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凌遥对自己的疏远和回避。他朝她俯下身时,她伸手抵在他胸膛前,慌乱道:“妈咪、妈咪在这里…周淮川垂眸看着她,握住她两只手腕,将它们从自己身上拿开。他边俯下身边说:“我知道。”
惠姨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就是告诉他宋姿仪来了。惠姨说宋姿仪就在门外,她问周淮川要怎么处理。没有周淮川的允许,惠姨连人都不敢放进来。
周淮川捧住凌遥脸时,她挣扎了一下,小声说:“妈咪在等我们吃饭…“饿了?”
“还好……”凌遥的话没说完。
周淮川吻住了她。
干燥的四瓣唇相贴,周淮川温柔地亲着她,边亲边问:“不饿就先亲一会儿?”
凌遥根本没有机会回答,他也不需要她的同意。前面还在害怕共处一室,无法接受与之亲密接触的人,抱着她,压着她,亲着她,嘴巴用力吸住她的两瓣唇,有力的大舌头一遍遍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寸。而她自己,原本抵抗的双手,不知何时搂在他脖子上,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玻璃珠似漂亮的眼睛里水汽蒙蒙。
凌遥腿软得站不住,周淮川把人抱起来,走到书桌后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抱着人亲了好一会儿,把人亲得浑身发软,眼尾通红。亲完没放开她,搂在怀里又抱了很久。
凌遥慢慢恢复了点体力,但整个人还是犯懒,趴在周淮川怀里,头枕在他肩膀上,手臂环在他后脖上,和小时候一样,多动症似的捏他的发梢和衬衫衣领玩。
周淮川低头,在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抓过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嘴边从手指亲到手背,最后稀罕似地在指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一下。他贴在她耳边说:“吃饭去?”
凌遥有点生气地说:“我现在这样,怎么下楼吃饭嘛。”周淮川故意问:“你现在什么样?”
什么样?
被你亲得软绵绵全身无力呗。
但凌遥不会这么回他,这么说无疑是在夸奖他的吻技有多好。一个想法从凌遥脑中闪过,她坐直身体,看着他,质问道:“你不会是不想和妈咪一起吃饭故意的吧?”
周淮川直白道:“如果我说是呢?”
“那就……“凌遥露出一丝失落的神色,但她还是说,“让妈咪先回去吧。”她的这个答案倒是让周淮川有些吃惊,难得脸上带着点笑意地问:“选我啊?”
“和选谁没关系,"凌遥白他一眼,“一顿饭而已,今天吃不成就下次好了。“饭可以不吃,"周淮川撩起她散落在自己胸前的一簇长发,嘴角溢出抹冷笑,“话得让她说。”
看到楼梯上下来的人,宋姿仪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走到凌遥身边,亲亲热热挽起她的手,又看了眼凌遥身后的周淮川。“等你们很久了,赶紧来吃饭。”
惠姨准备了很多菜,三个人肯定吃不完,周淮川川让惠姨也一起上桌吃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宋姿仪和周淮川川同桌吃饭。最高兴的人自然是凌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宋姿仪挨着凌遥坐,时不时给她夹菜。
“怎么好像又瘦了?"宋姿仪心疼道,“不能挑食,什么都得吃,知道吗?”“吃得不少呢,”惠姨解释,“只是一到秋冬季就掉秤,医生说是脾胃弱不吸收,周先生每年都会亲自去京北找老专家开膏方,她嫌苦不爱喝,先生就盯着她喝。您现在觉得她掉秤,其实比起前几年已经好很多了。”惠姨这些话无疑是在打宋姿仪的脸。
找老中医开膏方,盯着她喝药,照顾她的身体,这本该是作为母亲的自己该做的事。
可她不仅没负起母亲的责任,更是一走七年不闻不问。宋姿仪的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尴尬。
“太太,”惠姨关心心地问,“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啊?不知道您来,没多余准备,下回您要是过来提前和周先生说一声,我好准备。”惠姨喊宋姿仪“太太”,喊周淮川“周先生”,生疏可见。可事实上,惠姨认定的主家不是宋姿仪,而是周淮川。先不说现在的凌家从里到外都是周淮川在撑着,就是这些年他尽职尽责地照顾凌遥,惠姨和梁叔看在眼里,于情于理,他们也只认他作凌家话事人。宋姿仪当然明白惠姨向着谁,知道她明里暗里拿话讽刺自己。她虽感到面上难堪,但也无话可说。
周淮川基本没动什么筷子,见他吃的少,凌遥亲自给他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刖。
“哥哥,喝点汤。”
宋姿仪吃味道:“妈咪没有吗?”
凌遥又给宋姿仪盛了碗。
为了照顾凌遥脆弱的脾胃,家里的菜口味偏淡,汤更是清淡。宋姿仪没喝两口就放下了。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瞧周淮川正在喝汤,要说的话只好先放一放。她看向身旁的女儿。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凌遥是跟着谁长大的。
她的很多习惯其实都随周淮川。
比如吃饭时不爱说话,吃什么都细嚼慢咽,菜不喜欢直接夹在碗里,米饭永远白净。
还有他们都很喜欢喝汤。
宋姿仪就不爱喝。
无论是谁,都会认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不仅如此,宋姿仪相信,无论凌遥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