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抬起来,蓦地又笑了下:“陆清玉,你先动手打我,你还要耍赖哭?讲不讲理啊。”“我不陪你闹了。“陆清玉说着气话,起身要走,“大不了我不干了,你爱封我哪个剧就封吧!”
靳准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你那个好朋友新出的歌叫什么?”她咬着下唇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攥着衣角的手慢慢握紧。他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欠身从她身后走近,偏头看她:“陆清玉,来求人怎么是这个态度?”
陆清玉冷笑:“你真的一一一”
“又是混蛋、歹毒?好好好。“靳准半强迫地推着她往里面走,浑身体重压了一半下来,亲昵地问,“还有什么新鲜的骂人词吗?”进到屋里,暖气充足。
冻了许久的僵硬手脚也渐渐回温。
她被无耻地推到中庭倒台前,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究竟想怎么样?”他躬身下来,手臂从后环住她的肩身。下巴抵在她肩上,说话时的热气伏在她耳边:“我生病了啊陆清玉。今儿我还过生日呢,你欠我一个蛋糕。”陆清玉冷眼看着眼前,头都不想往旁边转:“我不会做。”“不想做那就不做了。“靳准亲了亲她头发,指腹抵着她脸转过来,“帮我浇个菜?都快养死了。”
他估计是烧得有点昏头,高挺鼻骨抵着她肌肤,落在她颈侧的呼吸都好热,带着口京片子声的语调显得更懒洋洋。她往旁边挪,躲开那股怪异的酥痒感,狐疑地看着他:“你种菜?”看她总算好好在跟自己说话,靳准站直了点,牵她手腕往旁边隔间走:“过来看看。”
冬日里,在北方想栽点好养活的东西都得放在室内。他那些盆栽也都放在了温室,是个开了天窗的小房间,里头还有单独暖气。房间里的盆栽还真不少,蒜苔、罗勒、小番茄苗、仙人球、水仙花和草莓7…….
陆清玉不觉得他是这么有闲心的人,之前在山顶那套叠墅的花园都是工人打理,每天更换的花瓶也是保姆在做。
这些花花树树还都是因为有装饰性作用,他种菜是干什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你把张妈胡同院里的盆栽搬过来了?”
靳准一点也不心虚:“你给她,不给我,那我就只能抢了。”陆清玉被气笑,无言以对:“你也是孤寡老人吗?”“没那么老,但挺孤寡的。“他似乎还挺满意她这反应,笑着问,“现在可以常回来了吧?”
她猛地推开他:“你真病得不轻,吃药去吧!”靳准往后踉跄两步,握紧她手腕,缓了缓晕眩感,垂眸问:“去哪儿?”“所有能离你远点的地方。”
“陆清玉。”
“干嘛!”
班叔的轻咳声打断俩人一句比一句呛口的话。他捡起外面的帆布包放置在客厅的桌上,温声道:“陆小姐,要不您今晚就住在这吧?暴雪把城区主干道封住了,小区外面现在叫不到车。”陆清玉表情古怪地拿出手机确认,看见新发的气象新闻。【下午6点,城区及北部地区降雪量较大,道路积雪深厚,多条道路积雪结冰,机场高速及京承高速等主要高速路段采取了封路措施,市内多条公交线路也因路况不佳正在调整运营时间。】
窗外的鹅毛大雪又开始在下。
上一次在京州市遇到这么严重的积雪,是在三年前。在她犹豫不决时,靳准已经拿走她的手机,替她做出选择:“我上楼睡会儿,你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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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独栋别墅里变得渐渐安静。
屋内灯光如昼,屋外雪花纷飞,围墙上层的灯柱都被白雪覆盖。陆清玉满脑子思绪万千,背脊挺直地坐在会客厅那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圆形落地窗外的庭院。
班叔倒没闲着,戴好手套,拿着铁锹要去清理石板路上的薄冰:“陆小姐,家里平时也没别人,能帮我看一下厨房灶台上在煮的祛寒姜汤吗?怕你刚才在外面冻这么久会感冒,开了请自己盛一碗喝完。”她站起身:“好,谢谢。”
班叔欲言又止:“还有,雪夜里开车挺危险的。”“我不会偷偷走的,他把我手机都拿走了。”“嗯,那就好。“察觉到这话不对劲,班叔又解释,“不是说先生做得好的意思……还有点想麻烦你。这别墅里的电梯坏了,我腿脚又不方便爬楼梯。”陆清玉抿唇,体谅地接过话:“等会儿我会把姜汤端上去给他的。”“谢谢你,真是感谢你这么善解人意。”
“不用谢了,你们都没错,只有靳准是坏人。”她恩怨分明地转过身,往厨房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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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汤煮开时,班叔还在米白色外墙那铲檐下的冰凌子。陆清玉把自己那半碗喝完,盛好一碗端着往楼上走。
二楼有三间房间,但只有主卧那间的门没关紧。她试探地推开一扇门,走进去。
主卧里的区域很大,好几扇门。经过休闲区的沙发那,喊了一声靳准的名字,但没听见回应。
陆清玉只好又往前走了两米,是衣帽间。推开下一扇门,再往前到卫浴室。King size的床摆在睡眠区正中间,床底还开着夜灯。房间里开了智能入眠模式,温度和灯光亮度都适宜。
靳准的大衣外套和鞋都被脱在床边的地毯上。他跟死了一样卧趴在被子上面,脸