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2 / 2)

“没有。"溯风果断摇头。

他有些不解。在他暗中观察秦姑娘这段时日,并未发现她有任何出格之举。况且她先前曾为世子舍身挡箭。他实在想不通,世子为什么对她这般防备。若说暗中保护,那还情有可原。偏偏又不是。贺庭州双目微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继续盯着。”“是,属下告退。“溯风抱拳应下。话一出口,他又忍不住问,“世子,秦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一一他知道这话有些逾矩,作为下属,他不该这般问的,只管照办就是。可他实在是心里痒痒。

贺庭州睁开眼眸,也不回答,只静静地看着溯风。他目光沉沉,犹如实质一般落在溯风身上。溯风初时还在好奇答案,但长久的安静让他渐渐不自在起来。脊背一点点塌下去,他垂下头,低声道:“世子,属下……”贺庭州神色淡淡,只说了一句:“溯风,你今天话有些多了。”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溯风却好似压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减轻,忙道:“属下失言。”

“下去吧。“贺庭州并未为难他。

“是。”

溯风匆匆退了出去。

夜风吹过,惊觉额头凉凉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竞出了一头汗。而贺庭州却仍在回想溯风的话。

她有什么问题吗?

曾经,贺庭州对此十分笃定,很确信她是为了一幅画。她偷偷潜入他的书房,她故意隐藏画技,她对《松鹤图》的格外关注。她拿到《松鹤图》后就携画外出……

种种细节,无一不在向他表明:她有问题。但是那天,她放弃了携画逃走,而是选择挡下了那一箭。那一幕太过震撼,以至于贺庭州原本缜密的心思,也开始变得紊乱。不,或许在那之前,他的心就有点乱了。

他想留下她。

至于她的那些问题,或许也不算什么问题。又或者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猜测。

如果硬要找的话,她的每一个怪异举动,他都能为其找到理由。这一夜,贺庭州很晚才入睡。

很少做梦的他破天荒做了梦。

梦里是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依稀是那天出门看鹤的情形。少女坐在他对面,手上正在摆弄鲁班锁。偶尔抬起头,和他说几句话。具体说的什么,贺庭州听不清,只注意到她的嘴唇红嫩润泽,像是刚洗过的樱桃。

突然,马车一个趣趄,雁翎手里的鲁班锁掉落,而她则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

贺庭州一愣,伸手帮她稳住了身形。

少女却蓦的抬头,亲上了他的唇。

贺庭州猛地惊醒过来,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随即才意识到,那只是个梦。

他阖了阖眼睛。随着他的清醒,梦中原本清晰的触感变得模糊了一些。梦中的画面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夜还很长,但贺庭州睡不着了。

他干脆披衣下床,站在窗下,静静地坐着。月华如水,隔着窗纸照进来。偶尔有凉风吹过,一个念头在心底不断翻滚,越来越清晰。

次日贺庭州回家早,到定国公府时,天还没黑。得知消息,雁翎匆匆去找他。

一一她想再观察研究看看,真正的《松鹤图》到底在哪里。她虽有耐心,可也不想一直这么拖下去。

当然,雁翎没空着手去,她了一份自己亲手做的碧玉酥山。如今天气渐凉,冰凉甜美的酥山最是适宜。一层冰沙,一层乳酪,还有一层瓜果,被她点成山峦模样,放在精致的盘子里,引得人食欲大增。

“二郎,你尝尝怎么样?“雁翎笑吟吟问,甚是自然地将手中汤匙递过去,“我做了好久呢。”

贺庭州接过汤匙,并没有去尝酥山,而是问道:“你想什么时候成婚?”“啊?!“雁翎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她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贺庭州抬眸,凝视着她的眼睛,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想什么时候成亲?下个月、下下个月都有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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