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索性也不问了,陆时聿直接下了通牒:“即便爷爷回京市,你也别打一楼客房的主意。”
江棠梨剜他一眼:“爷爷说了,这也是我的家,我想住哪就住哪。”“行,这么喜欢一楼,那我就跟你一块搬下去。”江棠梨双脚一停:“陆时聿!”
没了车里时的低软,也没了在药房里的鬼祟,冷月当空,江棠梨仰起脸,嘴角扬着明艳,露出了她本性里的桀骜:“我是想搬到楼下去,但你能不能留住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的本事?
陆时聿轻笑一声的同时,低下肩膀,与她平视。“前提是你不许嘴硬。”
“不许想要说不要。”
“也不许…想继续却要我停下来。”
对此,江棠梨是不信的。
既不信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嘴硬,也不信他能有让自己既想要还又不让他停的本事。
可被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羞里带着几分恼,咬着唇瞪他。把陆时聿瞪得没辙,搂住她肩,掌心揉着她看似轻圆却又瘦弱的肩膀:“开个玩笑。”
江棠梨真就信了,信他只是逞嘴上之快。
只是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会再一次亲身感受到他嘴上不饶人的功夫。隔着眼底蒙出的一层薄薄水雾,江棠梨看着天花板,听着赤耳的水声,余光里是自己绷。
紧的脚趾。
被他有意闯进的幽静树林,掀起清凉澄澈的一汪池水。是该说他的①太过灵活,还是自己太不经戏弄。怎么没几下的功夫,就让她整个人都②
白里透红的脚后跟深陷于松软的床垫,两顶漂亮的漩涡里,她细白的手指穿进他乌黑的短发,尖尖的下巴仰起,被灯光在床后背上投了一笔落成的剪影。第一次体会到,不是干柴才能燃烧,噗噗的水汪里也可以蹿出一阵阵的火由。
那种感觉像野马,马不停蹄驰骋在她的骨头缝里。让她来不及歇上几秒的功夫,就沉出了一阵③于是这场暴雨还没有开始,她就先④
等到陆时聿从那一跻⑤勾身回来,看见她潮湿的眼睫,他眸里顿时万重掠影。⑥
废了好一番功夫,也流了不少的细汗。
可是尝到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灯光像海,影子像浪潮。
进门前的那段路,所有的臆想成了真。
⑦
让她的指甲尖都恨不得抠进他的皮月夫里。陆时聿俯身抱紧她,在她的耳边问:“要荸下来吗?”气息像是被洱海六月的风,偷亲了她一下。「要」是嘴硬。
「不要」就会被他将了一军。
幽黄的壁灯把她脸烙得发烫。
江棠梨咬紧了唇,却又被他巧滑的舌尖轻而易举地破开。野蛮进军就像夏天的荷尔蒙,炽热又动人。又像沾满颜料的笔,分不清是在她身上涂鸦,还是在她体内填充油画。只觉得他这帆船,驶入了海的最深处。
那是写了她名字的海,不曾有第二个人进犯的领地。而他平日里最常流于表面的温柔,在今晚,只若隐若现于握着她纤颈的指缝里,又或者卡着她下颚的虎口缝里。
连呼吸都有撩拨心弦的热,更别说她高高仰起的下巴。十里扬州,本该灯火不灭。
可是她又一次潮了眼睫。
带着不得已的无奈,也有隐忍克制里的难捱。陆时聿抱紧她,埋首感受着她颈窝里被汗凝湿的香气。“宝贝。”
沉哑至极的两个字,有一种沉静的力量。
冲出他起伏又大汗淋漓的胸膛。
之后,又一声"宝贝”,有着难以形容的温柔,烫平了怀里人的心。爱是讲证据的。
爬于她胸前的痕迹,像是连绵的海浪。
有视线里的壮阔,也会在浪波滚起后留下一波回响。江棠梨手都攥不成拳,绵绵无力地砸在他肩膀,一声声的控诉被细密的水流声卷走。
陆时聿只笑着,随她口舌逞凶在他的肩膀,任她发泄。可惜连牙齿都使不上劲。
等到把她洗完了,江棠梨却不愿出去了,绕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紧实的后背,汩汩水流从他肩膀淌下来,软了她的调子。“好困~”
“马上就好。”
“明天早上…几点起啊?”
“十点半的飞机,若是你起不来,我就让人把视频录下来等你醒了再看。”“不要,“她鼻音还很明显:“我要去现场看。”水声停了,陆时聿转过身来,将她拦腰一抱。“那明早喊你起床,不许生气。”
江棠梨哼了声:“就生气!”
光说不解气,她搂着他的脖子,一欠身,咬住了他耳垂。七八分的力道一闪而过,又被她心疼似地松开。溜过去一眼,明显的齿痕印让她唇角忍不住往上抿了一下。“高兴了?”
本来是有一点点高兴的,可是刚好被他抱到了洗手台前,方形的水池里是那条只穿了几个小时就被他一手蛮力撕坏了的裙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陆时聿看过去一眼:“一条裙子而已,再买就是了。”左右而言他。
“还说人家陈秘书只说结果不说过程,“她手指戳在他胸口:“怎么不说是你这个顶头上司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