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推开柴房的门，月光从窗缝漏了进来，照在整齐码放的麻袋上。
她搓了搓手，指尖还残留着收豆时沾上的泥土气息。
“系统，启动自动化产线。”
【指令确认，自动清洗机准备就绪，当前原料：胡豆658斤】
铁皮滚筒开始嗡嗡运转，清水从底部涌出。
宋晓靠在门框上，看着金黄的豆粒在滤网中翻腾。
突然，清洗机发出刺耳的咔哒声，出口处的豆流变得断断续续。
“怎么回事？”
她蹲下身，从出料口掏出一把湿漉漉的豆子。
月光下，本该饱满的豆壳上布满针眼大小的黑洞，轻轻一捏就碎成渣滓。
【警报！检测到虫蛀豆混入，当前污染率17%】
宋晓的指甲掐进掌心，这批豆子是昨天从小河湾村收的，当时明明检查过......
“系统，能追溯污染源吗？”
【消耗200金币启动分子溯源，是否确认？】
“确认。”
虚拟屏上闪过一串数据流，最后定格在一张模糊的画面。
刘素芳佝偻着腰，正把生虫的豆子掺进麻袋底层，指甲缝里还沾着虫卵和虫屎。
“果然是她。”宋晓冷笑。灶台上的煤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火苗窜起老高。
她打开系统商城，指尖在【虫害转移器】上停留片刻。
价值500金币的银色圆盘闪着冷光，说明文字简单粗暴：【可将指定区域的虫害百分百转移至目标位置】。
“买了。”
圆盘落入掌心的瞬间，柴房角落传来窸窣声。
宋鸣揉着眼睛站在门口，裤腿卷到膝盖，上面还沾着白天下地的泥点。
“晓晓，三更天的还不睡？”
“哥，你看这个。”宋晓摊开手掌，几十颗虫蛀豆在油灯下泛着病态的光泽，“有人给咱们掺了坏料。”
宋鸣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是不是李家那个老虔婆？我这就去......”
“别急。”宋晓按住兄长青筋暴起的手臂，虫害转移器在袖子里发烫，“明天我亲自去会会她。”
隔天清晨，宋晓在前带路，宋鸣在后跟着，推着独轮车的轱辘已经碾过露水。
宋晓今天特意在车把上系了红绸，铜铃铛叮当作响。
宋鸣还不忘一边吆喝，“收购胡豆，5分5一斤。”
“晓晓来啦！”赵家婶子第一个从院子里跑出来，手里还端着半碗没喝完的稀饭，“今儿我家豆子晒得可干，保准颗颗饱满！”
随后，赵叔，李二婶子，都陆续到了。
眼看人到的差不多了。
宋晓提高嗓门，“乡亲们排好队！”
“今天收豆加个新规矩，”她掏出个铜皮喇叭，“每袋豆子得用这个照一照。”
人群骚动起来。
那铜喇叭实则是系统出品的【虫害检测仪】，喇叭口缀着圈水晶透镜，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晕。
赵婶第一个递上布袋，“丫头，随便照！”
透镜下，豆粒像被X光穿透，健康豆泛着绿光，偶尔几颗虫豆显出红斑。
宋晓爽快地过了秤，她点了点头。
“赵婶，您这豆子质量好，按市价六分一斤，再给您加一分辛苦钱！”
赵婶乐得合不拢嘴，攥着钱直搓手，“哎哟，晓晓就是厚道！”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扛着麻袋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宋晓做生意实在。
赵叔挑着一旦豆子挤进人群，把自家豆子递过来，“晓晓，你瞅瞅，俺家豆子可没掺一粒瘪的！”
宋晓接过袋子，指尖轻轻一捻，豆粒圆润饱满，她满意地点头，“赵叔，您这豆子好，我全收了！”
就在众人热热闹闹交易时，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让开！都让开！”刘素芳扭着水桶腰挤进人群，手里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脸上还带着昨日的淤青，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宋晓，我这儿也有豆子卖！”
宋晓抬眼，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刘婶，您这脸……昨儿摔得不轻啊？”
周围村民顿时哄笑起来，刘素芳脸色一僵，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笑什么笑！老娘卖豆子，关你们屁事！”
宋晓一点面子都没给，让她按照规矩排队。
轮到刘素芳时，老太婆把麻袋砸在秤台上，震起一阵灰，“装神弄鬼！”
宋晓不慌不忙举起检测仪。
喇叭口扫过麻袋的瞬间，整袋豆子竟在透镜下呈现出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围观人群倒吸凉气，那哪是豆子，分明是团蠕动的虫巢！
“刘婶。”宋晓把检测仪转向众人，“您家豆子怎么在发光啊？”
“妖、妖术！一定是宋晓故意害我家。“刘素芳伸手要抢，宋晓突然翻转麻袋。
豆子瀑布般倾泻而出，在晒谷场上滚成一片虫海，每颗豆壳都爬出细白的米虫，在阳光下疯狂扭动。
“天爷哎！”李二嫂捂住孩子的眼睛。
赵叔的烟袋锅子直接戳到刘素芳鼻尖，“缺德玩意儿！这豆子喂牲口都得闹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