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跑去宫门口抗旨。”
冷风骤起,丝绦缠着发丝不停拍打沈厌的脸:“秦四姑娘何意?”
“我可以跟父亲母亲入宫面圣,同陛下讲明都是误会,总有办法的。”
“开朝以来,御赐之意从未忤逆。”
秦栀早已想好说辞,遂不急不慢劝道:“凡事都有缘由,赐婚不是儿戏,但也不能违背礼法道义,届时我便跟陛下说,早年间我已经定了亲,合了八字换了庚帖,早就是旁人的未婚妻了,陛下深明大义,亦会成人之美。”
沈厌蹙眉:“你何时定的亲?”
“我待会儿回去想想,家中表兄弟多,总有人愿意帮忙。”
沈厌扯着伤口,背扭曲了下,微微躬身。
秦栀忙解开荷包,掏出一个白玉瓶:“外祖父做的金疮药,你回去后将伤口清理干净再洒药粉,趴着睡一晚,如此敷药三日,伤口会结痂掉落,不会留疤的。”
“多谢。”
“不用,”秦栀松了口气,勉力笑了笑,“你会娶你想娶的娘子,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马车驶离,没入黑黢黢的巷道口。
表兄弟再多,距离最近的也只一个。
沈厌撑着手臂,觑了眼陆春生:“庆王府明日有宴,你叫人给敏泰郡主提个醒。”
陆春生立刻会意,拱手回道:“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