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却在仰头时愣了一下。督促工作怎么还把人督促到床上来了?
搂在他腰上的手刚一攥紧手指下的衬衫布料,却又在晃他的前一秒停了动作。
是忙累了吧?
想来应该是,毕竟昨晚他也没睡几个小时,早上起得又比她还早.……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结果刚一抬手,指尖还没碰到他眉骨,突然传来手机的"滋滋"震动声。
吓得江棠梨慌忙缩回手。
脸埋回他怀里的时候,陆时聿也刚好睁开眼。以为他没发觉,结果额头顺着他亲吻的力道被抬了起来。“什么时候醒的?”
江棠梨抿了抿唇,刚想说话就见他下巴仰起。看见他将手机贴到耳边,听见他以极为慵懒的语调说了一声"喂”。实在是蛊惑人。
江棠梨没忍住,脑袋一勾,下巴一抬,含住了他颈间那块高耸的喉结。沉沉一道鼻息,来不及克制,更来不及压下,就这么传进了话筒里。“你干嘛呢?”
江棠梨动作一停,刚想松开,后脑勺却被他掌心扣住。“说。”
极为压迫和命令的一个字,让江棠梨心脏“砰砰"直跳。电话那头是楼昭。
“你是不是又回京市了?”
滚烫的呼吸斥在他颈子里,让他不想多说一个字。“嗯。”
“什么时候回来?“楼昭问。
“晚上。”
“晚上几点?”
喉结被含着,陆时聿腾不出多余的心心思计算时间,他眉心拧出深褶,低沉的声音里全是压抑的克制:“有急事就说,没有就挂。”江棠梨还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没有耐心,唇刚一松开,笑声就漫了出来。就这么传进了话筒,也清晰传进了楼昭的耳朵里。“大白天的,你可真行!”
说完,电话就被迅速挂断了。
“咚”的一声,手机被撂在了身后的床头柜上。被扣了这么大一顶莫须有的帽子,陆时聿翻了个身,“睡醒了?”江棠梨拱了拱腰:“压死人了!”
陆时聿却仿若未闻,低头就要吻上她时,却被江棠梨快了一步地把捂住了唇。
视线抬至她不情不愿的眼睛里,陆时聿皱了下眉,“怎么了?”“都没刷牙!"声音从她捂紧的指缝里闷出来。陆时聿失笑一声:“所以不给亲?”
见她脑袋直摇,手还捂得更紧,陆时聿低头。是那件早上刚一打开她衣柜就钻进他眼底的鱼骨式抹胸。黑色的底,需要细看才能看出上面的暗色豹纹,却又不是那种很寻常的豹纹花型。
在车库看见她换上后,陆时聿还有过后悔,不该把这么一件让人一眼就生出遐想的内衣给带来,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抬头,和那双黑漆漆却又雾蒙蒙的一双眼对上,陆时聿很轻地笑了下,然后问:“真不给亲?”
江棠梨哪里知道他打的坏主意,又是一连几下摇头。可随着他拨开其中一个罩面,不等江棠梨出声制止,倒吸的一口气从她紧捂的指缝里泄了出来。
清凉的湿漉感滑过,苞)心顿时耸出待放的姿态。原本捂在嘴巴的手压在了他肩膀。
身体尽头给出的反应让江棠梨推着他肩膀的同时也仰起了下巴。说不出是还迎还是欲拒。
手臂圈住她勾起的腰肢,陆时聿将她紧紧抱住。然而唇齿却是松弛的,甚至带着几分好整以暇的姿态,一边听她唇角溢出的声音,一边感受着唇舌间的抖潺。
他不过是想仅仅如此。
但是江棠梨却想要更多。
以至于他刚一松开叼于双齿间她的软肋,手就被她握住了。陆时聿知道她想要什么,偏偏收着力,不被她的手带去她想要的地方。他很执着,把脸低在她脸前,又问:“给不给亲?”可是他疏忽了江棠梨骨子里的倔。
短暂的怔愣和茫然从大脑里闪过后,江棠梨睁开眼,满是潮气的一双眼瞬间就变了底色。
“不给,以后都不给!”
以为自己的威胁足够震慑,结果话音刚落,下巴就被陆时聿用虎口反手卡住了。
强势到让人心悸的一个吻,带着不容她抗拒,也丝毫没有力气推开的力道,欺在她唇上,撬开了她双齿,吮住了她舌尖。在他办公室的茶水台上顺走的那两包草莓味的跳跳糖,还在她唇齿间留有余香,撞上陆时聿睡前喝的小半杯浓郁花茶留下的花香。原本只想短暂惩戒的吻,突然就勾出了交/缠的烈势。抵在他胸口的两只攥成拳的手,逐渐松弛了力道,一点一点攀上了他肩膀。怀里人的主动,让陆时聿眼尾弯出笑痕,突然一抬头,江棠梨探出唇的舌落了空,不甘心地追吻过去,陆时聿又把脸往上抬了两分。“陆时聿!”
气恼的声音还未余音落地,江棠梨就被他忽然抱起,软绵的身子骨刚一直起来,又随着陆时聿后躺的姿势而落进他怀里。江棠梨笑着锤他胸口:“你干嘛~”
陆时聿双手交叠枕于脑后,笑意沉沉地看着她:“甜甜的。”甜?
江棠梨愣了一下后,忙捂住嘴巴。
咦,怎么会有草莓的味道?
“知道睡前吃甜的对牙齿不好吗?”
江棠梨这才突然想起来含化在嘴里霹雳吧啦响的跳跳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跳跳糖的呀?”
只是尝出了她口中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