,好了没?”
“好啦好啦。”青儿拉开屏风,后面的桌上正好有笔墨纸砚。
陈衍哼哼一声,抽回手,转而侧身靠在李承乾身上,“听好啦!”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只此两句,在场还清醒的人,脸色霎时间变了。
他们都饱读诗书,自然能听得出来这两句诗词的深意。
所有人都不自觉竖起了耳朵。
青儿则是奋笔疾书,飞快地把这两句诗写下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哈哈哈哈,承乾兄,这两句怎么样?”
“彩,大彩!子安兄继续!”
“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