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时候能批下来,要看她什么时候搬到二楼,是这意思吗?行,那就耗着!
反正她年轻,她不急,倒是他,三十岁了,耗到最后耗他一个老来得子!哪还有什么胃口,江棠梨起身朝他还没来及上抬的眼皮剜了一眼:“陆总慢吃。”
这阴晴不定的小性-…….
陆时聿失笑。
刚刚两人的对话,李管家在一旁听得一字不漏。实在没听出来陆总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哪怕是语气也都是温温柔柔的,可是怎么还是惹太太不高兴了呢?
是因为之前的气性还没消,在拐着弯地提醒陆总多哄哄?李管家往外看了眼:“陆总,要不您再去哄哄?”还要怎么哄,怕是越哄越让她以为他在不安好心。陆时聿将碗里剩下的几个馄饨吃完:“我先去公司了。”李管家跟在他身后:“晚饭您回来用吗?”陆时聿点头:“这几天事不多。”
李管家放宽了心:“那就好,您和太太刚领证,太太肯定是想您多陪陪她的。”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
陆时聿侧头看了他一眼:“李管家,你看人的眼光…”后面的话被他一笑带过。
等到李管家一头雾水地再回客厅,他愣住了。刚刚还气呼呼扭头就回房的人,这会儿又坐回到餐桌前。听见脚步声,江棠梨鼓着腮帮子:“李叔,馄饨还有吗?”那一瞬间,李管家突然生出一种不该有的错觉。陆总只要不在家,太太不仅心情好,胃口也好。眼看她第二碗馄饨只剩几颗,李管家决定试探一下。“太太,"他弯着腰说话:“陆总走的时候说他晚上会回来早一点。”江棠梨眉梢一挑,还真被她猜中了。
其实也不难猜,男人嘛,总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本来还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碗馄饨的功夫,江棠梨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李叔,一会儿我要出去逛街,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李管家点头:“我已经跟张师傅说过了,以后他会负责接送太太。”江棠梨随口问了句:“多大年纪?”
李管家说:“张师傅今年四十五岁了。”
江棠梨觉得年龄偏大了。
“回头重新找一个吧,年轻一点,既会开车身手也不错的那种。”李管家脑海里顿时出现关小飞关先生的形象。“好的,我尽快安排。”
一年四季里,江棠梨最喜欢的就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满世界的翠绿,比盛放的鲜花还要让人眼前一亮。所以…….
江棠梨挑了一条娇翠的绿色吊带睡裙,当然,也要多几条其他颜色作为备选。
“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为了买内衣睡裙而出的门,再回来,却是一整个后备箱的衣服鞋子包包。李管家和张师傅两个人四只手都拎满了。
一进客厅就闻到了蛋糕的香。
不止蛋糕,还有人。
陆时聿从沙发里起身:“刚想给你打电话。”江棠梨在心里"喊"了声:马后炮。
不过脸上却笑得很甜:“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呀?”早吗?
都七点了。
陆时聿接过她手里的包:“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会尽量在下班时间回来。”
江棠梨·….”
因为他的「忙」而嫁给他,结果却为了她不再像过去那么忙。所以这算什么?
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见她两只腮帮子一点一点鼓起来,陆时聿抬起手,弯着的食指在她脸上刮了刮:“逛了一天,累不累?”
当然累,脚腕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就委屈,以前逛街,二哥都会给她备一双平底鞋,现在呢,只能逛累了临时买一双。
何止啊,听不见爸爸的絮叨了,感受不到妈妈的柔声细语了,还有大哥严厉的眉眼无奈的嘴角。
全都没了。
如果非要说有,就只剩面前这个男人,体贴细心的外表下,却窝藏将她吞吃入腹的兽心。
越对比越想家。
江棠梨鼻子一酸,哭腔顿时涌了出来:“我想回家。”那瞬间滑过脸颊的眼泪让陆时聿整个人怔了一下,手抬起来的动作因为慢了两拍而没有第一时间接住她的眼泪。
也不是没见过她哭,可眼泪流的这么凶的却是第一次。手足无措下,陆时聿只能把她搂进怀里,掌心一边在她后背来回抚着,一边好言哄着:“明天不就周六了吗,明天就带你回去。”他不说,江棠梨差点忘了这事。
眼泪就这么停住了,江棠梨在他怀里仰起脸:“真的吗?”“答应过的事,我还能反悔不成?”
哼,他还答应婚后分房,还答应婚后不管她,还答应把她的酒吧打造成沁江路的地标呢!
哪一件兑现了?
江棠梨推开他胸膛,掌心的触感让她胸腔一震。好硬!
这人也有肌肉吗?
突然就想起在家门口被他强吻之前,她手指从他小腹一路划到心口时,那硬戳戳的手感.….
当时竟没往这方面想!
她两手还举着,但是摊开的手却慢慢蜷成了拳,就这么隔在胸前。像只被掐抱起来的小猫,配着脸上的泪痕,让人心软又心疼。陆时聿双手捧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